于是柳府又举行了盛大的晚宴。
这次参加晚宴的人远远超过那天请敬文的晚宴,足有上百人。
这可把柳无忌愁坏了,他这次回家主要是和胡姑娘把如何替她报仇经过讲下,然后把争取把她留在柳府,可没想到弄出这么大动静来。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应付着,王巴二人这次可在柳府露了大脸,原先的下人,现在却是太守府的大官,柳无忌也不知在哪里给二人弄了个三品的官服穿上,可把柳府上下震得几乎晕了过去,各个羡慕得要死要活。
这二位还真不要脸,当场许诺要把某些人收为手下做官,还没怎么的就开始买官卖官了。
柳无忌被这二位的吹牛叉气得差点当场吐血,恨不得立马拉出去砍了。
柳家晚宴胡闹到半夜才结束,各个喝得五迷三道。
柳无忌这才倒出空来找到了胡姑娘,把前后经过详细的讲了一遍。
胡姑娘听完高兴的当场昏了过去。
这可把柳无忌吓得够呛,急忙找郎中来给诊治。
郎中经过号脉后,胡姑娘是急喜攻心,需要静养几天就没事了。
“什么?急喜攻心?我还从来没听过这种情况。”柳无忌大惑不解。
“嘿嘿,大人,这是听到不可能出现的喜事惊喜异常造成的虚脱,吃上我开的药必保明天就没事了。”郎中奸笑道。
“呵呵,你很会诊治。”柳无忌暗中佩服这个郎中发明的新词。
没有等到明天,胡姑娘就清醒过来,跪在地上,满脸流泪,向爹妈在天之灵告知大仇得报。
“胡姑娘,我师父了,叫你现在我家静养,等他办完事后再来接你。”柳无忌这是事先按照敬文嘱托而出这番话。
“我不,我就要跟着他,我已经发过誓要做他的丫环,侍候他一辈子。”胡姑娘倔强地道。
老王急了,冷冷道:“你这个姑娘真不懂事,大人现在忙的哪有时间来照顾你?给你报仇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你怎么还不理解大人,你大人带着你算哪门事?大人办事你在边上站着?哪像什么了?大人等他办完事再来带你走,那是对你的信任,可你居然给大人找麻烦,可见你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老王平时话颠三倒四,可这次却得合情合理一针见血。
胡姑娘闻听一震,泪流满面,就是不吱声。
“老王,不许胡八道。”柳无忌对胡姑娘也有些反感。暗想救你是见义勇为,可不是让你赖上。
“不行!你们什么都不好使,我就是要找他,我要问问他,既然救了我就得收留我,把我扔给别人算什么男人。”胡姑娘脸色煞白,剑眉倒立,居然勃然大怒。
“胡姑娘,你的话似乎的有些过头了吧?谁把你扔给别人了?难道大人冲锋陷阵还要把你背在身上?你现在跟着大人是会害死他的。大人在太守府办案,居无定所,两个真正休息的地方都没有,你跟着算怎么回事?”柳无忌勃然大怒,但他强忍着不发,但话语很冷漠。
“我就要跟着他,我就要跟着他。”胡姑娘猛地嚎啕大哭起来。
柳无忌微微摇头,转身走了出去,吩咐丫环好好照顾她。
几天后,江都出现的新气象和郑爽的罪恶被皇上知道了,皇上狠狠舒出口气,似乎把胸中的郁闷都要吐出去。
正像敬文预测的那样,皇上早就知道江都郑爽的龌龊之事,可是苦于没有任何人敢上奏阐明,当真是郁闷之极。当曾不都把此事向皇上明后又把触目惊心的证据交给皇上后,皇上心中大喜,终于有人敢摸老虎屁股了。
至于皇上为什么做的如此窝囊,这与魏阁老的身份有关,早年魏阁老当过他的老师,又是先皇指定的辅佐大臣,还是他儿子的老师。这一系列的头衔让这个魏阁老私欲膨胀起来,简直就是肆无忌惮,就连魏阁老孙子在外都敢,只要我爷爷话,皇上不敢不听,这话传到皇上耳朵里气得他死去活来。
可是还真没有办法,也不能无缘无故撤掉重臣,会造成卸磨杀驴的印象,直接损害皇家形象,也会造成很多大臣晃晃不安。
皇上为此还让曾不都暗中给魏阁老暗示,让他适可而止,可是没想到魏阁老反而每时每刻都想弄死曾不都,这不是和我示威吗。
于是皇上想借助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来打破这种局面,重塑皇家神威。于是敬文这个重要的棋子就被直接抛出。没想的是直接引发了官场地震,揪出不少贪赃枉法之人,直接震慑了某些人,尽管这些人能量很大,但已经开始发抖。
曾不都曾经和皇上过,他怀疑魏阁老就是羿蛇帮幕后元凶。对于李玟阁手下混进羿蛇帮的人也是魏阁老搞的鬼,至于陈珏时也是被魏阁老暗中阴了一把。李玟阁到死都没干出魏阁老来,可见这个魏阁老是何等攻于心计的人物。
魏阁老会见陈珏时莫名其妙的谈话意在搅乱曾不都的思维,把羿蛇帮问题转嫁到陈珏时身上,使侦测陷入死胡同,但也可能另有意图,只是现在还无法查明。
可见其复杂程度难以想象,水深得犹如大海,也许还有着重大阴谋并没有付出水面。
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皇上在接到江都奏折后,未加任何考虑也没和任何人商酌,就直接任命柳无忌为江都太守。
皇上这两个棋子的抛出,犹如两个小卒过河相互呼应直捣对方老将。
当然也会引起各方的不满,但更多的是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