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文建明,“接下来,就让我来揭穿这黑白无常的故事吧!”
青禾无意识的放慢语速,用他的眼睛悄悄的传递着些什么。
“那天,我和惜瞳第一次来到无常山,我们碰到了一个老爷爷,”青禾渐渐的深情起来。“早在那天,那位老爷爷就劝我们最好早点离开,当时我还非常的不明白,为什么老爷爷会这么说!惜瞳还特意问了下这位老爷爷,结果老爷爷却告诉我们一个消息,你们猜,是什么?”
没有人给予应答,青禾那张泛着诡异微笑的古怪面庞无形中形成一种震慑作用,直让人只顾得看他的样子却顾不得思考青禾打的哑谜。
韩壮直催促道:“青禾,别卖关子了,继续吧!”
“那个老爷爷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话的意思是这样的。这个地方来一次还好,来两次就要遭罪无常姥爷了。他在无常山这里摆摊数次,并告知我们,来这个才加一次比赛的多是兴奋而归,而第二次来到这里的大多数都丧命了。”
“恩?”清清不解的发出“哼”声,“青禾,你说这个干什么啊?”
文建明也大笑道:“是啊!穆青禾,你这是闹哪般啊?这个老头跟这次案件有什么关系啊?”
“我只是在陈述一些被忽略的事实而已,至于关系,你就洗耳恭听,不对,是洗耳回忆才对。”青禾频率缓慢,渐循渐进,打算一点一点的耗尽文建明的抵抗。“为什么这位老爷爷会这么说,我和惜瞳谁也没有在意,惜瞳还说,这个黑白无常的的故事给他带来了灵感。然后,我们嬉笑的走了,后来,又一个人出现了,他就是范九彰。大家是否还记得,范九彰来到这里的时候说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吗?”
郑羽雯随性的说道:“他啊,神神叨叨的,说是什么来赎罪的。”
“对,他说自己来赎罪的,我一直在纠结,他到底要属什么罪,起初我认为,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李警官告诉我,三年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于是问题就来了,范九彰究竟是在赎什么罪呢?”青禾话语中带着一种引导性语调,让人不自觉的跟着他的思路走。
“后来,他还给了我一个忠告,他说,最好让惜瞳早点离开,否则,惜瞳会死。”
“他怎么会知道惜瞳会死?”清清正提问着,突然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说道:“我想起来了,那次我和惜瞳一起去拿试卷的时候范九彰还神经质般的对惜瞳说‘小妹妹,你不该来这里的啊!’仿佛,他真的是早就知道悲剧会发生似的。”
“当然,他当然知道,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是个十足的罪人,不单是他,这里的所有人都是罪人,”青禾情绪激动亢奋,带着一些愤怒与大家诉说:“所有的悲剧都是我们自己引起的。”
文建明看着青禾这般模样,更是嚣张的问道:“你也说了,他是个罪人,这关我什么事啊?我是无辜的。”
“闭嘴,”青禾已经不愿再看他一眼,青禾提气缓和情绪,说道:“我说过,这里的所有人都是罪人。这也是为什么范九彰不肯告诉大家的一个重要原因。”
“嗯?”韩壮表示疑惑,“这话怎么说啊?”
“范九彰不肯告诉大家一切有两大原因,第一,因为他怕告诉大家之后大家也会因为知道这个秘密而收到牵连,第二,便是知道这个秘密之后每个人都会生出负罪感。”
“那你倒是说说,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啊?”郑羽雯不耐烦的请青禾快点拿出个解释来。
“这个秘密,联系着费明厚的大家,联系着无常山大赛的历来经历。”青禾看着清清,“这还得谢谢你,给我恶补了些费明厚的事情。”青禾转身看向李见明,说道:“警官,麻烦你告诉我,被费明厚先生击败的公司总裁最后都怎么了?”
李见明这才意识到自己该做什么,立刻拿出笔记本慌乱的翻了起来:“这个,和费明厚相作对的公司,基本都被吞并了,而这些公司的各个总裁股东之类的最后不是病死就是自杀,又或者是死于非命,总之都死掉了。”
“都死掉了,这是为什么呢?不得不让人想起这个由费明厚先生所赞助的无常山编剧大赛。一开始我就奇怪,为什么这个大赛偏偏以悬疑,侦探类作为比赛题材呢,现在我明白了,”青禾对文建明白眼相视,“这里,真不愧是无常山啊!黑黑白白真真假假让人摸不清楚。费明厚,把大家辛苦思考出来的各种诡计通通用到了现实中他的这些对手的身上,他打着编剧大赛的旗号,实际上却是为自己的犯罪找方法,以此来对那些对手痛下杀手。”
“等一下,”范吉文突然打断,质疑的问道:“你说费明厚先生赞助编剧大赛是为了在现实中杀人,可李警官也说了,死掉的那些人也有自杀的和病死的,自杀的或许还可以制造,可是病死的这怎么解释啊?”
青禾看着他那得意的表情,有种不想回答的意味,但青禾还是耐着性子说道:“让一个人自杀很简单,只需要绑架他的家人命令他自杀,而让一个人病死则是更加容易,你只需要找个有传染病的人和他凑到一块,比如,有艾滋病的小姐。杀人,没那么复杂,明白了吗?”
青禾不再与这个高傲自负的家伙浪费口舌。
“穆青禾,你可不要胡乱猜测啊!这话不能乱讲啊!”文建明讥讽着青禾,“这不过是个偶然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