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天色反正已晚,被打晕,睡着迷忽忽的安冰突然从床上翻坐了起来,他头上汗珠直冒,眼睛有些失神的盯着墙面想了很久,再次咧着嘴慢慢躺了下来。
“浑身就像散架了。”安冰只嘀咕了这一句,这才发现自己的屁股和腰肢上面火辣辣的疼,他记得先前发生的事情,当然,并不是每一个晕倒的人睡醒以后就会忘记先前的事情,而那些大都因为什么而失忆的人,往往都是煽情的表现。
“少爷,您醒了?”随着一声甜蜜的声音,一个懂事的丫鬟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小盘吃的走近了安冰的房间。
安冰慢慢的把躺着的身子换成趴着的姿势,毕竟他被打的是屁股和腰肢,也让他纳闷的是:不知道是哪个不懂事的丫鬟会把他放成那种姿势,就好比是火上添油。
安冰没有说话,只是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一盘毫无胃口的晚餐,抿了抿嘴,转过头去,干脆不看这位丫鬟一眼。
丫鬟走近安冰跟前,顿了顿,低头,很小心的再次问了一句:“少爷,起来吃点晚饭吧,身子要紧,大小姐吩咐奴婢前来伺候着少爷。”
“出去。”安冰声音很低沉的冲着丫鬟说了句。
丫鬟一怔,突然抬起头,没有说话,而是两眼直盯着安冰的屁股,有些惊慌的看了看,顿时尖叫一声,猛然转过了身子。
他没有反应过来,一听到丫鬟的喊叫声音,他也才感觉到肯定是自己出了什么茬子。
他头往后面一转,顿时脸烧到耳朵根子上了,只见他大半个屁股,铁青的露在外面。
安冰也顿时张开嘴巴,着急的一把拿过来被子,一边大喊,一边盖住了自己被打而麻木的不知道露出空气中的屁股。
“出去!出去!”安冰这才因羞成怒,冲着旁边站着的丫鬟大叫了起来。
丫鬟听完,急忙应和了一声,朝着门口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
安冰看着跑出去的丫鬟,他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像是被占了便宜似的开始懊恼的捶打起了枕头,嘴里边还很愤怒的说道:“天呐,怎么办?这叫我以后出去该怎么见人?”
“吧唧吧唧……”
安府的客厅里面端正的坐着安福来、安若晴还有她的幼子思允,(思允是化家的遗孀。)安福来这会安静的咀嚼着口中的饭菜,而安若晴很有母爱的替她的儿子喂着稀饭,中间点着几根烛台,发出耀眼的光亮来。
安福来吃了一会,看了看门外的天色,这才放下碗筷,问了安若晴一句:“若晴,待会吃完饭去看看你弟弟去,我怕他会耍性子。”
安若晴顿了顿,抬起眼睛,对着自己的父亲有些抱怨的说道:“父亲,休怪女儿说狠了您,您说您也刚回家,还没有问个青红皂白就先打他一下,而且……而且弟弟最不愿意听见的就是提起母亲的事情啊。”
安福来咳嗽几声,唉声叹气一声,这才转头,对着身旁伺候的丫鬟说了句:“你,去看看少爷醒了没有?”
安若晴摇摇头,急忙解释:“父亲,这您就不用操心了,我都派人去给弟弟端饭了,我真的希望咱们一家子能够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干嘛非要打他呢,这弟弟从小到大没少挨你的打啊,如今他大了,你这样真的会伤他的心的。”
“活该,好端端的干嘛撞倒人家小孩,我才刚栓好马匹,就听见老远有小孩哭,不是他撞倒的难不成还有别人?你不知道,他这是往我脸上抹黑,我们安家虽说算不上大户人家,可也是长安城响当当的家世,这要是传了出去,还让我以后怎么做生意?”安福来急忙说着。
安若晴听完,也唉声叹气一声,低下头,又给自己的儿子喂起了饭汁。
就在他们吃的正安静的时候,从门外突然闯进来心儿,她怀里还抱着哭泣不已的樱花,一声不响就闯了进来。
安福来被心儿怀里的樱花给一时之间怔住了,他安静的咽了咽饭菜,转过头望着安若晴问:“若晴,心儿怀里抱着的小娃娃是谁?难不成是心儿的?天呐,我才走了几个月怎么就……”
心儿被樱花的哭声急的焦头烂额,她哭丧着脸颊,急忙跑了进来,走到安若晴的身旁,小声且无奈的说了句:“大小姐,又哄不住了。”
安若晴看着自己父亲的惊容,哼哼嗓子,把自己的儿子往奶娘的怀里一塞,站了起来,走到心儿跟前,很严厉的大喊一声:“放肆,没有看见老爷正在用餐吗,你这样唐突跑进来成何体统,来人,上家法!”
心儿被安若晴的一声厉斥吓的浑身猛然一惊,怀里抱着的樱花更加哭的厉害。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拿。”安若晴身旁的丫鬟听罢,急忙回应一声,打算转身去拿皮鞭。
就在这时候,安福来突然制止住了:“好了,都别这么较劲了,我那家法是为专门收拾那野小子而准备的,若晴,你也真是的,好端端的,也怎么就给人爱上家法啊,快坐下吃饭。”
安福来制止住了安若晴,迅速转过头,看着心儿怀里抱着的樱花,有些开心且心疼的说了句:“哎呀,你看看,你看看这孩子长的多喜庆,胖乎乎的脸颊好生让人想咬一口,来,心儿,别怕,把这小娃娃抱过来,让我瞧仔细喽。”
心儿一听,有些后怕的低下头,颤抖着身子,再次看了看满脸不开心的安若晴,这才小声回应了一声:“是,老爷。”
说罢,她便把怀里抱着的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