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我要酒……整我要死啊……”从乔馨忆房间里面不时传来她说的胡话,一旁的两位丫鬟看着这个没有一点形象的少奶奶,其中一个穿着灰色麻布衣服的丫鬟不禁撇嘴道:“哎,看她这副德行,别说是少爷和小姐不喜欢了,就连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都看不惯啊,看看,你看看,睡觉的样子怎么这么奇怪啊。”
“是啊,难怪少爷对她那么冷淡,想必是看着她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子,方才不喜欢吧,老爷也真是的,她不就是给安家生了个女娃娃么,就把她捧上天,哎……”其中一位年纪尚小,身穿也很朴素的丫鬟急忙回应。
恰好走到房门口的心儿,突然听见房屋内两个丫鬟之间的闲话,一时生气,一把推开房门,站在门口,双手叉腰责斥道:“你们两个在这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她是我们的少奶奶,还有没有一点样子了?”
两位丫鬟听见,急忙低头走到心儿旁边,同声点头道歉:“奴婢们知错了,还请心儿不要告诉少奶奶啊?”
心儿被气的脸色发青,低头瞪了一眼她们,厉声喊道:“以后只管做好你们自己的活,别人的事情少在背后嚼舌根子!”
“是,心儿!”两位奴婢回答完话,弯腰,急冲冲跑出了房间。
心儿看着她们两人的背影,被气的踱踱脚,狠劲关上房门,咬着嘴唇走到睡的酣沉的少奶奶旁边,坐到床边,低头看着她的睡样,自语道:“少奶奶,我不知道她们有什么理由讨厌你,你明明很好啊,性格活泼开朗,而且人也很真。可是她们为什么都这么讨厌你啊?”
她一边自语,一边难过的抽噎起来,就在这时候,有人敲门。
心儿闻声。急忙擦了擦眼泪,冲着门口问道:“谁啊?”
门口一阵安静,“谁啊?”心儿又问,可是门口却依旧没有人回答,心儿一时纳闷,摸摸脑袋,轻步想前去探个究竟。
她还是犹豫了好半天,这才慢慢开开房门。
“支吾”房门被开开了,心儿看着门外的人,不禁惊奇道:“怎么是你?”却在下一秒钟。她的头上被猛然一棍。
“哐!”
“碰!”心儿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就已经被人给击昏,重重倒在了地上。
只见门口进来的人,脸上蒙着一张手帕,但从身形能够看得出。他是一个男人,他蹑手蹑脚慢慢弯腰,在心儿口鼻前试探了一下,这才小声嘀咕一句:“心儿对不起,暂且就先委屈你一下了。”说罢,把心儿慢慢挪到一旁坐在,快速靠近沉睡的乔馨忆身旁。伸出手,从衣袖里面拿出一颗黑色药丸,打开她的嘴,替她服下。
眼看着乔馨忆已经明显有了知觉的时候,他眼神突然充满一阵恨意,用一床被子裹住她。把她扛在肩上,迅速出门,掩门,走了出去,心儿在昏迷之前。眼巴巴望着有人抱走了少奶奶,可是她却因为头部剧烈的疼痛,喊不出声,下一秒,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
由于是新年,山叔没有时间去看守大门,陪伴着老爷去了绸缎庄做买卖生意,安府除了几个男丁,也就是端酒盛菜的丫鬟而已。
安冰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越想越生气,躺在床上,不禁自语道:“心儿这个小丫头片子,简直是太欺负我了,三番五次来捉弄我,肯定是乔馨忆指使她这么干的,好啊你个乔馨忆,我都已经决定不再欺负你了,你竟然又反过来报复我……”
想了不一会儿,他终于从床上翻腾起来,眼神里面难得露出一丝恨意来,这才急忙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喃喃道:“看我今天不整死你,我让你睡,让你睡在雪堆里!嘿嘿。”
他一边嘀咕,穿靴子,一边已经开门,走了出去,途中是一路小跑,总觉的他现在整人心情比原谅一个人来得痛快多了。
安冰光顾着低头想象自己整乔馨忆的情景了,一个不当心,一头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一个人身上。
“哎呀!”
“碰!”安冰一屁股着地,散落满地的疼痛感从他屁股传来,他龇牙咧嘴,抬头不禁大骂道:“瞎了眼了啊,走路不看着点!”
可是话刚说出,便觉得自己有*份了,只见对面也同样摸着屁股的周长宜不解的盯着他望着,一旁的一壶茶水早已经打翻在地。
“周兄?怎么是你?”安冰不禁质问一句。
“安兄,你怎么在这里?”周长宜也用同样的口吻反问一句。
“嗨,我问你呢,你这不是喝醉酒了吗?这会就醒酒了?”安冰不解的问。
周长宜听完,眼神一阵躲闪,这才迅速站起身来,快速走到他旁边,一把将摔得不轻的他拉起来,自己则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土,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我……哦,我醒了,觉得口渴,就去厨房端来一壶茶水,解解渴。”周长宜解释。
安冰听完半信半疑,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心虚的周长宜:“哦……我们府上丫鬟这么多,这么冷的天,你还自己来取水啊?头就一点都不痛了吗?”
周长宜听完,急忙道谢:“谢谢安兄的关心,我的头不痛了,要不……这样吧,我再陪你喝两杯?”
安冰虽然这会内心充满了无数个疑问句,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答应了周长宜的要求,就在两人决定去客房多喝几杯的时候,这时候,从身后传来一声声弱弱且沙哑的声音。
“怎么回事?”安冰闻声,急忙转身,这才看见从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