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冰听见父亲的话,惊讶的张开嘴巴,嘴里边还含着没有来得及下咽的饭菜:“父亲,你……你到底让我活不活了?这……这又是什么意思啊?我不是都已经有媳妇了吗?”
安福来听完儿子询问声,低头长叹一句:“是啊,想我与倍老爷是多年之交,感情甚好,谁知道我此去提亲,他竟然说自己的女儿跑了,以前我见过彩凤这孩子,她懂事乖巧,可是我此去,倍老爷说她跟以前的性格都不一样,以前原本温柔懂事,不知为何,变得异常焦躁不安,而且你竟然私定终身有了自己的小孩,所以你与她的婚事,我便暂且搁了一段时间,这不,才让你去接她回来,从长计议。”
“我不!与其跟她生活,我倒不如跟乔馨忆一辈子无聊斗下去呢!”安冰倔强的回绝一句。
“哎,你只管先接她回来,当然,我不可能让你现在就跟她成亲的,过些日子我又得去洛阳城跑个路子,顺便把她带回家,看看倍老爷怎么说,好吧?”安福来解释一句。
安冰听完,默默低头,看了看也盯着大家眼神看的樱花,低头轻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才把樱花抱起,走近父亲身旁,把她放在父亲怀抱里:“好吧,既然是你朋友的女儿,那我去接她吧,不过说好了啊,如果我迟迟不肯回来,肯定是被她杀了,你好替我多烧些纸钱,也别忘了,替我三个朋友每年也多烧些!”
安福来听完,抬头瞪了一眼儿子:“你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没有个正经的时候,人家平白无故为何要杀你,再说了,她是大家闺秀出生,不可能没有礼数的。”
安冰哼哼嗓子。用接近嘲笑的口吻反问一句:“大家闺秀?知礼数?我的天呐,她那晚劫持乔馨忆的时候,你也在场,我在她手心里。也就是一只随时能被捏死的小鸟而已!”他嘀咕完,乘着父亲还要唠叨的时候,已经跨着步子向外走去。
“你去哪?”安冰扯着嗓子问了一句。
“去接女侠啊,你不是说吗?”安冰没有回头,回答一句,抬头走去。
安福来看着一只好像长不大的儿子,这才默默摇摇头,无奈道:“哎,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了。都当父亲了,还……”
说完,心疼的亲着樱花的脸蛋:“是不是啊小东西,你说你父亲是不是一个小坏蛋?恩?波……”
樱花听见,又欢愉着双臂。嘴里开心的叫喊道:“吧……吧……”
安冰出了门,长吐一口气:“哎,这个老头,非得整死自己的亲身儿子不可,我现在很是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他亲身的啊?怎么我感觉在他的手里,从来没有自由过?要我去接倍彩凤那个泼妇?看来。我此去是凶多吉少啊……”
他嘀咕婉,无奈摇摇头,但是父亲的命令又不能不听,他虽说是一个倔强的人,但也是一个孝顺的好儿子。
他换了一件干净的绿色绸缎长衫棉袄,但是因为靠近脖颈的纽扣一直系不上。突然张开嘴巴,喊了一句:“朝子,进来帮我系纽扣!”
喊了老半天,他突然眨巴了几下眼睛,这才自行走到铜镜跟前。咧嘴难过的笑了笑:“哦……我都忘了。”说罢,自己照着铜镜把纽扣系好,这才出了门。
他手拿厨房早已经做好的食物,一路租乘了一辆马车,来到了衙门大牢,在狱卒的带领下,他被领到了一处牢房前面,那狱卒客气的说一句:“安公子,这位便是您要找的人。”
安冰随着狱卒的指示望去,只见这会的倍彩凤睡在用三床棉被铺好的床铺上,身后不远处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火炉,炉火里面的火势烧的正旺,她背靠着他们,蜷缩着一动不动。
安冰看见,不禁惊叹道:“啧啧,这哪是坐牢啊?如果早知道坐牢也有这般待见,那我也干脆坐牢好了,省得成天被父亲烦死。”
狱卒听完他的话,不禁摇头解释道:“嗨安少爷,这您就说笑了,安老爷吩咐的事情,我们自然照办,你去看看其他牢狱里面的人,你自然会知道坐牢的辛苦。”
“哦……我懂了……”安冰似懂非懂点点头,才示意让狱卒打开房门,狱卒听完,很听话的陶钥匙开门:“好了安少爷,您自己去接她吧!”
狱卒说罢,在牢门刚开开的一刹那,他便害怕的夹着屁股跑了出去。
安冰看着狱卒的表现,自己的心也不禁咯噔一声,他也真的害怕,本想着有狱卒的陪伴,他能多一个防御的人手,可是谁知道,狱卒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拦阻的时候,就已经跑了。
他顿了顿,哼哼嗓子,大步不敢跨进去,只好在门外细声喊道:“倍……倍彩凤?”
喊了半天,也不见得她回答一句,这才慢慢挪动着他的脚步,靠近她,并且用自己的一根食指轻轻碰触一下她的脊背:“倍……倍彩凤……醒醒,我父亲叫我接你回家?”
终于,倍彩凤哼哼嗓子,从睡意中渐渐清醒过来,她迷糊着眼睛,转头,看了看安冰,他被她的清醒而又吓了一跳,他挪动着双腿,向后慢慢后退着。
倍彩凤眼看着身后有个男人,她猛然从床上坐起身来,不解且柔声问道:“你是?”
“我是?”安冰听完,停下后退的脚步,自己也被她给问住了,老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坐在床上看起来异常娇弱的倍彩凤,正用好奇且有些紧张的眼神望着地上站着的男人。
安冰动了动嘴皮子,想说什么,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