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众多的病人和家属见状都急忙奔过来,大家七手八脚的将郭欢欢抬进护士站对面的输液室,值班医生和几名护士匆匆赶到为她听诊,一时之间输液室内外挤满了人。
护士站柜台后刚才回答郭欢欢问题的那个**,偷偷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用手捂住话筒低声说道:“杨总,我都按照您刚才吩咐的对前来询问李铃病情的人说了,她现在急的晕倒了!我们这样做合适吗?是,是,我知道!”
挂上电话后,她悄悄起身,走到依然围拢在输液室门前的众人身后,踮起脚尖朝里看。
正在此时,只隔了两间病房的特别护理病房的门打开了,章红提着医院专用的水壶走了出来,准备去打上一壶热水。抬眼却看见这里挤满了人,便好奇的问其中一人:“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那人头也不回,依然踮起脚尖朝里看着,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听说刚刚在这里晕倒了一个女孩子,现在正在里面抢救呢!”
章红听他这样说,也本能的朝里看了看,隐隐只见屋内那张病床之上躺了一个身着运动休闲套装的人,脸部被病床旁的医生和护士遮挡住看不清楚,只是感觉应该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
“哎,看起来和我们家的铃铛年纪相仿的样子,希望她能快些好起来!”章红摇了摇头,转身去开水房打水去了。
当她打完水回来时,看见刚刚还挤满了人的输液室现在已经没有几个人了,看来那女孩子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她的心里也感到了一丝欣慰,走到特别护理病房门口,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
李铃的父母一边一个,正坐在紧挨着李铃病床的椅子上,拉着李铃冰冷的手眼中不断落泪,坐在靠墙沙发椅上的杨泽辉面色凝重,也是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此时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李铃。
章红放下水壶,轻轻走到李铃身旁,呆呆的看着她,心里像被针扎了似的难受。
四人正暗自伤心,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几名年纪较大的医生相跟着走了进来。房中四人急忙闪开身形,让到一边。
几名大夫先后都仔细听诊了一会儿后,其中一名头发已经花白了的医生对紧张的看着他们的四人说道:“经过昨夜紧急抢救,病人虽然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但是我们的意见还是马上为病人进行开颅手术消除脑部淤积的血块!
如果你们同意的话,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就可以为她进行手术了!但是由于我们采用的是国际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技术,所以手术费用很是庞大,你们,好好商量一下再决定吧!”
李铃父母听后回头看看章红,章红又转过头去看杨泽辉。杨泽辉沉默了片刻后便走过来拉住李铃父母的手说道:“既然医生都这么说了,那我们还是让铃铛尽快进行手术吧!费用你们不要操心,我杨泽辉别的没有,但这钱还真不缺!”
李铃父母看他言语诚恳,不觉眼中落泪,紧紧拉住杨泽辉的手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半小时之后,李铃被护士推出了特别护理病房,李铃父母、杨泽辉和章红紧紧跟在后边,大家急急匆匆向手术室奔去。一行人经过了那间输液室。
而此时,已经醒过来了的郭欢欢躺在那张临时病床之上,正圆睁着双眼看着输液瓶里滴滴答答不断滴落着的药液,心如死灰,眼中早就流不出一滴泪了。
罗敏静静的立在郭欢欢公寓前那棵梧桐树的背后,双眼紧紧盯着那扇此时依然黑暗一片的窗户,心如刀割。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她一直在傍晚下班之后就匆匆赶到这里,躲藏在这棵粗大的树身之后等待着郭欢欢下班回来。
每次看到郭欢欢的车从街口驶过了,她就下意识的将自己更为隐蔽的藏起来,深怕郭欢欢发现自己一直在偷窥她会生气。
但其实,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小心翼翼的去隐藏自己完全就是一种多余的举动。每次郭欢欢将车停在路边之后便会一直垂着头走到门前,打开门进去后就再不会走出来,直到第二天的上班时间。
但这样正是罗敏为什么要天天来这里窥视郭欢欢的主要原因,前天因为自己实在太过思念郭欢欢,她便偷偷在夜半时分来到这间小公寓前,伏在郭欢欢卧室临街的那扇窗上想要看见郭欢欢的身,哪怕只是看她一眼也好啊!当时她就是这样对自己说的。但是,没有想到,她却分明看见郭欢欢和衣躺在床上正在嚎啕大哭,哭声悲切令人心碎。
罗敏大吃一惊,不知她为什么会这样伤心,再去看看房中其他能看得到的地方,似乎整个房中只有这郭欢欢一个人在!
“难道说,她和李铃分手了?”想到这里时,罗敏心里不禁一阵惊喜,但随之再定睛去看郭欢欢,依然悲痛异常,哭声不止。
她痴痴的看着,心里也痛成一片。就这样,房中的郭欢欢扑倒在床上为自己因自己的一时妥协懦弱而失去李铃悲痛不已,房外窗前的罗敏为此时房中悲痛的郭欢欢而心酸难受。两人仅仅只有一墙之隔,却同样伤心难受,一直到天边泛白。
自此,罗敏便因为担心郭欢欢而每天都要守在她的窗外,眼睁睁的看着她不但一直无法从伤心的状态之中恢复过来,反而精神越来越令人担忧。罗敏也不得不感叹自己确实无法与这李铃相比。
今天,郭欢欢已经进去有十几分钟了,却依然不见她打开房中的灯,这一点着实让罗敏异常担忧。她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