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欢欢听得白语歌出声求自己,心里一软,立时叹了口气,回头瞄了她一眼,却正对上她笑眯眯看着自己的一双大眼,立时心里一跳,烦乱的感到,她的一双眼睛,也和李铃太过相像了。
她不再说话,咬紧牙关,脚下猛踩油门,汽车忽的一下就窜了出去。
“哎呀,我的妈呀!你这个警察姐姐,态度也太恶劣了些吧!要不是我的电动车,忘了充电,半路上将我扔下,我又怎么会遇上你这个臭警察!哼,今天真是倒霉悲催的!”
郭欢欢听得白语歌在自己后面,不断轻声自言自语,倒是说给她自己听得成分少,而说给她郭欢欢的成分居多,不觉心里更是烦乱不已了。
半个小时之后,郭欢欢才按照这白语歌的要求,将她送到了小巷口,却豁然看见路口一家烧烤店,挂着“铃铛烧烤”的招牌,不觉心里就是一阵猛跳。
她看着这白语歌下了车,也不向自己道谢,就一路欢跳着奔进了这家烧烤店去了。
郭欢欢迟疑的再抬头看看,这张被一圈彩灯围绕着的招牌正不断闪着彩色的光辉,心里依然猛跳不止,就下了车,跟着这个白语歌,快步奔进了店里。
此时,店里已经客满为患了。
那人笑着打着招呼,显然都是些常客。
她一边将手中的塑料袋交给一个店员,伸手从一位中年妇女手中接过铁壶来,娴熟的替客人倒茶水,一边回头冲着郭欢欢做了个鬼脸,又回过头去,对着这中年妇女笑着说道:“妈妈,我的电动车没电了,放在李叔叔那里了。你要我去买的菜,我已经买回来了!”
这位中年妇女。正是白语歌的妈妈黄妙华。
她怜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笑着说道:“铃铛啊,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却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啊!但是。妈妈和爸爸如果没有了你,可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啊!”
郭欢欢听得她喊这个白语歌为“铃铛”,立时就感到一股凉气,正从自己的心底一直窜向了自己的脑门。
“她,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却为什么要有着铃铛的容貌,更有着铃铛的爱称?”
她想到这里,心里一阵剧烈的疼痛,不由浑身颤抖着,呆呆的看着这个像极了李铃,却又分明不是李铃的女孩子。咬紧牙关,转过身去,机械的朝店外走去。
白语歌一看,急忙将手里的铁壶交给妈妈,快步追了出来。一把拉住了郭欢欢的胳膊,很不高兴的喊道:“喂,你这个警察姐姐,也太没有意思了吧!既然人都进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坐下来,让我请你吃一顿呢?”
郭欢欢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张分明就是李玲的脸,心里立刻就痛得碎成了千片万片,眼里流出泪来,有气无力的对她说道:“你不是我的铃铛,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像她?你究竟是谁?”
白语歌看她脸色苍白。身体不断颤抖,眼神之中,满是迷乱和痛苦,心里不觉就是一跳,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吓得往后一退,低声说道:“我叫白语歌啊!你究竟怎么了,是发烧了吗?怎么浑身在发抖啊?”
她看着面色越来越是惨白的郭欢欢,心里对她的胆怯立时全无,突然涌上了一股强烈的怜爱,心里也立时就感受到了她的痛楚一般,疼痛了起来。
她就想也不想,上前一步,伸手将郭欢欢轻轻扶住。
郭欢欢抬眼泪眼,看着面前这张对自己充满了关切之情的脸,感到李铃仿佛就在自己的身旁,立时狂喜的一把就搂住了她,欢喜的喊道:“铃铛,我的铃铛!真的是你吗?你果然还活着啊!”
白语歌被她紧紧的搂在怀中,感到她浑身犹自颤抖个不停,吓得想要推开她,但是,不知为何,却反而伸出手去,轻轻的搂住了她的腰,急于要去安抚她的悲痛了。
她的心中涌动着莫名的感觉,仿佛自己已经被这个长相非凡的女警官的悲痛牢牢牵制住了,渴望着能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去快速抚平她心里的痛苦。
她本能的伸手出去,想要去擦掉这个女警官脸上的泪水,心里狂跳不止。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对这个,才见过一面的,如神经病一样的女警官,竟然心生好感?”
白语歌突然惊觉过来,一把推开了郭欢欢,呆呆的看着她,惊愕的睁大了双眼,习惯性的伸出手去,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郭欢欢被她猛然用力推开,这才回过神来,仔细看了看她,面如死灰一般,轻轻摇着头,喃喃自语道:“不是,你不是我的铃铛!”
说完,她转过身去,缓步朝着汽车走去,上了车,很快就消失在了小巷尽头。
白语歌呆呆的看着郭欢欢汽车消失的地方,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更为强烈的失落感。
这时,黄妙华见女儿半天没有进来,心里挂念,就快步出来一探究竟,看见女儿正站在门前,双眼盯着黑漆漆的小巷口,发着呆,就急忙奔过去,扶住她,急声问道:“铃铛,你怎么了?难道是心口又感到疼了?”
白语歌摇了摇头,立时回过神来,笑嘻嘻的一把搂住她,撒着娇说道:“妈妈,你和爸爸整天都在担心我的心脏,真是杞人忧天啊!我白语歌是什么人啊?那可是铁打的身子,石头做的骨架,熔岩做的血液啊!”
黄妙华脸上滑过一丝忧虑,但很快就被一片慈爱替代了,她伸手点了一下白语歌的鼻头,嗔怪的说道:“是是是,你不是人,是变形金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