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李铃不动声色的问正在大口吃着饭的*:“听说我前一任的财会总管是因为发生了意外而死的。你,知道这件事吗?”
“啊……”毫无思想准备的*猛然之间听她说到这件事,吓了一跳,差一点将嘴里的食物一口喷出来。他被呛得连连咳嗽,脸也涨得通红。
站在李铃身后的章红紧张的看着李铃,生怕她再说出什么引起*的怀疑,便偷偷用手拉了拉李铃的衣服提醒她。再看*一直咳嗽个不停,就急忙拿过一杯水交给*。
“你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是公司里有什么人对你说了什么吗?”喝了几口水之后,*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抬起头,眼神凌厉的盯着李铃问。
“没什么,我只是今天偶然听公司里的同事说的。问你,只是感到好奇罢了。你紧张什么呢?”李铃抬眼平静的看着*。
“我……我为什么要紧张?莫名其妙!他的死关我什么事!我们又不在一个部门!”*脸涨得更红了,有些气急败坏的说。
“你急什么?我也只是随便这么问问罢了!”李铃看着*此时明显失态的样子,嘴里虽然这样说着,心里却如跌入地窖般冰冷一片。
“看来,这*肯定与那位财会总管的意外死亡有着某种关联!”想到这里,李铃再偷偷抬眼去看*,只见他已经恢复了常态,正吃的香甜。她不禁在心里对自己说:“李铃啊,李铃!你到底是嫁给了怎样一个可怕的人啊!”
生活似乎就这样恢复了常态,李铃的心却并不比前一段自己被囚禁的非人生活轻松多少,反而终日更是心惊胆战,如履薄冰了。章红看她终日忧心忡忡的样子,心里也很是难过,想要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她,却又生怕会使得她陷入到更为恐慌的境地,于是也是焦虑万分,心中暗自祈祷快一点儿实现自己此行的目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纽约六月的天空万里无云,艳阳高照。林立的高楼大厦依旧傲视着这喧嚣的人间,喧闹的街道之上人来人往。人们为了生活而奔波劳碌,时光就这样一天天如水般滑过。
曾可欣走出画廊,站在阳光下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一连几个月来,她都在为自己的个人画展做着各种繁琐的准备工作。每天都要去见各种各样的人,洽谈各种各样的事项,决定各种各样的展出预案。连着一天一夜,她和画廊老板一直就如何重新布局画廊才能使得画展更为出彩而一直在争论不休,两个人的意见始终无法统一。就在刚才,画廊老板才精疲力竭的终于同意按照曾可欣的方案来布局画展。
在她曾可欣二十三年的人生之中从来就没有“失败”这两个字存在过。她要完成的事情,她要决定实现的目标,还没有哪一样不是完全按照她的既定目标一步一步实现了的!当然,除了一件事。
她烦恼的从衣兜中掏出一包女士香烟,抽出一支将它点燃,深深的吸入一口,再缓缓从口中吐出。她仰头看那缕缕青烟轻轻渺渺的飘向空中,最终随风渐渐消散,再不见了踪影,似乎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一般,心中若有所思,便抬手再深深的吸入一口,再徐徐的吐出。她看着这在空中漂浮、再逐渐消散不见的烟雾,竟然就这样看得有些痴了。
“嗨,曾小姐,原来你在这里!”身后有人叫她,“我替你叫了外卖,进来休息一会儿吧!”她朝来人笑笑,掐灭了烟头,扔在脚下,回转身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叫的外卖到了。曾可欣打开盒子,里面是个中型披萨,上面密密麻麻点缀着她最爱吃的深海大虾。看到美食,她这才感到自己的确是太饿了!用手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就开始大嚼大咽起来。
吃着吃着,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胃里一阵翻腾,她强忍了一下却没有忍住,便“哇”的一声将刚刚吃进去的披萨全都吐了出来。这一下将同桌的一帮同事吓得急忙站起身来,纷纷围过来关心的问她怎么了。
曾可欣脸色苍白,朝他们摇摇手,“也许是因为我刚才吃得太急了!”话刚说出口,又一阵剧烈的恶心涌上来,她匆忙的朝洗手间奔去。
伏在马桶上,也不知吐了多久,她感到自己就快要虚脱了。
这时,一位中年女同事敲门进来,关心的问她:“没事了吧?”
她有气无力的站起来,胃里却仍是一阵翻江倒海。她脸色煞白,扑过去,又伏在马桶上好一阵干呕。
“你,该不会是……”看到同事疑惑的眼神,她在心里仔细想了一下,不由得脸色更苍白了。
“没有,我不是怀孕!你不要乱猜!”她勉强站起身来,尽力装作没事了的样子。
“看你吐成这样,我还以为你真的怀孕了呢!”女同事扶住她,帮她擦洗脸。
曾可欣表面上装作没什么的样子,心里却乱成一团。掐指头仔细算算,自己没来月事也有两个月了,以前从未出现过经期混乱的情况,只是最近自己忙着画展的准备工作,疏忽大意,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里。但,现在看来,自己的确应该是怀孕了!
她匆忙交代了一下今天还要干的事情,便急急开车奔向医院。
“没问题,你已经怀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医生面无表情的将检查结果交到曾可欣的手中。曾可欣呆呆的站在那里,眼中渐渐滑出泪来。
她拿出手机犹豫片刻便拨通了*的电话。“今天晚上你能回来一趟吗?我有要紧的事情告诉你!不行,电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