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雄听了,立马快步走下台阶,探头看向棺材里面,看到静静躺着的沈廉,沈皓雄向后一个趔趄,脸上一下子失了血色愣在了那里。看着面色苍白的沈廉,沈皓雄大脑一片空白,袖子也因为双手的颤抖而跟着轻微的摆动着,嘴里低声呢喃着:“廉儿……廉儿,我的廉儿。”
似乎反应过来一些,沈皓雄一个上前,扑向棺材里的沈廉,嘴里嘶喊出:“廉儿……”当沈皓雄的双手抚上沈廉面庞的霎那,那冰冷的温度让沈皓雄微微一僵,心里已然知晓,自己的儿子真的已经死了。
自盖子打开,这便成了个寻常的棺材,四个人轻轻松松的就将其抬进了院子,坐在前厅的沈皓雄,直勾勾的盯着停放在院子中的棺材,垂在身旁的锦缎袖子还在微微抖动着。毕竟是混迹商场多年的老江湖,此时的沈皓雄也镇定了下来。召集了府内管家和沈廉的几个贴身下人,正色道:“廉儿今天都去哪了?”
“回老爷,大少爷今天晌午一直在府内,是下午才出的府。”管家躬身回答
“他去哪了?”
这时,沈廉的贴身丫鬟站出来,唯唯诺诺的说:“回老爷,今天惜儿姐姐来找过大少爷,说下午在城外别离亭有一个女子要见他。”
“女子?什么女子?”
“回老爷,奴婢也不知道。”
“惜儿呢?”沈皓雄觉的只能找惜儿问了。
“老爷,惜儿自今儿下午就不见人影了,我找过她好几次,都找不到人。”管家忽然觉的事情有些蹊跷:“老爷,会不会是惜儿……”
“依照惜儿的性子,她没那个胆,而且廉儿与她无仇无怨的,她为何会下此毒手?”沈皓雄不太相信是惜儿做的这件事。
管家见沈皓雄会错了意,便解释到:“老爷,老奴也认为惜儿做不出这等忤逆之事,老奴的意思是,虽然不是惜儿做的,但会不会有人要挟惜儿,让惜儿传递信息给大少爷,如今东窗事发,惜儿心中有鬼,所以跑了呢?”
“来人啊,给翻遍整个南岭州也要把惜儿这个贱人翻出来。”沈皓雄听了管家的分析,立刻暴怒起来。
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走到棺材边上,伸手抚摸着棺材里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沈皓雄的心死死的拧在了一起,虽然沈廉平常贪杯贪色,但是做起生意来却异常灵活聪明,这些年沈皓雄手底下的产业基本陆续都由沈廉来打理,而且做的井井有条,有声有色的。有这些成绩摆在面前,剩下的那些小瑕疵在沈皓雄看来根本无足轻重,如今沈廉一死,少的不仅仅是自己的一个儿子,还是自己的左膀右臂。
“廉儿,爹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沈皓雄呢喃着。
一连七天,南岭州上上下下翻遍了也没找到惜儿,沈家白绢高悬,灵堂内驾着崭新的红木棺材,棺材内躺着假死的沈廉。
“老爷,该起棺了,误了吉时对大少爷不好。”看着呆站在棺材边看着自己儿子的沈皓雄,管家轻声提醒到。
被管家的提醒声打断思维的沈皓雄不舍的将目光从沈廉身上移开,环顾了一下四周,此时家丁们都以准备好了要为沈廉起棺。无奈的挥挥手,沈皓雄没有说话,低着头走回了自己的书房。
“起棺……”
沈廉是横死的,依照祖宗礼法,沈皓雄连这最后的一程都不能送。听着身后一声长啸,沈皓雄终于没忍住,泪水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听着前院起棺送灵的声音渐行渐远,沈皓雄一个人颓废的坐在书房,正犹豫要不要将沈廉的事情告诉在月虚门修行的沈鸿一声,这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抬眼正看到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男子俊美异常,女子更是妖娆美艳!
“你们是何人,是怎么进来的。”沈皓雄在惊讶这一双男女出尘容貌的时候,也警觉的询问着。
“怎么?爹爹不认得易雪了吗?”沈易雪轻摆裙角款款走上前去说道。
“易雪?”沈皓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没办法将易雪这个名字与眼前这美艳的女子联系起来,可仔细打量了一下,却发现这眉眼之间似乎带着些许沈易雪小时候的神韵,但又不太确定,只是用疑问的口气说道:“金枝?你…你怎么…”
沈易雪皱了皱眉,直到现在她也不喜欢沈金枝这个名字,可沈皓雄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说过,我叫沈易雪,不是沈金枝,难道你还想要第二口棺材吗?”沈易雪显现出了怒气,此时淡淡的杀意也散发在周身。
“你…是你…原来是你…”听了沈易雪的话,沈皓雄身子一震,此时气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原来是你这个妖女,枉我将你养这么大,如今你竟然恩将仇报杀我廉儿……”沈皓雄盯着似乎是一夜之间长成的沈易雪,大骂她是妖女。
面对沈皓雄的辱骂,沈易雪倒也不恼,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等沈皓雄骂够了,沈易雪幽幽开口说道:“恩?要说恩,在这沈府内,我只感两个人的恩,一个就是娘亲,虽她最终害我,但毕竟曾经救我一命,况且她能有如今的下场,归根到底也是我害了她,但如今人以死,我便也不说什么,可是这第二个人…”沈易雪说着眼睛紧紧的盯着沈皓雄,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冷:“翠儿本就无辜,只是一心护主,没想到你们连她也不放过,你有没有想过她死的时候有多委屈,多痛苦。”想到翠儿,沈易雪的心跟着抽了一下。
“唯独对我有恩的两个人都死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