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明汐羽的旧房子被拆下的废木板都烧得差不多,五灵果的种子更是早早就一颗不剩,此物入火即燃,又有陈奇使用火球术相助,真是毁灭起来毫无压力。
虽然五色果只是一种基础灵植,可管事的库房存储着十年份的用量,据明汐羽平日里听到的信息推测,少说也是几千下品灵石的价值,哪怕朱管事想要补救,一时能不能拿出这笔钱是一说,从哪去买又是一个问题。
宋执事管着整个玉虚峰以及下属四十余峰的事务,自然没有时间关注南涯谷发生的些许小事,当初调了朱管事过来,不过因为上司乔真人批了张条子,宋之易对这位朱管事压根没多少印象,也就谈不上好感恶感,不过是公事公办而已。
论理,这巡查之事也不必宋执事亲力亲为,他手下自有一队人员组成检查团奔赴各峰视察,只是按照惯例,他本人也会抽查那么几峰,表示重视而已。
莲花峰的执事崔平离得近,倒是听了不少朱管事的事迹,他身为一峰执事,没少沾过好处,可对比朱管事所为,也觉得十分不妥,然而他虽比朱管事地位高了那么半肩,却碍于朱管事后台不小,也不便干涉,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此番巡查,宋执事抽中的四峰之中恰好就有莲花峰,排在西凉峰之后,崔执事早就得到消息等候多时,两人略微寒暄,便步入正题,崔管事自是一路陪同。
莲花峰共有八处灵植园区,偶有出现一些小问题,倒也称不上大错,宋执事只是交代一番,并未过于苛刻。例行检查而已,只要不太离谱,都还是容易过关的,谁也没真把这检查当一回事。
南涯谷是莲花峰的最后一处灵植园,两位执事带着一众巡查人员浩浩荡荡而来,入得山谷,却不见朱管事出门迎接。
宋执事皱了皱眉,看向崔执事,心想,南涯谷这位新管事的面子也忒足了点,这传信符是一大早就送达给每一位管事的。
“许是有要事耽搁,此地我还算熟悉,宋执事随我来吧,我们去看看朱管事究竟在忙些什么。”崔执事亲自引路,将宋执事带往朱管事的居所。
宋执事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说,然而,对朱管事的第一印象就坏了。
到得管事居处,迎接他们的便是冷清清的庭院、空荡荡的库房,而朱管事则不知去了哪里,巡查通知单被随意的扔在地上,上面还有一个鞋印。
见此情形,崔执事也觉得不像话了,巡查通知是他下发的,朱管事不单是不给宋执事面子,也分明是在打他的脸。
“看来,他可是真忙啊!”宋之易不无讽刺的揶揄。
眼见宋执事不满,崔平暗将朱管事骂了个狗血喷头,他是莲花峰的执事,南涯谷出了问题他也难辞其咎,索性便将自己听到的消息一一告知,再无半分隐瞒。
虽说杂役们不能越级上告,可别忘了还有个被排挤到灵兽园的王管事,王管事丢了好差事心中本就憋屈,在市坊里遇到旧日下属,众人对他一番诉苦,他自是铭记于心,无意中便在崔执事面上流露了几分,崔执事与王管事同出外门,交情尚可,遇上这样的机会,少不得为旧日同伴出一口气,此事做得顺风顺水,一点难度都没有。
宋执事知道朱管事的人事变动有不少人为操作的痕迹,纵然有所顾及,但听到这样的信息也觉得十分出格,拔几根毛他可以默许,大抽血就太过分了,更何况还有更大的问题摆在眼前。
这仓库门口还贴着上一次检查的戳子和数据,里面空荡荡的储物架又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的朱管事正在南涯谷胡乱搜查审问,众人不堪其扰,宋执事与崔执事各发三道传讯符相招,朱管事不得不出面应对,然而,纵使他平日里伶牙俐齿,此时此刻却也说不出来龙去脉,更引得宋执事不满。
宋执事不是崔执事更不是王管事,他是内门筑基弟子,换句话说,他有个还没坐化正值壮年,只要不作死就不会死,再活个几百岁也没有任何问题的金丹期师父,只要不涉及元婴修士,肯本不存在谁怕谁的问题,看着空荡荡的仓库以及一脸心虚的朱管事,当即便冷了脸,回头对记录的弟子说道:“如实记载,上报。”
朱管事慌了神,试图百般解释,可宋执事不为所动,只公事公办的说道:“朱管事,事已至此,我也瞒不下来,毕竟乔真人才是这玉虚48峰的大总管,我不过一小小执事,你有什么话,对乔真人说去吧。
既然朱管事当初走的乔真人的路子,宋执事索性将这问题仍交由乔真人解决,省得落下一个自专之名,白白得罪了人。
朱管事叫苦不迭,他是走的乔真人后门,可人家乔真人却不是看他的面子,此事不算小,一旦追究恐怕难以善了,虽然忐忑不安,却也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宋执事带人离去。
崔执事倒是一脸关切的安慰几句,也不过是些不痛不痒的话语。
朱管事明白,除非在上面追究之前找出真凶,如此方可洗脱一二罪名,于是将谷中所有弟子召集起来,严加审查。
明汐羽自从进入南涯谷,这还是第一次接到全员集合的传音符,她与步鸾墀偷偷相视一笑,便摆出一副全无所知的表情跟着陈奇去了管事居所附近的大广场。
陈奇看着淡定无比的两个孩子,深觉自己是白白担心一场,想到所有赃物均已销毁,倒也不怕搜查。
即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