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妖兽已经逃走了,你不追么,还是说,在你心底,我的地位重要得无人可以匹敌,慕徵商?”啻天一手轻托下巴,歪着脑袋打量着眼前宿命的仇敌,言辞之中,有意挑逗,“有这样的认知,我真是倍感荣幸啊,呵呵~~~~”
“无聊的废话,你不嫌太多了么?”慕徵商指尖凝起,灵力流转,一股冰霜自他脚下开始蔓延,所到之处,空间为之变换,不多时,四周已是全然不同的景色,无边无际的黑色虚空,看不到尽头,也辨不清方向,天地之间,只余两道站立的身影。t
“哈哈,这才是你今次的真实目的吧?我就说,那只妖纵有一卷魔纪在手,也不至于浪费你这么多的时间,你与他缠斗之际,早已暗中在此设下阵法,他若知晓自己只是钓鱼的鱼饵,不知会有怎样的表情?”意识到自己落入陷阱之中,啻天并无半分惊慌失措,谈笑自若,一如往常,“此阵名为混沌,乃上天界三大奇阵之一,一旦启阵,神魔亦难脱身,现在我已落入你的陷阱之中,无所遁形,插翅难飞,任你宰割,对这样的结果,你是不是很满意?”
慕徵商再凝剑气,答道:“你若是安静受死,我才是真的满意,别再废话连篇浪费时间,动手吧,我给你先出招的机会,你大可不必死不瞑目。”
“你认为是废话,其实都是我发自内心之语,奈何我本将心向明月,明月却始终照沟渠,我对你,永远比你认为的要好得多,比如说,我知道你要杀我,所以乖乖找上门等你来杀,这样的待遇,别人是永远没有的。”啻天一声轻笑,背上魔翼再现,眼露邪光,掌心腾挪,天地魔气汇聚,气撼寰宇。
瀚海深处被一片混沌包裹,而另一处的战场也几乎是在同时拉开帷幕。
看着眼前拦住去路的白发少年,妖王冷笑道:“哼,我就知道啻天不会这么好心,放我离去,拦住慕徵商,为了不过是阻止慕徵商抢夺魔纪罢了,然而,凭你一人,想从我手中夺物,我该说你狂妄还是啻天太过高估自己的手下呢?”
慕徵商与啻天皆是异端,这个少年就算是上古魔族之一,既然身处凡人界,也同样受到界位压制,妖王平素纵横瀚海,早已眼高于顶,又有魔纪在手,自不将眼前之人放在眼内。
青渊一声叹息,无奈答道:“说出这样的话,证明你还是不够了解他,他那样的人,从来就不去估算任何人的能力,无论是他自己、身边之人亦或是对手,皆是如此,任性至此,我也不知该说他天真单纯还是白痴脑残比较好。”
妖王不免狐疑,“他不是你的主君?”
这样的议论主上,即便是背后,也未免太过不得体,方才当着啻天直面,这少年似乎也有过类似的言辞,啻天对他分明是过分包容,二者的关系怎样也不像是正常的主仆。
“主君?”青渊的语气颇有几分自嘲,“勉强算吧,不过这不是重点,我比那两个的要求低一点点,放下魔纪,你可以离开,如何?”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妖王面带狰狞之色,再催魔纪之威,夹带着上古魔纹的冲天魔焰袭向眼前少年,所到之处,竟形成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那就没办法了。”面对魔纪之威,白发少年青渊不见半点惧色,也不做任何抵抗,任由魔焰将他包围。
妖王冷哼一声,心道不过是装模作样的绣花枕头罢了,派这样的人来送死,也不知那啻天怎么想的,料想那少年断无生机,妖王不再催动魔纪之力。
失去力量之源,魔焰随之消散,然而,烈焰散去,却见一道道紫黑色的符文包裹着那白发少年,比那少年的毫发无伤更让妖王惊心的是,这些符文竟与自己手中魔纪一模一样。
“你……你身上也有魔纪?”这样的认知使得妖王惊讶万分,难怪这少年如此有恃无恐。
“虽然与你所想略有不同,但也可以这么理解,其实你真应该听听慕徵商的意见,这天魔界的东西,非是人间界的你可以动用,魔纪的真正力量,纵然只是一卷,也是你无法掌控的。”青渊扬手,围在他周身的魔纪符文发生变化,目标指向妖王,攻守瞬间易位。
“夸口。”妖王自持也拥有一卷魔纪,并不将青渊的威胁放在眼内,也动用魔纪之能与之抗衡。
同样拥有魔纪,交手几招,便知深浅,妖王渐渐感受到巨大的压力,这少年远不似表面展现的那般简单,魔纪在他手中的威能更胜自己一筹,不过,虽不能完全掌控魔纪之力,但妖王万年修为也非同小可,二人战况胶着,一时难分高下。
低沉的笑声回荡在空寂的树林之中,明汐羽手中紧扣一把攻击符篆。
但见影像闪烁不定,令人头晕目眩。
“谁,出来?”明汐羽甩出几张符篆,噼里啪啦的爆裂之声不绝于耳,却无法突破诡异的神秘空间。
语音落地,只见一名黑袍老者缓缓从暗处步出,纵然全无记忆,但见那老者手中骷髅魔杖诡异阴森,分明也昭显非是善类。
这老者正是七煞,只见他步步紧逼,明汐羽再使符篆,雷电之力落在七煞身上却是毫发无损。
“这种程度的符篆,对我不会有任何作用。”七煞手中魔杖挥动,无数藤条枝蔓从地底蹿出,瞬间将明汐羽四肢紧紧束住,无论她怎样挣扎,也无法动摇分毫。
“你究竟是谁?想要做什么?”眼见着老者一步一步靠近,明汐羽心内恐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