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恢复单更了,双更压力太大。明天本书第一卷就结束了。**
野味楼里已经是一片大乱。
在伙计们抄家伙往外冲的时候,就有胆小的食客怕惹祸上身,悄悄溜走了。胆大的正想乘机看一下热闹,见众伙计抬进一个人来了,立刻一拥而上,有出手帮忙的,也有笼起袖子看热闹的。
野味楼里没有专门供人躺下休息的地方,人们匆匆把几张食客用的桌子拼了起来,放傻子躺下。
卫子然已经从刚才的惊愕恐慌中清醒过来,他吩咐伙计:快快打发食客离开,野味楼提前打烊。
一阵乱哄哄之后,野味楼里安静了下来。
如烟一直流着泪,守在傻子身边,任谁劝说也不离开。
傻子脸色不怎么苍白,但双目紧闭,昏迷不醒。破棉袄本就已经油黑乌亮,现在更是粘上了草末泥土,尤其是斑斑的血痕洒在棉衣上,让人惊心。
他是为了我才被李臭子打成这样的x想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要不是傻子的飞身一撞,现在躺在这里的,就已经是我如烟了。想到这,如烟看着傻子安然闭目的面容,不由抚下身去,轻声喊道:
“傻子……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你睁眼看看我啊,我是如烟啊!”
如烟又泪如泉涌,泣不成声了。串串泪珠,洒在了傻子胸前的血痕上。
卫子然也急忙过来看傻子的情况,他看如烟伤心欲绝,不由心内大恸,痛惜地道:“如烟,别太难过了,我想傻子或许没事儿的。”
如烟突然抬头四处张望:“郎中呢,郎中怎么还不来啊!快去找郎中啊!”
卫子然急扶住她的胳膊:“如烟!郎中很快会来,你别着急。”
“我怎么能不急啊!郎中,郎中呢?”她一推卫子然。“你快去把郎中找来啊!”
门来传来匆匆的脚步声,然后是急切的声音:“快闪开,郎中来了!”
来的是同济堂的坐堂郎中,人们立刻让开。让郎中验看。如烟在一边抹着眼泪,向这位慈眉善目的老年医者道:“郎中,您一定要救活他啊!”
郎中向如烟摇手:“姑娘莫急,待老夫看看伤势。”
老郎中吩咐伙计取了温水,给傻子清洗了伤口,然后敷了草药,用纱布在头上密密地围了若干圈。
此时,如水和如月兄妹送了孙继祖刚刚回来,就在门口听说了这事,两人急急进来寻问。脸上全是充满了急切与焦虑。
如水急问:“傻子,傻子怎么样啦?”
“郎中,他情况怎么样?会不会有危险?”卫子然也急急地问。
“此刻还不好说。如果他能够在明天之前醒来,就应无大碍。要是醒不来,就说明脑内的伤势过重。就不好说了。”老郎中慢慢地说道。
如烟和如月立刻落泪。如烟又抚下身去,泪珠滚滚地呼唤着傻子:“傻子,你快点醒过来啊!”
老郎中又嘱咐,这大冬天的,病人不能总躺在冰凉的桌子上,而且,这伤口千万不能冻着。
老郎中又开了几副药。让伙计随自己去同济堂取药。然后如水给郎中清了诊费药费,打发一个伙计去取药了。
卫子然就和如水商量,把傻子送到卫子然的家里养伤,道儿近。
如烟通红着眼睛,说:“还是把他送回柳汀村小庙里吧,那里毕竟是他的家。也有我和小秀儿照看着。只是路上人要保暖,不能冻着。”
就有伙计回家取来了棉被,连带着从同济堂取来的草药,由如水如月和两个伙计送傻子回庙。
众人用棉被把傻子裹得厚厚实实的,如水坐在竹排上。让傻子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如月也在一边照看着,一个伙计撑了竹排,驶向柳汀村了。
如烟站在岸边,泪水涟涟,看着竹排远去,她撕心裂肺地在水边朝竹排呼喊:“傻子,呜呜呜,你一定要醒来啊!”
本来她死活也要陪傻子回柳汀村的,但卫子然拦住了她,说这事儿一定要经官府的,卫子然和如烟全是当事者,官府肯定会来人调查,如烟即使回了柳汀村,也要再赶回来。
“如烟,李臭子抓得到抓不到,官府全会来人的。我们等他们问完了话,我陪你去柳汀村。”
如烟无奈,只得如此。但听卫子然提起了李臭子,如烟恨得银牙都快咬碎了:
“李臭子,要是傻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回了野味楼,果然几个公人已经在此等候了,领头的正是卫子然的表哥。原来,李臭子已经被追过去的几个伙计抓到了,立刻送了官府。卫子然的表哥带了几个人,来此询问情况。
“本来,傻子已经几次看到了李臭子在野味楼前后鬼鬼祟祟的,也提醒了我们几次。我要是早小心一些,傻子……他……他也不会受伤。”如烟懊恼地说着,又哭了。
卫子然也后悔地跺了下脚,道:“是啊,就在昨天——”
“昨天怎么了?”如烟问。
卫子然道:“没,没什么。我们要早听了傻子的劝告就好了。”
公人们问讯了情况之后就离开了,卫子然拉住表哥道:“表哥,现在事实就摆在这里,你们不能轻饶了李臭子!”
表哥笑着安慰了卫子然几句,告辞离开了。
如烟就急着要赶回柳汀村,卫子然匆匆吩咐了一个伙计在此值守,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以后野味楼必须每天都要有人守夜了。然后,他和如烟带个伙计,匆匆出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