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今天会是什么吃的,他费力的站起来,长期的半饥不饱让他身上显出了骨头,不过一个月,已经瘦了这么多,他苦涩地默默肚子,妻子女儿都已经死了,变异的母亲就关在门外,撞门声一刻不息。
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往常,吴菱先是朝他挥挥手,做了几下投掷的动作,才把手中的东西扔过来,盒子砸在地上碎了,他疑惑地走上前,今天的食物似乎格外隆重。
颤抖着掀开毛巾,温热的触感让他不敢相信,没想到还能吃上热乎乎的东西,麻木的味觉被暖香的面条激醒了,每天早上母亲为他煮的面条,就像是这样的味道,而这个一辈子都在照顾他的人如今正企图把他吃干抹净。
或许这是对他的指示,从母亲的身体里来,也将回到母亲身体里去。
吴菱破天荒地还没有离开,他咬破手指,在毛巾上写了几个字裹着石块儿扔了出去。咽下最后一口汤,铁门已经布满了灰尘,手触上门的瞬间,一个水泥块儿砸到了他的脚边,接二连三的水泥块儿砸得他连连闪躲。
刚刚站定,一个包裹毛巾的石块儿扔了过来——正是他扔回去的那条。
打开毛巾,先是他的遗言——生从何来,死往何去。
然后是两个血写的大字,“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