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人都落座,有侍女奉上茶来,弹琴的女子也停止了,过来与三人说话,状似无意的瞟了楚霖谣一眼,落下一个挑衅的眼神。
楚霖谣暗暗一笑,感情又是一个把自己当成假想情敌的,就是不知道这个姑娘倾慕的是这二人中的哪一个。
就在楚霖谣暗暗发笑的时候,秦寻双不知道对一个女子说了什么,只见那个女子慎重答应了,快步离去。
楚霖谣不解的看向秦潋知,秦潋知只是淡淡的抿着茶水,并不看楚霖谣。
先前弹琴的女子坐在秦潋知身边,不动声色的看着楚霖谣。
“今儿怎么会出来的?”问话的人秦寻双,自从楚霖谣进宫之后,生活似乎就少了很多乐趣。
楚霖谣眼睛看着秦寻双,对着秦潋知呶呶嘴,道:“他带我出来的,你问他吧!”
秦寻双并没有问秦潋知,只是笑笑,不说话。
在秦寻双这样的笑意中,楚霖谣想她大概能明白秦寻双在笑什么。看来,秦潋知是不会再让她这样躲下去了。
安静的坐了不多久,先前离开的女子带着一位头发花白穿着灰色衣袍的老者过来,走至跟前垂头轻语道:“公子,人请来了。”
秦寻双点点头:“嗯,你们先下去吧。”
楚霖谣坐直了身子,老者她见过,是寻来宣马草解药的那人。
是秦寻双为她找来的南疆医师。
秦潋知身边坐的那姑娘也下去了,整个凉亭里只剩下这四人。
秦寻双站起来,对老者微微拱手行礼:“烦请先生给看看吧。”
楚霖谣此刻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感觉,是甜蜜苦涩还是歉疚。她僵直身子坐在那里,似乎没看到秦寻双在对老者说完话之后,关切的目光投到她身上,她的身子颤抖着。
“小楚儿。”秦寻双温润如水的声音,轻轻地落在心底。
楚霖谣茫然不知所以,秦潋知的手在她面前挥动:“哎,叫你呢,傻了?”
楚霖谣站起来,想着要怎么说的时候,鼻头一酸,眼泪流下来:“不用看了,我很好。”
秦寻双沉了眉目:“怎么能不看?又不是。。。。。。没救!”后半句明显的卡壳,因为先生也没说一定能治好。
看到秦寻双这样子,楚霖谣心里流过细细的温暖,她擦去眼泪,坚强一笑道:“我没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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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秦寻双一句话也没说,一直哭笑不得的看着楚霖谣。秦潋知早就走了,被人急匆匆的叫走了。
楚霖谣说完那句话没多久,秦潋知满目怒气还没来得及发问,来了一个黑衣小厮伏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秦潋知听完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楚霖谣,一掀衣摆大步离开。
楚霖谣真的很想不通自己,明明已经是那样的情况,她竟然还想着自己看懂了秦潋知眼神里的意思。
秦潋知的意思是你给我等着,我看你怎么解释。
楚霖谣无辜的看着秦潋知离开,好像与你无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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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霖谣说完那句话之后,秦寻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她,楚霖谣心里愧疚依旧强迫自己不能低头,直直的与秦寻双对视着。
最后,还是楚霖谣先妥协,她语调缓慢却清晰的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我并没中什么子母蛊,那是我编出来骗你的,只是希望你不要杀他。”
藏在袖间的手张紧紧地掐着,楚霖谣说完之后,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看着秦寻双的反应,等待最后的宣判。
她记得秦寻双当时咬紧牙关从牙缝里蹦出来三个字:“为了他?”
楚霖谣想了想,似乎没有别的原因了,于是点点头。虽然当时情况特殊,但是她还真是为了刘隐才会欺骗秦寻双的,这一点无可辩驳。
当时刘隐身受重伤,为了让她能够躲开周静香的剑,强行运功。在那种情况下,根本不是秦寻双的一合之将,甚至不如她。
楚霖谣看着秦寻双的目光一点一点的黯淡下来,还是定定的看着她,不曾移开目光。
这样的情况,如果楚霖谣还不懂他的心意。。。。。。。。
“。。。。。。。。。你。。。。。。。。。”楚霖谣嘴唇?q动,说不出话来。
“他现在怎么样了。”秦寻双声音淡淡。
楚霖谣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唇像个小孩子一样哭出来,委屈不已。
要觉得委屈的是她么,她有什么资格觉得委屈?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楚霖谣一个劲的说着这三个字,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秦寻双的手伸至她的脸颊边,似乎想要拭去她的泪水,最终停在半空中,狠狠地收回手去。他是骄傲的男子,她的选择已经明朗。
“对不起!”楚霖谣看着秦寻双的动作,泣不成声。
她能说的只有这三个字。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秦寻双对她的好,远远超出了她可以装傻的界限。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秦寻双已是她不可多得的温暖,可是她在那一刻还是没有选择相信他。
就这一次,她知道再也不能挽回了。
初秋的天气带着微微的凉气,楚霖谣记得他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淮安已经是深秋。彼时,她刚刚接触楚霖谣这个身份带着忐忑。两年间,她适应了楚霖谣这个身份,甚至渐渐的爱上了这个世界,虽然她是一个来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