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霖谣没有迟疑,这里是太子府,有那么多人在呢,她一个小小的丫鬟能出什么事呢。
那人却是将楚霖谣带到了秦潋墨身边,随后就告辞了。
秦潋墨看到楚霖谣过来,随意的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子,示意楚霖谣坐在那里。楚霖谣踟蹰一下,这个位置看起来挺显眼的,自己坐在这里合适么?
“站着发什么呆呢,还不过来坐下?”秦潋墨的声音充满磁性,戏谑的说道。
楚霖谣四下看看,走过去并没有立刻坐下来,而是站在秦潋墨身边小声问道:“这个位置,我坐合适么?”
秦潋墨眉目上挑,奇怪的看着楚霖谣:“有什么不合适的,让你坐你就坐。”
楚霖谣翻个白眼,坐就坐,好好说话能怎样啊!也不在纠结,一屁股坐下去了,反正秦潋墨也坐在这里,有什么大不了的。
“咦,这不是刚才的喜娘么?”有人在经过楚霖谣身边的时候小声惊疑道,“她怎么坐在这里?”
“你不是那个喜娘么,怎么会坐在这里的?”楚霖谣对别人若有若无的探讨没做任何表示,可适当有人正面问到跟前的时候,她也得回答。
问楚霖谣的人正是玉瑶公主,她本就一直在注意秦潋墨,谁知道后来看到这个喜娘先是和秦潋墨亲密的说话,没多久功夫竟然坐在这里不走了,这才过来询问的。
这个位置可是留着招待贵宾的,不是她一个喜娘能随意坐的,于是一出口语气就十分不善。
楚霖谣听到这个声音,怎么还没接触就对她有敌意似的。她想着要不要告诉这姑娘坐在这里也不是她的意思。
还没开口就看到秦潋墨一脸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声音和煦的提醒道:“公主难道忘了殿下刚才说的话?”
“我,”女子语滞,没想到秦潋墨会这样说,依旧高调的说道,“我自然记得,可是这个位置不是她的身份可以坐的。”
楚霖谣低下头默默无语,果然是个公主,果然是针对她的,果然不是个善茬!
“她的什么身份,坐不得这里?”秦潋墨眼角余光看到楚霖谣低下头去,轻笑着问道,语气却是紧绷着。
“玉瑶,你又在胡闹了!”
听到这个声音,玉瑶公主撅起嘴角委屈的道:“母后,儿臣没有!”
“真是不好意思,玉瑶这孩子从小就被宠坏了。”皇后含笑对秦潋墨说道,这边发生的一切她都尽收眼底,只是到现在才开口而已。
秦潋墨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玉瑶,嘴角噙着一抹慵懒的笑意,对皇后所说的话只是拱拱手,不置可否的态度。
楚霖谣怎么还会不明白现在上演的哪一出,她一直没有开口。
玉瑶公主很快就被皇后叫回去了,走的时候满面的不甘心。
“没事的,你乖乖的。”秦潋墨突然低声说道。
楚霖谣苦笑,淡淡的说道:“她是给你准备的吧。”
秦潋墨一怔,随即哑然失笑,暮光之至的看着楚霖谣,眼底深处竟然有一种激动雀跃的光华在闪烁。
楚霖谣这样说,是因为她在乎么?她在吃醋,这个小东西!
“嗯,我想应该是吧。”秦潋墨态度随意的说道。
他这样大大方方的承认倒让楚霖谣有点不自在了,就算是给他准备的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呢!
“那你就不该这样对她,以后总归是要生活在一起的。”楚霖谣讷讷的开口,看的出来这少女对秦潋墨还是有好感的。
“噢,我怎么对她了?”秦潋墨一直在逗楚霖谣,或者说是在逼问她。
“你。。。。。”好像秦潋墨只说了那么一句话,也没什么过分的,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好像真的没做错。”声音更加闷闷不乐,秦潋墨一直是彬彬有礼的,这样就猜不到他到底对玉瑶公主存的什么心思了。
不过,自己要知道他对她存的什么心思干嘛。
“本来就没有做错,”秦潋墨的声音带着隐隐的笑意,“我一直是以理服人的。”
他这句话明明就是说楚霖谣和他下棋的时候输了就耍赖不认账,狡辩着要悔棋的事。
楚霖谣没有说话,她抿着嘴自嘲的笑笑,情绪不是很高。“你怎么会和他们一起进来的?我一直在找你。”秦潋墨突然想起楚霖谣是和秦芷云他们一块出现的,问道。
“不是你安排我跟着嫁妆一起来的么!”你怎么会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呢?
“谁安排你跟着他们一起了?我本来打算带你一起过来的,以使臣的身份。”
“啊?”原来是这样,楚霖谣好好的郁闷了一把。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多出来的那个,看到秦芷云被喜娘搀扶出去之后就无所事事的待在秦芷云出嫁的那间屋子里。
后来,大概是个越国的礼仪官吧,偶然间看到楚霖谣还在那里,火急火燎的冲进来吼道:“怎么还在这里,真是的,快点跟我走!”
楚霖谣以为是哪里出了什么事,想都没想就跟着那人走了。结果就是那人把自己往一辆马车里一塞,她就跟着嫁妆一起出发了。
她哪里知道秦潋墨会找她呢。
后面的事情不用讲秦潋墨都能想到了,她肯定是又做出了什么离谱的事情,方凌然为了给她解围这才临时换掉了两个喜娘,而让楚霖谣充当的。
这时候,院子里有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有人惊慌失措的跑进来分别朝着来的官员和后院跑去。
一个小厮伏在一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