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孙峄山落榜归来,一举投奔了墨家,扯着昔日的这门亲事不松口,墨逸阳又不太管她这个女儿,方姨娘一心的使坏,便也应承了这门亲事,留他在家里就这么住下了。t
可墨清瑜哪里愿意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穷酸落魄的小子,于是隔三差五的便去讥讽他几句,希望打消他娶亲的念头,可谁知道,这般做不仅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反而长了孙峄山的色心,见墨清瑜这般清秀貌美,他更是不肯松口,执意要娶墨清瑜为妻。以至于后来,色胆包天,勾结了方姨娘,引她去了破庙,糟蹋了她的清白!
那一天,是墨清瑜人生中最为绝望的一日,拖着破败酸痛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出那个装载她人生最大噩梦的地方,那个时候,她心里想的不是恨,而是怕!她怕这件事会被发现,她怕自己真的会嫁给孙峄山,以后一辈子都摆脱不了那个**。
可后来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可笑,她根本连嫁给孙峄山的机会都没有。
还记得那日,她心惊胆战的回到家里,直想着赶快回清和园,赶快洗去自己身上的肮脏,然而,她前脚刚进府,后脚就被一众小厮擒住,押到了老太太的自在苑里。
她以为,她被人|奸|污的事情暴露了,心霎时便悬了起来,她根本无法想象,老太太知道了这件事,会如何的勃然大怒,墨逸阳知道了这件事,又会如何的嫌恶她!她更加不敢想,以一个残花败柳之身嫁给孙峄山,她的后半生该是如何的生不如死。
她当时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便是方姨娘,她好想扑倒她的怀里,细细道来她的委屈,她的痛苦,她好想她能像以往她受了委屈一样,温柔细密的安慰她,拿她当宝贝一样的哄着。
而方姨娘也确实是出现了,就在老太太的自在苑里,几乎就是一瞬间,墨清瑜一直隐忍的泪水刷的落下,挣扎着就要扑向方姨娘怀里,抱头痛哭。哪知道,昔日温柔娴淑,对她视如已出的方姨娘,竟然恶狠狠的瞪着她,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扬手,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下贱的东西!我平日里便是那么教导你的,竟然背着家人,和男人|淫|乱|私|通!你竟然还有脸回来!下流的胚子!怪不得是野男人的野种呢!”
墨清瑜脑子嗡的一下懵了,怔怔的看着眼前面容扭曲,凶神恶煞的女人,她真是的方姨娘吗?她真的是以前那个,对她体贴入微,在她心里比亲生母亲还要好的方姨娘吗?
那模样,那神态,好像真的是她。
可是,既然是她,为什么她知道自己被人欺负了,不替自己抱不平,不为自己叫屈,怎么还说自己|淫|乱|私|通呢?她何曾做过这样的事情,她完全是被逼的啊!她拼死的挣扎,拼死的叫唤,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难道现在这一切,都变成了她的错不成?
不,不该是这样的!这不该是这样的!墨清瑜的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有些东西一闪而过,让她有些明白,却又不是十分的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呢?
噢!对了,今天本该是方姨娘前去郊外天建寺还愿的日子,但早起方姨娘说身子不舒服,墨清初年纪又小,便让她代替前去,还派了她身边的红云和素绢两人陪着她。半道上,两人说肚子不舒服,她放她们去方便,自己去了破庙里等,就是那时,她在破庙里发现了孙峄山……
一切怎么就会那么的巧合,方姨娘恰好不舒服不能还愿,恰好让她代替了去,恰好红玉和素绢两人肚子都不舒服,恰好她们停下的前面,就是一间破庙!
“是你……”墨清瑜盯着方姨娘,喃喃自语,一切恍然大悟,却又那么的不可置信,她自小最为信任的人,怎么会这么对她!难道,她这些年一直信错了人,一直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吗?
方姨娘冷哼一声,斜睨了一眼已经呆傻的墨清瑜,一扬手,边上立着的一个粗壮婆子,立即端着一碗水,手上拿着一根纤细的绣花针,在墨清瑜没有反应的时候,戳破她的手指,取了几滴血。
指尖轻微的刺痛刺醒了墨清瑜,她傻傻的看着那碗盛着自己鲜血的碗,递到了老太太面前,然后,一向温和的老太太渐渐变了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再是铁黑的脸色,最后竟一怒之下,拂袖摔了那碗,再看向墨清瑜的眼光,满是嗜血的狠戾之色。
墨清瑜眉眼一跳,她不知道那碗东西是要做什么的,老太太又为何这样的生气,她只出于自身的本能,认为自己再一次陷入了危险之中,甚至,比被孙峄山侮辱了,更加严重的危险!
“好啊!好!”老太太直勾勾的盯着墨清瑜,连连冷笑,“我还真是瞎了眼!好一个舒家大小姐,好一个墨家大小姐!笑话!全是笑话!”
墨清瑜不明所以,只是隐隐明白,此事是和舒湘瑶有关,还未想明白,又听得方姨娘得意的开口,“老太太,我早就说了,墨清瑜根本就不是老爷的孩子,她是太太和人家私人的野种!依我说,事情已经这样了,就应该及早除了她们,免得这对母女,给咱们墨家抹黑!”
霎时一个闷雷在墨清瑜头上炸响,炸的她脸色刷白,眼冒金花,她们在说什么!在说什么!什么叫野种!什么叫不是墨逸阳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不是!她是墨家的嫡长女,是墨家的大小姐啊!她怎么可能不是呢!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不是!
墨清瑜心中一阵慌乱,不经意的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