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镖局的镖师吴登阶,在这个年底又押了一趟镖,是将一批价值万两黄金的珍珠送到寂灵郡铭隐村的一家猎户家里。)
本来这趟镖是完全没必要的,不过苏家的老头子亲自出面请他押去,这就由不得他选择了。
苏家是寂灵郡这里除了寂灵学院最大的势力,威远镖局是苏家名下信誉最好,实力最强的镖局,吴登阶是镖局中武艺最强,经验最多朋友最广的镖师,押镖的趟子手都是威远镖局百里挑一的高手。
就算是一批珍珠,应该也犯不着苏老头子这么重视吧!
吴登阶一路都带着疑惑,他也只能带着这种疑惑,路过了昆鱼山,在他一生的走镖经历中,这条路他走得并不少,至少不下四十次,隐侠居的雷傲徐急雨他都有交情,几乎每次路过,吴登阶都会准备礼物,宁可多停一天送到隐侠居里,隐侠居甚至有时还会在瘴迷之林瘴气轻些的时候派人下山护送威远镖局的镖车,甚至雷傲连多年种植用来解瘴毒的灵药,威远镖局也都有,直接穿过瘴迷之林,可要比多绕几十里地安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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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科不不方结球接阳学由 王晾长叹口气,道:“你千里迢迢地从昆鱼山跑到这里,告诉了我一个假消息,让我搅乱了秋家的婚礼,抓走一个无辜的人,然后你又冒着得罪苏家的危险抢了他们的镖车,给我请走杨菲心铺平了道路,雷傲,你做这么多事,图什么利益呢?”
这么多年的交情,吴登阶倒是不必担心雷傲会对他不利。
不过这一次的情况,却有些不同了。
十一月二十五的正午,也就是江自流和苏鸣凤两个头对在一起的时候,吴登阶也在昆鱼山的瘴迷之林前碰上了徐急雨,以及徐急雨四十多个各执器械的隐侠居强盗,杨学祖杨学宗已经站在了吴登阶的马前。
吴登阶开口笑道:“徐三哥,二位杨兄,今日行得太慢,厚礼拜帖还未送上,莫非三位这便要见罪吗?”
伸手不打笑脸人,徐急雨也只能淡淡地答道:“不敢,只是大哥有命,请吴先生到山寨盘桓几日,等他回来,或是威远镖局后面的家族有客到来,方许先生离开。”
吴登阶翻身下马,道:“隐侠居若有危机,威远镖局亦当竭力相助,只是这走镖一事,耽误不得,还望三位念及旧情,让在下过去。”
徐急雨面色难看地说道:“吴老弟,要不是大哥有难处,你这镖我们也懒得动,要不是咱们的关系摆在这,今天我见你就不是这番说辞了,你有你的难处,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纵然耽误几日,也出不了太大的问题,希望你不要让我们为难。”
吴登阶看徐急雨不松口,旁边杨学祖杨学宗定唐刀鬼送剑又握得紧紧地,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说:“如此,可否让手下人回去传个信,也让局中人不至于着急,这总能办到吧?”
徐急雨正愁怎么把这话说出去呢,这可倒好,人家吴登阶自己求出来了,徐急雨当即就坡下驴,道:“除非是锦山杨菲心亲到此地,否则就得等雷傲回来,这两句话,便请带往威远镖局。”
吴登阶皱了皱眉,心知此事必然不简单,叫来了个小头目,吩咐了他两句,让他原路返回,然后便和徐急雨杨学祖杨学宗兄弟上了昆鱼山,进入了隐侠居。
平日里碰到这样的山贼劫道,吴登阶通常都是用手里的鸳鸯钺说话的,不过毕竟徐急雨不是普通人,不好对付,和他们又有关系,吴登阶才只好这样做的。
打不过还讲不了感情,只能如此。
“你让人劫了苏家的镖?为什么?”王晾诧异地问道。
雷傲弹了弹指甲里的灰尘,道:“杨菲心没有犯那么大的罪过,这是事实,为了给你一个能够把这尊神放出去的理由,只好如此。”
王晾长叹口气,道:“你千里迢迢地从昆鱼山跑到这里,告诉了我一个假消息,让我搅乱了秋家的婚礼,抓走一个无辜的人,然后你又冒着得罪苏家的危险抢了他们的镖车,给我请走杨菲心铺平了道路,雷傲,你做这么多事,图什么利益呢?”
雷傲道:“利益……你们这些俗人眼睛里,就只有这些东西了吗?”
王晾跟着答道:“就算我庸俗了吧!换一种问法,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雷傲郑重地答道:“给一个人的承诺。”
王晾眼睛中暗了暗,问:“我能问一下,给什么人的什么承诺吗?”
雷傲道:“你刚才也已经说了,搅乱秋家的婚礼啊!”
“为什么要这样做?”
雷傲回头看着这位苏浙名捕,他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毛病,倒是从来没有改变过,摊了摊手微笑道:“江自流不愿打破原来的情侣布局,不想让秋一潇和方百玲得不到自己原来深爱着的人,所以他要我让他们结不成婚,就这么简单。”
“结果是你失败了,这么脑残的主意,也只有江自流想的出来,也只有你会做得出来。”王晾冷漠地打击着雷傲。
雷傲笑了笑说:“但是你忘了我是为何失败的,如果不是方百玲的奇异想法,我不会失败,如果不是秋一潇拦住了我配合你,我也不会失败。”
他顿了顿,继而笑道:“江自流并不是不喜欢苏鸣凤,而是顾及着方百玲和秋一潇的想法,如果他们两个都愿意让这两人继续结为夫妇,那我的计划也就没有成功的必要了。”
王晾只有勉强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