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没有。
王叔把鼻子凑近了江自流,嗅了嗅,慢慢地环起双臂,站起来说:“好香的脂粉味儿。”
江自流抬起胳膊闻了闻:“有吗?”
“你没有放走顾朝云!你把他留在了村子里!”
王叔敏感地低喝道,强忍着怒意!
江自流忙解释道:“没……没有!”
王叔低声道:“没有吗?看来,你还是不太相信我的鼻子啊!”
江自流坦然说:“真的没有。”
表情越是坦然,江自流的心就跳动得越是厉害,他知道在王叔这种人面前撒谎,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情。
王叔紧紧盯着江自流的面部表情,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那么一丝一毫的破绽。
可是好像从无望林回来后,江自流的眼睛,就变得无神起来,除了某些特别狂热的时候,他给人的印象,就只有一个词:深不可测。
两个人一直僵持在一起,久久地沉默着。
竟是谁也不愿打破这片平静。
后面的老爹走到了大厅里,叼着烟杆,说道:“小流儿,你还在干吗呢,后面的一大堆柴火,你难道要等着我来劈吗?”
江自流退了几步,回过头道:“那怎么敢,我这就去弄。”
他对着王叔一笑,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后院中。
王叔又瞪向老爹,等觉摸着江自流走远了,才愤愤不平地说:“你知不知道,这孩子做出了什么事情?他会害死我们大家的!”
老爹咧嘴笑了一笑:“不会,不就是藏了个女人吗?哪那么严重!”
王叔道:“你这么惯着他,总有一天要有杀身之祸的!”
老爹淡淡的一笑:“如果没有那两个人,你觉得你能活到现在?”
王叔有些羞愧,沉重地叹了口气,拿起酒壶往脖子里灌去。
一壶酒喝完之后,王叔流着泪躺在地上,哈哈笑道:“是啊!既然活到现在都已经是幸运了,那还希求什么?我只是……我只是怕小流儿吃亏罢了。”
说到这里,两行热泪,潜然落下。
老爹背着双手,佝偻着背站在王叔的身旁,就像是一张弓一样。
好久,他才看着窗子中透过来的一束束阳光,叹道:“孩子长大了,早晚,都是要自己飞翔在广阔的天空中的,任何一只老鹰,都不会带着小鹰飞的。”
从门外打过来的光线被一个影子挡住了。
老爹没有回头,笑呵呵地说道:“抱歉,今天不待客,我们已经打烊了。”
“这么早就打烊,会错过很多生意的吧!”
少女笑了一笑,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
老爹扭过去,就看到了这个小女孩儿的两个微显稚气的羊角辫,合身的虎皮围胸,虎皮短裙却又显示出少女的洒脱。
她的两个耳坠是用虎牙做成的,脖子上戴着各种各样的野兽牙齿,仿佛在告诉着那些用色色眼神看着她的男人,她是多么危险的一个存在。
老爹看到这个女孩,笑容就像阳光一样,在黝黑的山谷里扫开迷雾。
他好像有留下江自流的主意了。
“老爹,你好像不太欢迎我啊!”小女孩冷着脸说道。
村子里的人都管他叫老爹,年纪大点的人不愿意提到他原来的名字,年纪小点的也懒得去把他的来历查得清清楚楚。
有着这份理解,老爹才可以在这个村子中活下去。
事实上这个村子里有多少外来居民,也并不是掰着手指头就数的清楚的。
老爹哈哈地笑了一笑:“怎么会呢?老爹可是最喜欢小玲儿过来玩的,小玲儿今天是来干什么的,难道你那酒鬼父亲又要你来偷酒了吗?”
“那当然不是,小玲儿是来找江自流的。”方百玲红着脸笑道,越发不好意思起来。
老爹又问道:“找江自流干嘛?”
方百玲笑道:“找他玩儿啊!”
老爹道:“你走的时候是不是还要带走些什么东西呢?”
方百玲一时没有转过这个弯:“不用您担心了,自流哥哥会给我带回去二两白……白……白干的。”
方百玲食指一勾,心中郁闷地说:“哎呀,完了,一时没刹住车,说漏了。”
想到自己被套出了话来,方百玲忙替江自流解释说:“不是自流哥哥给我的,是我管他要的,您可不要生他的气啊!”
老爹微笑道:“呵呵,那倒不至于,就算你不拿走,早晚也要给他送去的,酒这东西本来就是酿着给人喝的,如果要是放在那不喝,那还有什么意思,快去吧,小流儿在后面破柴火呢。”
方百玲蹦跳到了一边的侧门那里,笑着冲老爹说:“谢谢老爹,那我去找江自流了。”
后院两口大缸的水,已经有一缸用得见底了。
方百玲走到那口空缸前坐在了缸沿之上,大声喊道:“江自流,我来找你了,你赶快给我麻溜的滚出来!”
每次见面都是这一句,她也真没烦过。
江自流叹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斧头,背着手慢慢地走了出去,然后小心翼翼的带上了房门。
“一间柴房而已,有什么好保密的,用得着这么仔细吗?”方百玲弹着手指,轻蔑地说。
江自流并没有马上过去,转身看着方百玲,靠在门框上,笑着说:“是吗?我倒是觉得,这种初春的天气,某人好像有些要风度不要温度了,穿的这么少,不会着凉吗?”
方百玲笑道:“不会啊,反正这个身体总是要在某人的怀里面取暖的,我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