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地吁叹一声:“我以前在天朝,做的,也相当于是内侍官的职务……”
“难怪!你如此擅长处理后宫事务!”
“文修,天朝不同于傲鹰,傲鹰人心淳朴,但天朝的后宫明争暗斗,我便是一个牺牲品。所以,我入宫必须易容,而这幅画,你亦不可在天朝境内打开。文修,我也是闷地久了,又不想欺瞒你,因为你是我在傲鹰最重要的人!”我郑重地扣住他的双肩,他拿着画卷怔怔呆立。
忽的,他水蓝的眼睛里溢出了欣喜:“你说……我是你在傲鹰最重要的人!那摩罗呢?”
我撇开脸,一脸抑郁:“别提他了,你知道,我对他发憷。”
“嘿嘿……”文修开心地笑了,一边笑一边卷起画轴,“我知道了。”
我转身取来罩袍套上,准备和文修一起去买书,顺便去吃早饭。没想到刚踏出院门,就看见鸠摩罗和北宫蒲玉勾肩搭背而来,那热乎劲已经宛如兄弟。
“今日我要让你见见我的夜刹,他随我四处征战,亦是马中英豪。”鸠摩罗分外自得。今日的他,只穿着便袍,腰间挎着一把腰刀,轻便的打扮似是要去打猎。
北宫蒲玉也是一身便装,而且手提宝弓:“好啊,今日我们再来赛一赛马如何?”
“好!”鸠摩罗心情极好地大喝,二人相处如同兄弟,不分君臣尊卑。没想到他们的感情进展地那么快。
“摩罗, 你这是要去打猎?”文修和我迎了上去,北宫蒲玉看向我,目光中自然没了昨日的戒备,但依然有所不同。
“我正要去找你们。”鸠摩罗从怀里拿出一张请柬,“明阳王今日约我喝茶,你们替我去。”
在文修接过请柬之时,北宫蒲玉有些惊讶:“鸠摩罗,你怎么没跟我说今日要赴王爷之约?这你与我去打猎,恐怕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鸠摩罗昂起了下巴,“本王说什么就是什么,喝茶哪有打猎有趣。文修,到时王爷问起,你只说我在拿到请柬之前就去打猎了,不知便可。而且,秋苒本是天朝人,和那明阳王都是温文儒雅之人,适合这种场合。蒲玉,走,我带你去看夜刹。”说罢,鸠摩罗就拉着依然觉得不妥的北宫蒲玉,像一阵旋风般向后院卷去。
文修拿着请柬,叹了口气:“买不成书了。”说着,他打开请柬,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朝,朝曦夜雨?!”
我看向请柬,原来喝茶的地点是朝曦夜雨。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朝曦夜雨白天是茶馆,晚上是酒馆。而且那里环境优美,还有美人奏乐相伴,京城的贵族都喜欢在那里招待客人。
可是,文修却将请柬匆匆往我手里一塞,低着头,红着脸:“秋,秋苒,还是你自己去吧,我要去买书。”
“啊?你!”我话都没说完,文修就跑得无影无踪。奇怪了,他那副样子好像朝曦夜雨会吃了他一样。难道他住在朝曦夜雨的那一晚,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拿着请柬,我严厉谴责这两个极不负责任的人!尤其是文修,已经跟他说明我不能和天朝皇族过多接触,他竟然还弃我于不顾!算了,人无完人,文修是居家好男人,可惜,在这方面的能力,还是差了些许。
回房,换衣服。出席茶会,便不能再穿着罩袍了,总不能一整天都把手藏在袍子里,也不礼貌。痛苦地再次拿出裹胸布,缠上。明明不想再跟寒珏有所交集,没想到最后,还是躲不过命运的安排。今日,就少说多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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