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只得又返回8搂,她不敢再进屋,只是锁上了门。
打车赶到医院,温心然已经进了抢救室正在抢救。
莫向北见她过来,大步迎上去,什么都没说,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紧紧地抱着。
原本已经镇定下来的安夕颜,被他抱进怀里的那一刻,身子再也颤抖起来,泪水就跟决了堤的江水,汹涌而至。
“乖,别怕。”
他的嗓音低沉醇厚,透着安定的力量。
安夕颜靠在他怀里,一个劲儿地流泪,此刻的她不是因为恐惧而哭,只是因为心里难受。
莫向北以为把她吓得不轻,一个劲儿地哄着她,“我抱着你还怕?”
安夕颜摇摇头,哽咽着小声说,“莫向北,我不是害怕,我是难受。”
她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爱情也好,婚姻也罢,到了最后受伤的为什么都是女人?”
她含着泪水的眸子,透着幽怨和心痛,如同一把刀子一样扎在了他的心尖上。
拥着她身子的胳膊不自觉收紧,一双眸子深深地凝着她,许久,他才开了口,“丫头,别怕,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如果是之前,莫向北对她说这句话,她肯定会感动得一塌糊涂。
但此时此刻,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莫向南和温心然相爱相守了二十年,从恋爱、结婚、生子,两人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二十年来的所有甜蜜和幸福,走到最后,只剩下一场悲凉。
安夕颜相信,在最初彼此相爱的时候,莫向南肯定对温心然做过一辈子一双人的承诺,可是呢,最终是夫妻之情抵不过外面女人带给他的新鲜感。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留给温心然的,只有深深的绝望。
安夕颜忍不住想,当一场婚姻将一个女人逼到割腕自杀连孩子都顾不上的时候,那该是一种怎样的绝望?
或许,死对于她来说,只是一种解脱。
此刻,静下心来,再想想她和莫向北……
认识才半年而已,相比较莫向南和温心然的二十年,不过是短短一瞬。
突然之间,浓浓的迷茫和不安将她包裹着,让她喘不过气来。
只能紧紧地抱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遍又一遍地呢喃,“求你,别让我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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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女人真的是被吓坏了。
他的拥抱已经起不了安抚的作用,莫向北半拥着她拐进了一旁的人工通道,一把关上门,他就将她摁在了墙壁上。
此刻,一切的语言对她来说都是枉然。
低头,他轻轻地攫住了她微微颤抖的唇瓣,吻得温柔而深情。
一向矜持的安夕颜,在他吻上的那一刻,突然变得主动,激烈地回应着他的吻。
她吻得毫无章法可言,只是想掠夺他的一切。
只想用这一刻真实的感受告诉自己,莫向北和她,肯定不会像莫向南和温心然那样,他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
莫向北愣了半秒,便任由她亲着,跟个小疯子似得亲着他攀着他。
他在想,若不是此刻在医院,她估计早就不顾一切将他扑倒了。
只是,她亲得越来越投入,越来越热情。
莫向北紧绷着身子,将她微微拉开了些,眸子一片炙热,“想在这里,嗯?”
氧气一进入她的大脑,安夕颜就稍微清醒了些,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抬眸,娇嗔地看他一眼,“你想得美!”
随即,她一把推开他,伸手去拉通道的门,谁知,那门死沉死沉的,她怎么都拉不开。
不得已,只能求助身后的男人,“你来。”
莫向北也没再逗她,伸手一拉,门就开了。
安夕颜满头黑线,这就是男女差别吧,她刚刚可是拼了小命去拉,却是纹丝不动啊。
两人一前一后再次回到抢救室外,抢救的红灯依旧亮着,说明温心然依旧没脱离危险。
安夕颜忍不住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抢救室门口的莫向南,从她来到现在,他似乎没改变过姿势,眼睛一直紧盯着抢救的指示灯,双手垂在身侧紧紧握成拳,身子紧绷,脸色灰白。
他是害怕了吧?
即便是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夫妻,同床共枕了二十年,到了这一刻,是不是也会涌出一丝怜悯和后悔?
更何况,莫向北和温心然曾经是轰轰烈烈相爱过。
就在思绪繁杂之际,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从包里拿出一看,立马紧张起来,她看着莫向北,急着问,“是小曦,怎么办?”
“我来。”
莫向北从她手里拿过手机,接起来还没开口,就听见小曦急切的声音传来,“婶婶,我妈妈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你能陪我回家看看吗?”
“小曦。”莫向北缓缓开了口,吓得那头的莫小曦一愣,随即问,“三叔,我婶婶呢。”
“她在莫氏医院,让小黑送你过来。”
“三叔,我婶她怎么了?”
“来了再说。”
“好。”
挂了电、话之后,莫向北一边讲手机递给安夕颜一边说,“我让她过来了。”
安夕颜接过手机,“嗯。”
莫小曦不再是不懂事的孩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必须得坚强面对。
……
莫小曦很快就到了。
她一眼便看到了安夕颜,抬脚就朝她跑来,但跑了几步之后,突然又停了下来。
原本颜色还算正常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