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上来,用他高大而健壮的身子将她紧紧地抵在墙壁上,低头,深深地凝着她,沉沉地问,“安怀庭究竟比我好在哪里?”
孟昕不解地皱起了眉头,“你在胡说什么?尽”
钟炎修长的手指轻捏着她的下颔骨,冷眸深深地逼视着她,一字一顿,透着难以掩饰的咬牙切齿,“我在说什么,你不清楚?”
他让人费解的话以及莫名其妙的火气让孟昕有些恼,抬手,想掰开他捏着下巴的大手,只是,她越是使劲去掰,他就越使劲捏。
到了最后,她疼得忍不住红了眼眶。
抬眸看着他,在房间橘黄的灯光下,她眼眸含着泪,楚楚动人丰。
一颗平静了多年的心,总是再因她起了涟漪,微微俯身,一个低头,他的唇落在她的眼睛上,轻轻地吸走她所有的泪水。
当他俯身低头亲上来的那一刻,孟昕的理智告诉自己,推开他,拒绝他。
但不知为何,她的身体已经脱离了她头脑的掌控,一动不动地愣在那里,任由他微带着些凉意的唇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本来只是含着泪,但当他的唇亲上来的那一刻,孟昕哭了。
哭得不能自抑,哭得浑身轻颤不止。
钟炎的大手突然紧紧地箍住她纤细的腰身,狠狠地将她揉进怀里,他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她的眼,将她从眼里流出来的泪尽数舔走,直到感觉她的泪无法满足他心底渴求,这才放开她的双眼,缓缓下移,从她的鼻头一路向下,落在了她柔软的唇上。
六年前,他的每一次亲吻都温柔而深情。
六年后,四唇相碰的那一刻,只剩疯狂。
他狠狠地亲着她,一边亲一边喃喃低问,“他是不是也像这样亲你,嗯?”
此刻的孟昕被他亲得神智涣散,根本没听见他的话,只是紧紧地揪着他衬衫的衣襟,承受着他的唇舌纠缠。
直到后来,他将她压上床,试图脱了她身上衣服的那一刻,孟昕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他的大手,使劲地摇头,
“不要!”
她的拒绝,让钟炎愤怒。
不顾她的反对,一把扯掉了她身上的裙子,当美丽的她完全展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刻,钟炎有片刻的愣怔。
六年来,他无数次幻想过过她的一切,他知道她一定是极美好的,但当她就这样呈现在他眼前时,才发现,她比想象中的还要美。
抬手,刚想去碰他,却突然眼前黑影一晃,下一秒,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他的脸颊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紧接着,孟昕愤怒而悲伤的低吼传来,透着心痛的质问,“钟炎,你无耻,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他缓缓扭回头,冷眸直直地睨着他,一脸阴鸷,“我无耻,你滥情,咱俩难道不是天生一对?”
“你……”
孟昕真的是被他气疯了,气急败坏地大叫道,“我滥情?呵,姓钟的,你倒真是会颠倒黑白,明明就是你没有遵守当初的承诺,明明就是你爱上了别的女人,你现在却跑来质问我诋毁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她的话,让钟炎不自觉皱了眉头,“我tmd什么时候爱上别的女人了?”
“你还不承认?”孟昕怒极而笑,“江灵珊是怎么回事?你敢说她不是你未婚妻?”
钟炎冷冷逼问,“她是我未婚妻和我爱上别的女人又有什么关系?”
虽然早已知道事实,但听到他亲口承认,孟昕还是难受得想要流泪。
她一把将他推开,然后将自己裹进被子里,伤心得再也不想和他说半句话。
被她一把推开的钟炎,冷眸阴鸷地盯了将自己整个卷进被子里的孟昕半响,沉沉开了口,“来京城为什么不回安家?”
当听到她住在酒店的时候,他就起了疑心。
既然执意跟了安怀庭,他又得到两人早已订婚的消息,那么,她来京城理所当然就应该住进安家,而不是住酒店。
他莫名其妙的话,让孟昕忍不住掀开被子,狠狠地瞪他,“钟炎,你有病是吧?我和安家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回安家?”
“你tmd都要嫁给安怀庭了,你说你
和安家什么关系!”
他的话,让孟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秀眉微微蹙起,“你到底听谁说,我要嫁给安怀庭了?”
此时此刻,孟昕突然间神智变得清明起来。
从一开始,他似乎就将她和安怀庭硬扯在一起,她一开始只顾着生气没往深处想,但此时此刻,他提‘安怀庭’的次数越来越多,多到不得不让她产生怀疑。
钟炎冷冷地睨着她,开口,便是冷嘲热讽,“你不去当演员还真是可惜了!”
孟昕也不去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指了指放在一旁的行李箱,放软了语气,“你先帮我把睡衣拿出来。”
她突然放软的语气,让钟炎微微有些闪神,但却不愿受她指使,冷冷回绝,“你这样卷着我还能看见什么?”
孟昕气得咬碎了银牙,真恨不能一脚把他踹下去,但想到还要指望他给她拿衣服,只能再一次放软了语气,“你先帮我把衣服拿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现在不能说?”
“钟-炎!”
见她气得小脸都红了,钟炎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下了床,走到她的行李箱前,将其打开……
“你别乱看,快把睡衣拿给我。”
钟炎的眸子落在她搁在一旁的贴身衣物上,修长的手指挑起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