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这时,钟炎推门而入,见她一脸痛苦的样子,立马大步走了过来,满脸关切,“怎么了?”
孟昕羞得红了脸,“还不都怪你。尽”
钟炎弯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低头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在她耳边低声说,“谁让你的味道这么好,我昨晚还没吃饱。”
孟昕何曾听过这样的情话,羞得直接将脸埋在钟炎的胸膛间,娇嗔道,“你不准再说了。”
钟炎低笑一声,“我帮你穿衣服,嗯?”
“先洗澡。丰”
“好,我们一起。”
孟昕一听,连忙拒绝,“谁跟你一起?我不要,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进去。”
钟炎不顾她的反对,直接抱着她进了浴室,长腿一勾,浴室门悄然而关。
孟昕羞得无地自容,一边捶打着钟炎的臂膀,一边任由他脱了她的睡衣。
在‘淅沥沥’的水声中,两人再度纠缠,他的喘息,她的浅唱,奏响了世间最美妙的音律。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一直黏在一起,肆意地放纵着这压在心底六年的想念,直到暑假快结束,孟昕这才依依不舍地回了a城。
她一回a城,钟炎就立马回了钟家,他回国这半年一直住在外面,很少回去。
据后来佣人回忆,那一天,钟家父子在书房里,大吵了一架之后,钟炎摔门离去,此后将近一年时间,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钟海涛为此大病一场,待病好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江家,据说亲自上m负荆请罪。
至于有没有被原谅,无人得知。
只知道,江家小姐再也没来过钟家。
但后来有传说,江家小姐为了钟家大少,割过腕自杀过,但终是被抢救了回来,只是,从此郁郁寡欢,不久离世。
两年之后,钟家大少爷终于回来了,他带回了一个女子,长得极其好看,气质出众,肤白如脂。
后来的后来,当安夕颜辗转找上当年在钟家目睹一切的一名老佣人,那佣人在回忆的时候,全是惋惜,“那姑娘长得可真好看,只是,老爷却死活不同意,将那姑娘赶了出去;但那姑娘也是个倔性子,为了求得老爷同意,一直跪在大门口,这一跪就是三天三夜,直到有个姓安的男人过来,才将已经昏迷的她带走了。”
安夕颜忍不住问,“钟炎呢?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姑娘受到这样的伤害?他不是很爱她吗?”
提起大少爷,老佣人忍不住红了眼眶,“孩子啊,你误会大少爷了,他的确是很爱那姑娘,不然也不会为了她得罪当时权势滔天的江家,更不会因此两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好不容易创建的公司都不管了。”
“那是为什么?”
“我到现在依旧清晰的记得那一天。”老佣人陷入回忆,“少爷一进家门,江家人闻讯而来,只说了一句话,以命偿命!”
“以命偿命?”
“对。”老佣人继续说,“江家将江家小姐的死全部归咎于少爷的悔婚之错。”
安夕颜不服气辩驳,“据我所知,钟大少爷和江家小姐并没有订婚不是么?也就根本不存在悔婚的说法。”
“姑娘啊,这话说得没错,但江家小姐的确是因少爷而闹的自杀,这罪是逃不脱的。”
“我看分明就是江家仗着手里的权势欺小凌弱。”
“那时的江家,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跟那古代的国师一般,谁敢惹呢。”
“那后来呢,钟大少爷到底怎么了?”
“后来,在老爷苦苦哀求下,少爷的命是保住了,但双腿被江家人用枪打中,从此就废了。”
想过无数钟炎的结局,但却没有一种是这样的悲惨。
安夕颜忍不住心头泛酸,眼眶一红,泪水滚滚而落,“那后来呢?他又过得怎么样。”
“虽然得到及时的医治,但那个年代的医术和现在没法比,少爷终是残废了。”
“他再也没去找过那姑娘吗?”
“听说派人去找过,但得来的消息是,那姑娘很快就嫁了人,少爷从此一蹶不振,整日借酒消愁,一喝醉就乱砸乱扔东
西,那段时间,家里很多佣人被他砸伤过,吓得我们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
“就这样了吗?”
“半年之后,少爷突然提出出家的要求,老爷和夫人悲痛之余,也只好应许;从此,少爷就离开了钟家,在他离开之后,我又在钟家干了十年,从未见过他回来过,或许,这辈子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安夕颜谢别那位老妇人之际,那妇人仔细瞅着她,忍不住说了一句,“姑娘,你长得可真像当年那名女子,如果不是过去了二十多年,我还以为她又回来了呢。”
……
华景天不愧是华佗后人,当真是妙手回春,经过他治疗一个月后,孟昕的胃口不仅变好了,气色也渐渐在恢复,就连一直混乱的神智也渐渐清明。
就像此刻,安夕颜依旧推着她在院子里晒太阳,她突然抬头,看着安夕颜,轻轻问了一句,“颜颜,向北去了哪里?我都好几天没见着他了。”
安夕颜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笑着说,“他回南城了,公司那边有点急事,待他忙完就过来看您。”
“好啊,让他把小宝也带过来,我真想见见那可爱的孩子。”
最近一段时间,安夕颜就把自己过往的二十几年发生的一切慢慢地讲给孟昕听,当然,都是愉快的经历,那些灰暗的岁月,她都是一略而过,绝口不提。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