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景天唇角微勾,“你想要什么后遗症?”
“什么是我想要?”莫小宝听出他话里的揶揄,“万一我失血过多,造成头晕、头疼、四肢无力,腰酸背痛,失眠多梦,说不定还会得抑郁症。”
‘扑哧’,一道隐忍不住的笑声从门边传来,众人皆回头看去,只见贝果站在门边,双手叉腰笑得见牙不见眼。
众人对她的笑状有不同的反应……
莫小宝不爽地嘟起了小嘴,“姐姐,你到底在笑什么?我在说很严肃的问题,你竟然笑得这么可乐?你的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安夕颜看着贝果,心里暗想,人只要长得好看,毫无形象的大笑,也会笑得这么好看又动人。
莫向北看了贝果一眼,随即转开视线,面无表情。
华景天转身回头,目光凝着笑得欢乐的贝果,清冷开了口,“我不介意提醒你一句,”顿了顿,“你脸上的伤口要是
笑绷了,我不介意再给你加上几针!”
别说,虽然话不好听,但这威胁还真管用。
贝果立马停住了笑!
她看他一眼,强忍着被威胁的不爽,也不理他,而是看向莫小宝,有些不好意思,“小宝,姐姐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喽。”
贝果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纠结了半天,只好说,“我天生笑得低。”
莫小宝一听,两眼一亮,“那你倒是和我挺般配的。”
众人皆不解,他笑点也低?不能啊,说笑话的人从来都是他,而他从来都是一本正经讲笑话的。
莫小宝‘嘿嘿’一笑,“我就喜欢讲笑话。”
众人,“……”
嘿,你还别说,一个喜欢讲笑话,一个笑点特低,小宝说得没错,他俩还真挺配的。
……
贝果在国山墅住了下来,她借安夕颜的手机给秦雯打了个电、话,这才知道,秦雯那天晚上在药店外面没找到她,就
给她打电、话,是华景天接的。
他当时就告诉秦雯,他是医生,贝果很安全,让她放心。
挂了电、话,贝果忍不住想,秦雯还真是放心啊。
华景天让她放心,她就真的放了
心,万一他是骗子怎么办?
在国山墅住了三天,除了第一天是华景天给她换的药之外,剩下两天,都是她自己换的药缠的绷带。
华景天的药膏很管用,才不过三天,伤口已经完全好了,除了偶尔有点痒之外,没有任何不适。
第三天的晚饭时间,所有人都在,贝果说出了明天想要离开的想法。
安夕颜也没强留,只是说,“你在外孤身一人,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若是遇到了困难,可以给我打电、话。”
这几天,安夕颜给予她的温暖,再加上她这番发自肺腑的真挚让贝果忍不住红了眼眶,她连忙点头,“谢谢你,姐姐。”
“我这两天一直想问你,”安夕颜顿了顿,“那夜总会的工作你还想继续干吗?”
贝果轻叹了口气,“姐姐,我毕业一年了,加上夜总会这个工作,整整是十份工作,最长的干了三个月,最短的才两天。”
“怎么了?”
在座的众人皆不解。
“我去的每一个公司,无一例外,只要有应酬,领带就会安排我去;可我天生又对酒精过敏,根本不敢沾酒……”
听了她的话,安夕颜忍不住抬眸看了莫向北一眼,眼神透着不赞同。
莫向北接到安夕颜的眼神,无辜被躺枪,却也不出声狡辩,只是依旧吃着眼前的饭菜,保持沉默。
莫小宝气得不行,小手使劲一拍桌子,怒吼一声,“果果,你告诉我是哪个领导,我这就去灭了他!”
贝果的情绪原本有几分低落,此刻,听他吼了这么一嗓子,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她恰好就坐在他身边,偏头看着他愤怒的小模样,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不用,我已经把他们都炒了!”
“炒了?”莫小宝有些不懂,以为贝果把那些领导当菜给炒了,吓得一大跳,“果果,你也太暴力了。”
“嗯?”贝果贝他的话弄得疑惑不解,“我不暴力啊。”
“都把人当菜给炒了,你还不暴力么?”
众人皆默,“……”
贝果忍俊不禁,耐心解释道,“我说的炒,不是你理解的那个炒菜的炒,而是主动辞职的意思。”
“哦。”莫小宝恍然大悟,“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
安夕颜看着贝果,忍不住心生怜惜,“夜总会的工作也避免不了喝酒,你又该怎么办?”
“我没签合同,做的是按天结算的,若是被逼着喝酒,我就只能不干,再找其他工作。”
“这样下去也不行。”安夕颜接着说,“我有家火锅店,最近恰巧在招人,如果你愿意,可以先从服务员干起,等熟练起来,我再做其他安排。”
贝果一听,高兴起来,“我愿意。”
“那好,明天一早我就带你过去。”
“嗯。”
莫小宝一听到她要离开,一阵不舍,放下筷子,长吁短叹,“你这个女人还真是狠心啊,说走就走,怎么就不知道提前给我打声招呼,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贝果也很舍不得小宝,忍不住说,“小宝,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经常是多久一次?”
贝果想了想,“一个星期一次好不好?”
“好吧,你可得说话算数。”
“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