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安安脑子混乱,看着那些散着热气的血,她有些害怕地后退。
身子后面突然传来一声轻笑,猛地回头,清和白衣飘飘一尘不染地立在那里。
“担心了?”抢在她前面开口,虽是这么说,但是眉目间却全是害她担心的得意。
“没有。”安安笑眯眯开口。
“嗯?”脸上分明写满担心,他怎会看错?
“只是在想如果成了寡?d,那岂不是可以多搜罗几个美男?”悠悠开口,满意地看着清和脸色变黑。
寡?d???!她还真是敢想!
瞧着清和双目微眯,散发出危险的光芒,安安不由后退,清和一伸手却紧紧将她拽住……片刻之后,某女一脸哀怨地取出一把短剑走向那小山一样巨大的蟒尸。
为什么……像她这么金贵的人儿,一向是坐享其成,现在却要像个小苦力一样来来把这条蟒尸身上有用的东西给一一收起。
哀怨地回头一望,清和松松坐在一根树枝上,冲着她挑了挑眉毛。
唉……技不如人只能自认倒霉。
小心翼翼避过地上的脏血,安安站在了巨大的蟒尸之前,此时那巨蟒连头都被清和生生砍下,两只灯笼大小的眼睛兀自睁着,还真有几分骇人。
安安将灵力贯注于手上灵器,先将血蟒头上那根独角给挖了下来,这绝对是炼器的好材料啊。那独角和头骨连在一起,最后弄下来的时候饶是安安非常小心,身上也沾满了血蟒腥臭的血液。
再瞧那树上斜卧之人,根本没有下来帮忙的意思。安安一咬牙,从血蟒头上跃下,先去剥那一小段蛇尾的鳞甲。
这血蟒身上有三样宝,一是独角。二是兽血,可惜这些兽血都被污了。三是身上的鳞甲。若炼制成战甲至少可抵抗同等程度修士的攻击。
安安一剑下去,竟连个缝隙也没砍开,她可是用了五层灵力!
幸亏背对着清和,安安脸一红,从那断口蟒腹处,使出吃奶的力气贯注灵力用力豁去,半响终于被她扯出一个口子。
呦嗬!这要弄到天亮啊!安安仰天长叹,回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清和。
清和已从树上下来,白衫轻飘,却是背对安安负手而立,一幅赏花赏月赏空气的悠闲身姿。
好,算你狠!
原野之上不停传来砍伐重物的钝钝之音以及某女奋力的吭哧吭哧之声。
半个时辰后,某女丢掉手上满是豁口的短剑,也不管地上有多脏,直直躺下,撂挑子不干了!
尼玛,看看我细嫩的小手,都起了十个水泡好不好!
白袍悠悠,清和停在安安身边,双袖挥起,冰蓝顿现,仿佛一条绸巾一样拂向那中间最长的一段蟒尸,抓住蟒尸一抖,那鳞甲便像脱衣服似的整个被剥落下来,整个过程滴血未现,清和又拍了拍腰上挂的储物袋,鳞甲干干净净地收入其中。
安安难掩震惊之色,怔怔瞧着清和。
清和唇角上扬,看起来骄傲自信,不过心底却悄悄自嘲,什么时候起自己也起了卖弄之心?
只为眼前的女子……
“过来!”安安勾了勾手指。
清和心底陡然升起一丝不妙,耳朵突然一痛,却是被安安狠狠揪住。
“还有多少瞒着老娘的?”五指狠命一旋,差点没叫清和叫起来。
“娘……娘子饶命,蛇腹里还有蛇胆没有取出,晚了怕坏掉了……”
他一生的清誉都被毁了!有谁敢这么耳提面命对过他?就连师傅,一句重话也未曾对他讲过。
“哼……暂且先放过你,等有时间了再收拾你!”安安冷哼一声,松开手揉了揉手腕,示意清和去取蛇胆。
清和揉了揉耳朵,面对那堆白花花的蛇肉依旧如法炮制,一枚墨绿的蛇胆被灵力包裹着飞到他的掌心,立即献宝似的呈与安安:“娘子,有了此物,进阶指日可待。”
这五阶独角血蟒既然没有妖丹,那这蛇胆便凝聚了它大部分修为,是可以帮助安安冲击一下地阶。
安安冷哼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血污,打算换一下衣服。
清和指尖微动,冰蓝色的灵力柔和地将安安笼罩,须臾之间,她身上衣物焕然一新。然后微微一笑,抢在安安张嘴之前与她十指紧扣:“娘子,我们快走吧,怕他们都等急了。”
这货,倒是有点自知之明……
玉蝉腹部,那十个小红点已经密密聚在一起。
见安安并不言语,清和便半拥着安安驱动滚雷,疾速向汇聚点飞去。
两人半空之中,突见从东边传来一阵斗法声,其中还夹杂着类似独角血蟒的“嘶嘶”声,不过距离较远,也看不清楚是哪知队伍。
“先去和明月他们汇合再做打算。”安安低声道。
这正和清和想的一样,两人飞了一小会儿,便看到司徒明月等人聚集在一颗树下,正焦急地等待着他们。
“安安,你没事吧?”见两人落地,司徒明月等人急忙围了上来。
“没事,幸好有滚雷跑得快。”安安瞥了一眼清和道。
“那边……”之前那番打斗声此时竟也传到这里。
“安安,我们刚才讨论了一下,这试炼秘境极有可能发生了异变,按照地图,越往里去,妖兽的等级越高,现在就遇上了五阶妖兽,里面有可能有更高级别的,我们还是尽量不要分开……”司徒明月快速将他们刚才讨论分析的结果告诉安安。
安安点头表示认同。
“至于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