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很多人都是王府家臣的后代,我们都是绝对效忠王府的!”吴晨说到这里,听见黑蛋子和智多星的声音,原来他们已经帮清和拿了护卫队的衣服和被褥来。本来这些事都不需要他们动手,但是一是此时已晚,二是他们缠着清和打探了不少信息,算是感谢清和。
黑蛋子把那些东西往一旁空着的床铺一扔,憨笑道:“小兄弟,我们今天打赌之事你可千万别告诉郡主,否则我们就……”黑蛋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表情。
他们三人分明都是护卫队的小队长,此时夸张的动作却显得有些滑稽。
“我们三个算是和郡主一起长大的,偶尔开开玩笑!”吴晨看见清和的疑惑,略作解释。
“别总想着是郡主救了你,以后你会慢慢了解她的!”智多星一拍清和的肩膀,早在吃饭的时候他们就打听了清和被救的经过,清和则是顺着安安胡乱编凑了一个,他们竟然都信了,可想安安平时必然干过不少这样的事。
临走,吴晨又扔给清和一瓶伤药,原来他听安安说清和受了伤,后来一看不过是些皮外伤,也无需精心治疗。三人走后,清和自己坐在屋里,仔细打量了一下房间,这房间虽然简单,倒也宽敞,两边各放一套桌床柜椅,他便自己抱了被褥铺开。想了想觉得有必要洗个澡,出门随便拉个人问了一下,原来这屋里并没有洗浴的地方,却是在西侧有一处公共浴房,清和身上早就脏乱不堪,便拿了刚送来的护卫队衣服,泡到澡堂里好好洗了个舒服澡,换上护卫队的衣服,不大不小刚刚合适。这才觉得神清气爽,拿着换下的衣物慢慢走回房间。
这一日,虽然被安安郁闷了一下,但是这里和他平日所呆的大元皇宫截然不同,每一个人对清和都是热情欢迎的,他们虽然被清和的丑颜吓了一跳,但很快地便接受了这点,相反这里重视的是个人的实力!在凤家,只要有实力,就算是一个奴隶的儿子也有机会出人头地,凤家每年都要对漠北城及附近刚出生的婴儿进行测验,凡是有灵根的孩子一出生就会得到特别的照顾,等到年岁合适,由王府统一培训学习,所以就算有灵根者万里挑一,凤家仍然能够组建这么一支强大而且忠诚的队伍。而且就清和短短半日所见,凤家风气极为开明,这些武者拥有相当高的言语权,上位者也并不仗势欺人,只要有不同意见,不同想法,每个人都可以当场提出,然后大家进行激辩。这才是这些护卫队成员每个人都可以溶入军队带兵打仗的根本。可以说,这一百二十个人乃是一百二十名将军的力量!这是多么可怕的力量!
清和想着不知不觉走到那间屋子前,却见一股柔和的光从屋里闪出。唇边不由扯出一个笑容,伸头从那没有关严的门缝看去,只见朦胧中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披着雪白领子的披风坐在屋里,一手抱着一团东西,一手支着下巴,黑白分明的眼睛无聊地盯着前方,小嘴微翘,似乎对这房间极为不满。
清和轻轻一推门,女子一下跳起:“你回来了!”
是安安,清和没有答话,反手把门关好。安安本来以为清和见到自己会极为高兴,哪知清和却是面色如水,很是坦然,一怔下却是讨好问道:“吃饭没有?”
清和低头慢悠悠把衣服收好:“回郡主,小的已经用过饭了。”
郡主?这是什么称呼?他不是一直都叫她“娘子”吗?
“你……在生气?”安安眼珠一转,随手将那团狐裘放在桌上,朝清和走了两步,这个距离刚好闻到清和沐浴之后散发出的淡淡香味。
“不知郡主驾临有何贵干?”清和却并不回答安安的问话,整理好衣物后,转过身来,他个子比安安高许多,安安不过才到清和下巴,此时笼罩在清和的阴影里,却看得清楚清和的眼里既无恼怒,也无羞愤,只有一片平静。
他竟然不在乎?安安心头窜上这个想法,却突然一阵恼怒,自己巴巴的来找他,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还是说他只是为了奉旨行事?
安安突然一笑,从身后拿出一个卷轴来:“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才来漠北,圣上命你乖乖呆在漠北,不许回落日城。”这是她刚刚无事,由那个梦而起,在元清和床上翻到的。那正是孝和帝颁给清和的圣旨。命令元清和终身留在漠北,无诏不得返回落日城,等同于流放!
“你翻我东西?”清和抿嘴,月光下他眼睛闪过危险的光芒,似有一团怒火在里面。
安安没想到清和反应如此之大,不由后退一步:“是啊!那又怎样,我是你……”
安安还未说完,见清和一步逼近,安安陡然一惊,“啊——”地一声,身子向后仰去,脚底下不知踩了个什么东西,整个人失去平衡直往地上摔去。
说时迟那时快,清和虽未想到安安跌倒,但他反应极快,猿臂一伸,却已捞住安安柔软的腰肢。
四目相对,安安惊魂未定地紧紧抓住清和双臂。烛火之下,清和刚刚洗过的头发湿漉漉地披着,光照在他那半张没有胎记的脸上,完美的轮廓好似被镀上了一层光膜,那刀疤不觉柔和很多,安安不觉心中升起一团怪异的火焰,望着清和弧度优美的唇不由咽了一口口水。他们本就凑得极近,彼此呼吸入耳,安安更觉燥热,不觉回想起那些抵死缠绵,竟忘了此行目的,诱惑般地凑向清和的唇。蜻蜓点水似的覆上他的唇,果然是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