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跑还不行吗?白浅没回他的话,她怕一说话就被他认出来,这大半夜的在外面乱跑,以这个腹黑太子的性格,非要把她就地正法了不可吧?!
可是周身被强大的淡蓝色元素力所倾覆,彻骨的寒冷袭遍全身。等等,他是什么级别的来着?这也。。太强大了?!
她根本用不上力,难道真的要被他抓住了?召唤元素力,漫天的元素力席卷而来。要知道,她是控制不好这种力量的!到时候各系的元素力一同迸发出来,会不会把太子府一口气烧了,她都不确定!
南宫玄烨眯着眸,周身被冷光包裹,月光下,他俊美的容颜与月光融汇一体,冰冷的气质与凉薄的夜相交融,他的唇角,微微划起一抹弧度,他的手向上微微抬起,一道冷光如同是一根绳子般,束缚着白浅像他靠近。
他站在原地,似乎不费一丝力气,他站在月光里,一副俾睨天下的姿态,高傲的不可一世。她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束缚中挣脱,可是身体本就没有恢复好,加上手臂上受了伤,他的速度又太快。。。
距离越来越近,眼看着,她就被他拉住身前,他如玉般的手轻轻抬起,想要摘下她脸上的黑色面纱,也是轻而易举!
可就那么一瞬间,漫天席卷一阵狂风,周遭千年古树竟都连根被风拔起,狂风呼啸之声毁天灭地,让人连心都跟着震颤!
漫天狂沙席卷,万物变得混沌,好像整个世界,都从刚刚那冰冷素白的世界,切换到这个狂暴的世界中。
在视野中,狂沙和呼啸的风声简直将整个夜晚都颠覆!南宫玄烨被狂风吹得倒退了十几米,最终倒在地上,狂风过境之时,竟然嘴角已经溢出血来。
这风力太强劲,这招数太诡异,待南宫玄烨再定神仔细看时,几棵千年古树已经倒在地上,花草全部凋败,他的月色长袍,也被灰尘所覆盖。他轻咳了几声,掸掉身上的灰尘,却发现,刚才那个黑衣刺客,早已消失不见。
那个黑衣刺客是个女人?难道说刚刚那么诡异的招数也是她使出的?如若是如此高手,那么在玄天国一定也是数一数二,为什么他从来没有见过?又为什么,他刚刚与她最近的时候,却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就像是一场梦幻一般,狂风席卷过后,一切都变得宁静,月光依旧那么柔和,在渐渐散落的黄沙之中,却捕捉不到一丝刚才那女人的气息。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而黄沙过境之后,白浅被他抱着,周遭的一切景色都如同是虚无,闪电一般的在眼前匆匆划过,甚至看不清周遭的一切,他像闪电一般的带着她前进,也不知道要去哪。但她知道,他是那个墨衣男子,那个总是选择在最危急的时候出现的男人。她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他要去那里,总是这样冷不防的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从来不给提前通知,也从来不给离别的解释。
她的手臂上有伤,许久没有这种痛楚的感觉了。很痛。刚刚若不是他出现,她很难想象现在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场景。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一切从会变得那么的不确定,但心中又似乎隐隐有个声音在提醒着她,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哪里来的确信呢?她也不知道。两世的存活经历告诉她,其实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是绝对靠得住的。可是她却偏偏要选择去相信他。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呢?
时间仿佛静止了。他宽大的衣袍就好像把这浮躁的世界与他们二人相隔而开,她不挣扎,其实也是知道,任何的挣扎,对于他这样的强者来说,都是无用的。外面什么都看不清,而他的衣袍里,却那么安全的感觉。他给人的感觉,不止是冷傲,而是孤绝,像是站在了无人可及的巅峰之处,俯瞰所有的人。
待定下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和他,在一个废弃的房间里。房间里当然没有灯,也没有烛火,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清。
但看起来,这应当是太子府里最安全的地方了。
‘你又救了我一次。”
‘我还会继续救你。”
‘你就那么盼着我天天有危险吗?”白浅扬起小脸,他不习惯别人用如此傲慢的口气跟自己说话。
‘你如果盼着见我,大可以每天都闯祸。大可以把天都弄塌。”
太黑暗的房间里,白浅看不清他的样貌,一切,似乎只能凭借记忆。
他身上有与她身上相似的药草香。那是她最爱闻的味道。全天下,所有的东西里,她最喜欢各种药草,所有的味道里,她最喜欢药草香。
‘你在闻我身上的味道么?”
良久,墨衣男子缓缓问,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让这气氛,更加鬼魅,一发不可收拾。
白浅愣了愣神,才发现自己原来太沉浸在这奇怪的气氛里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也是太近了。刚刚他抱着她,现在他的手,竟然还停留在她的腰际。
这才反应过来,于是她小步后退两步,如果有烛光,他定然能看见她脸上不经意染上的红晕。
‘你的身上很烫。”男人说,语气里,没有半点迟疑。
就算隔着这墨黑墨黑的夜色,她似乎也能感觉到他咄咄逼人的气势。该死的,一个腹黑太子就够受了,这个墨衣男子,简直是深不可测。
‘那应该是风寒了。”白浅答道。
墨衣男子轻笑,他不顾她刚刚退却的两步,而是主动向前两步,他有力而宽厚的手,揽过她的腰际。
‘你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