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行衍看不见玄黄,但沈言昭心虚的表情还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言昭,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沈言昭立刻用力摇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墨行衍看沈言昭不愿意说,也就不再问下去了,又低头喝酒。云华酿和贺长风在院中埋的玉棠酿都是难得的好酒,尤其是这云华酿,已经百年未喝,如今喝起来才真的是食髓知味,怎么也停不下来。
沈言昭看着墨行衍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云华酿,也就跟着喝起来。
云华酿给人的感觉和茶有些相似,虽然酒她怎么也无法习惯那种辛辣的味道,但墨行衍喜欢的东西,她也都想尽力去了解。
等到离席的时候,沈言昭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但其实她也只喝了不到十杯的云华酿而已。
云华酿的后劲太大,等酒劲上来了才想不喝根本就是来不及的。
当然沈言昭已经不知道这些了,她趴在墨行衍的怀里,恍恍惚惚地做着梦。
梦中下着很大的雪,而自己独身一人坐在一个小亭子里,看着未结冰的一个大湖,湖中凌乱地伸出几只干干的枝桠,圆形枯黄的叶子飘荡着,没多久就被雪给覆盖了,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天地广大,只有她一个人在那里。
她突然想,自己会不会有一日选择离开天虞,离开归宗峰?
不过这只是梦罢了,梦醒了之后,沈言昭就已经将梦中之事全部忘记。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回到了归宗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