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此时他们身后聚集的人已是越来越多,且多是青壮年男丁,很多人手里都拿着趁手的家伙。应该是刚才那声凄厉的惨叫太过?人的缘故,一听便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就连那最下面坝子里的村长,杨山林和其余队友此时也赶了上来。眼见着面前这样围着一堆人的情形,村长和陈朝阳扒开众人,走上前来。
不待他们开口询问,唐军指了指那洞开的房门里面。那具尸体其实正挂在对着大门处,见到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村长已是大惊失色,语气震惊的道:“这是匡建中的孙子呀,是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的,这这这......”一边说一边便欲跨进大门。
陈朝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说道:“不可进去,快去报派出所吧。”
队长的大儿子听到说报警,这才如大梦初醒般的转身朝下面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道:“我回家打电话报派出所,你们都别进去。”
陈朝阳也算是经过事的,他见了杨旭怀里抱着的张静姚的样子,转头问村长道:“这里可有医生。”
村长此时已是醒过神来,望着被杨旭抱着的张静姚,喃喃道:“这恐怕是被吓着了,我家隔壁的匡祖祖(有些地方叫做太太,辈分高的叫法。)可以先帮她收收惊。离这里最近的医生却是住在山林他们村子里。山林,你脚程快,快些去请医生来。这个小兄弟,你先把人抱到我们家里安置。”。杨山林听了村长吩咐,“嗳”了一声转身就跑。
另一个声音却在同时爆响起道:“不行,这人不能走。他们两个都不能走。”
这个说话的人原来却是那最先上来几个人中的,一个穿蓝色衣服的汉子。只见他指着杨旭和唐军吼道。眼睛血红,有些愤恨的盯着他们二人。不待有人追问,继续指着两人说道:“我们刚才上来的时候正看到那个穿着黄黑色衣服,个子稍矮一点的这人,正抱着建中叔的孙子,旁边这个高点的却是正忙着把他拖出来。我们坝子上一直以来从来没出过这种事情,这两人一上来就出了这个事情。很难说和他们没有关系。”
“还有你们,谁也不许走。”说着却是转头对着其余几个队友一一指到。
只见他身边的几人也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
杨旭大眼一瞪,急道:“他是因为慌着救人,所以才这么冲了进去。抱那梁上的人是因为想着要把他从梁上救下来。我却是因为多看了那么一眼,知道在我们看见他的时候人就已经不行了,那舌头都已经伸出来了。我想着可别破坏了犯罪现场,所以才进去把他拉了出来。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仿佛是我们的过错一般。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这么远来到这里,却是为着来把他吊在那梁上?再说,我们根本不认识他好不好?”
年轻人急怒之下,面色和语气已是十分的不好了。又对着那人说道:“不信,你自己进去摸摸,他这时候身子怕是都已经硬了。我们这一路上来,那么多人都看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跟我们无关。”
那个汉子道:“你们刚才不是还在说不能进去,现在又叫我进去摸。难道我进去就不会破坏现场了?你安的是个什么心?而且,村长你看,小娃儿死的诡异。本来是个男娃,却是穿着红色的裙子,双手双脚被捆着,那眼睛睁的大大的,都鼓出来了。别说是我,你们谁看了忍心?嗯?”说完,又冲着刚才和他呛声的杨旭大声吼道:“你看看那眼睛!!!”
杨旭已是有些恼火,欲冲上前去和他理论,无奈手里却还抱着一个人。陈朝阳却是听出一丝异样,问道:“这是个男娃?”
后面的人群起初还只是在窃窃私语,现在也是声调越来越高,听起来已是嘈杂一片。
自然也有人跟着同样的诧异的问道:“是啊,一个男娃怎么会穿了红裙子上吊。”
有人说道:“这可是建中叔家唯一的孙子,他们家自从搬到县城去住之后,便很少回来了。这孩子还是过年的时候跟着建中叔回来拜年的时候我见过。他爸妈说是在重庆做什么生意。照我看,他们说不定都不知道这孩子自个回家来了,且还出了这么桩事。”
又有人说道:“这群人也来的蹊跷,莫不是跟着一起来的?”
有那稍微明白些的接口人答道:“别乱说话,看起来应该不是。这孩子,具体什么时候出事的倒是要公安局的来了,才能确定。他们有真有本事的,一摸一看,便知道人死了多久了。”
“有这么神?”有人不信的道。
只听着又有人说道:“我看呀,不光要通知公安。还得给这家人捎个信去,你们谁有他家的电话号码?村长家里应该有吧?”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忽然,却见那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众人让出了一条路来。一个年逾八十的老太太柱着拐杖从那人群才让出来的路中走了过来。那老太太虽然老的嘴都瘪了,不过看起来却是精神头十足的样子。她也不理会任何人,只是拄着拐杖来到门前,看着那个悬吊着的尸体。
片刻之后,她说道:“这孩子死的凶险,大家近段时间都要当心些,特别是家里有孩子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自从她上来了之后就已经鸦雀无声的人群听得个一清二楚。
故而,老太太语音刚落,后面的人群已是一片哗然。
那老太太也不多做解释,却是转身看了看正站在她身侧的杨旭手里那还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