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上惊诧的看着温玉,而一众嫔妃也惊得窃窃私语起来。
“温大人一向是医术最精的,如何还会有温大人诊不出来的。”合德的惊诧出声正是众人心中所想,因此都安静下来,直愣愣的看向温玉。
温玉却是坦然道:“微臣不敢瞒陛下和各位主子,卫美人并没有病。”
“没有病?”皇上如此更听得是云里雾里,一时又焦切道:“既是没病,那又为何会这般?”
温玉摇了摇头,然后蹙着眉道:“微臣也觉得甚是奇怪,方才把脉之时,卫美人的脉象缓和,分明是胎像稳固之态,可看卫美人的脸色,却又是病态无疑,因此微臣医术薄浅,请陛下知罪。”
皇上眉宇郁结,满脸阴沉之色,众人也不敢说话,只默然不语,这时只听得合德道:“臣妾听了温大人的说法,方才脑海中闪过了一个想法,或许能解开温大人的疑惑……”说着合德有些小心翼翼地瞟向皇上。
皇上看向合德道:“你说来听听。”
合德平日里最没个顾及,可此时却是极尽惶恐小心的欠身道:“还请陛下先恕臣妾无罪,臣妾才敢说。”
瞧着合德既惶恐又神秘莫测的样子,众人不免也起了好奇心,都看向了合德。
“朕恕你无罪。”皇上开了口,合德才小心道:“臣妾觉得,太医诊治卫美人没有病,而偏偏卫美人又这般腹痛难当,只怕……”合德小心地抬眼扫了眼周围,好像怕惊到什么一般小声道:“是有人行魇胜之术。”
此话一出,众人都大惊失色,禁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仿佛恨不得方才什么也没听到一般。合德说完,也吓得噤声不语。
只见皇上听了脸色愈发阴沉,仿佛暴雨前的宁静,我转眼看向班姐姐,班姐姐不动声色的颔首,我便也微微点头,然后语中惶恐道:“合德年纪小,说话没个分寸,求陛下恕罪。”说完我连忙跪地求情,合德也吓得跪了下来,而班姐姐也跟着跪了下来一起求情,如此难免一众嫔妃都跪了。
过了许久,皇上突然扶起我,脸色已是极为难看,语中森寒道:“你们无罪,合德……也不一定就无道理。”
说完皇上就阴沉着声音道:“秦道,六宫所有人都移去蕙草殿前殿,不许任何人回宫,你立刻带人给朕一个宫一个宫搜查,一旦有任何可疑物,立刻拿到这儿来,若是有人胆敢阻拦,就地正法!”
众人听了身子一抖,吓得不敢说话,秦道一听也连忙应了声就带了人要下去,我唤道:“秦公公!”
秦道转了头躬身道:“奴才在。”
“本宫和合德的宫里就首个搜查,细细的查,六宫皆一样。”待我说完话,身侧的皇上惊诧的看向我,一众嫔妃也愣在那,秦道看了眼皇上,又看了眼我,立刻垂首道:“是。”说完便下去了。
“朕信你!又何必去查什么。”皇上握住我的手温声道。
我微微一笑,然后看向皇上道:“就是因为陛下信我,臣妾才要秦道第一个查昭阳宫,如此才不辜负陛下信任。再者臣妾代掌凤印,位份最高,当做表率,六宫才能安稳。”
皇上眼中是眷眷的深情,没有再说话,只紧紧握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