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俯下身动作没有犹豫的脱掉他的上衣,胸前没有伤口,把他像煎鱼一样的翻了一面,背上也没有伤。t
易肖白其实并没有睡熟,他的大脑一时清醒一时又迷迷糊糊的,被她这样翻来翻去感觉更难受了,突然,他一把捉住她在他腰间作怪的手。
“你,你在干嘛?”他有力无力又有些没好气的说。
“看伤。”她说,两只爪子还在倔强的和他的皮带扣较劲。以前没帮人解过,业务不太熟。
“希音——”他无奈又是一阵头晕,但是大手紧紧的包裹住她的不让她再乱动。“我是男人。”他说,声音有些异样。
“……”叶希音默了一下,于是终于松开爪子。
“我没有受伤。”他有些头疼的说,似乎怕她不放心,又说,“我保证。”
“好吧。”叶希音坐回凳子上。感觉他的气息有点急促,看到嘴唇干干的,叶希音问,“要喝水吗?”
半响,他才回答,“嗯”声音似有些遥远。
叶希音起身出去。
刚打开门,就听见一个极轻的脚步声跑过,她一看,见是一团雪白的绒球正在走廊中扑棱。
小奶狗雪球看见她,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粘在她脚边绕啊绕,叶希音弯下腰,食指戳了戳那一团雪白,雪球小脑袋蹭了她的手一下,它突然一扭身就往茶水间跑,叶希音有些好笑,正好要过去接水,于是放轻了脚步跟着小不点身后走过去。
茶水间外面有处阳台,中间是整面的玻璃隔门,已经被黑布罩住了,看不到外面。
雪球绕着她的脚下滚了两圈,一咕噜滚到黑帘里了。“汪汪”又长又厚的帘布将它裹在里面,又是整个黑漆漆,雪球有些害怕焦急的叫声像在救援。
叶希音无语。她一手还提着水杯,蹲下身,单手扒拉两下布团把它弄出来,不经意的抬头看了外面一眼,猛的,她的瞳孔一下缩收。
一个女人,正坐在阳台边上,身上一件十分眼熟的咖啡色……睡衣,款式跟之前的那件不同,前面只有一片抹胸其他的部位都呈镂空的设计。此刻抹胸已经被推到了肩膀上,她昴着头,娇艳成熟的面容,黑发被绾起,露出雪白修长的脖颈。一个一个的绯色印痕从她的脖子到胸部一直往腹下延伸。她身前的男人的身材挺拔,肩背宽实。平时十分注重衣着的整洁,如今却显得有些凌乱,他的面容清俊,依然戴着一副眼镜,金色的镜沿闪耀着日光。
她白??的长腿搭在他的腰间,赤果的玉足十个脚指头都涂上了嫣红的指甲油,眩彩妖艳。
阳光将两人的身形投在窗台上。
叶希音蹲着的视线能清楚的看清两人的脸,正是宋欣雅和慕容富。
叶希音木木的离开,眼前好象还晃动着女人涂满了红色指甲油的十颗指头在空中来回晃动,不住抽搐,倦舒,颤动。
“汪汪”雪球在她背后叫了两声,见她没理睬,它圆溜溜的小身子扑棱到有些水渍的地毯上,伸出舌头舔了舔。
当叶希音在看清那两人面容时,惊得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有钱人家的房子地毯柔软而厚实,水杯落下的声音不大,不过即使发出清脆的声响,外面的人也听不到,就像刚才她即使跟他们只隔着一层玻璃门,也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响一样。杯子中的水全倒了出来,又很快被地毯吸收,虽然弄湿了一大块,但是不仔细看不出来。
叶希音回到房间,易肖白像是睡着了,安静的躺在那儿,他比当初叶希音见到他的时候消瘦了一些。
不知不觉,她扒在床边睡着了,睡得不太安稳。
面颊有些异样的触感,她睁开眼,房间里易肖白还在沉睡,没有别人,但是刚刚她确实感觉到有其他的人在。
时间不知道已经过去多久。楼下有人说话声,是徐海他们回来了。
叶希音从楼上看着下方的热闹,宋欣雅娇俏的坐在徐海身边,神情依恋,身上更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妥。慕容富正跟几人说话,发现楼上的叶希音,还对她和煦的点了点头,衣服重新换过了一套显得一副整洁干练的形象,在跟徐海交谈的时候也没有半分不自在的神色。
叶希音的手指紧紧扣住护栏,黑色的瞳仁明暗交替。
一只修长的手握住了叶希音的手,沐千雪站在她身旁。他本身的容貌俊雅,但偏偏笑起来总带点邪气,他目光注视着叶希音,眼底有一把烈火似乎欲要将她侵吞,又时而隐隐呈现出一片血色的红光,骇人惊心。
叶希音抽了两下没抽动,她猛的一使劲,才从他手心中挣脱出来。
“哈哈哈,阿雪你被嫌弃了。”沈鑫正昴头看着楼上笑呵呵的说。
沐千雪淡淡的撇了沈鑫一眼,沈鑫缩了缩胖胖的脖子,低下头,正好看到方奇边搂着雪球边冲他吐了吐舌头。
秦安安原本坐在张楠身边,这时也起上楼。
房里,叶希音看着秦安安在换衣服。一件黑色蕾丝蝴蝶结的娃娃式……睡裙。
叶希音一直跟秦安安住在一起,每晚对方换睡衣的时候从不避开叶希音。反而倒象是故意让她看见的一样。而且每次看到安安脖颈上新添的浅色印记,到了第二天,又会消失不见。
就连她昨日被碎玻璃划出的伤口,那怕是轻伤,但伤口也是显而易见。可是,现在呢,根本像没有受过伤一样。
秦安安……是觉醒者吧?!
那么她的能力是什么……是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