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墨隔玉抬起的脸的这一刹那,四人都惊呆了。
“哥哥……”
“小玉……”
被环琴紧紧拉住的环念音上前不得,心如刀割到已经说不出话来,看着墨隔玉这样,只是不住的摇头,摇头,摇头,泪珠簌簌……
他是她的夫君墨隔玉啊,往日风姿如月,冠盖群侯,云端高阳的墨隔玉啊,可是如今,如今被折磨成这样……
干裂的嘴唇微微颤了颤,费力的张合两下,不见声音传出,但口型环琴看懂了,说的是快走。
“不……”环念音仍旧不住的摇着头,挣脱开环琴就往前冲过去。
与此同时,墨隔玉所在的后方那处石壁上,蓦然打开一道门,紧接着,墨隔玉连人带椅就被一道无形的绳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近门去,石壁蓦然合上,只余下墨隔玉那苦不堪言的眼神在环念音面前晃。
环念音依旧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又敲又打了一阵,再一边泪流满面一边到处摸索着寻找打开石壁的机关。
站在这边地道口的三人先后走过去要拉住环念音,“小丫头,这石壁想是从里头根本打不开的……”
只走了几步,说话的话音还未落,身后就有轰隆隆的声音传来,三人回头看去,随着重重的砰的一声,这片方形的空地彻底成了一方密闭的空间,不,还是密闭的暗室。
环念音摸索石壁探找机关的动作停住,甚至好似连呼吸都停住了。茫然转身,入眼处除了严密的石壁,还有环闻、环琴、墨笛夕三人惊异的脸。只一瞬,四人就很有默契的聚到空地的正中,背靠着背,凝视四个方向。
一切都安静下来,静得仿佛能听到银针落地的声音,静得环念音终于能冷静下来观察这间封闭的暗室。
原来那束打在墨隔玉身上微弱的光是暗室顶部一个角落里的一面铜镜反射出来的,除此之外,暗室顶部其余的三个角都装了面铜镜安镜处,也恰是换气孔。。不,应给说是每个角落里有两面镜子,一面用于反光,另一面……
沉思片刻,环念音蹙眉低声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我们如今正被玉阡遂监视着!”
闻言,环闻抬头环顾一周,“小丫头,你是说那几面铜镜?”
“哼,玉阡遂这个女人竟然算计我们,还真是……”
“是我们太急功近利,才误入她的圈套!”环念音打断环琴道。
“夕儿听闻定海国人大多长于机关暗术,嫂嫂,莫不是这也是机关的一种!?”
“恩”,环念音微点了头,“先前听花无颜讲过些,三年铜镜在特殊位置上,可以根据光线传像,想来玉阡遂用的应该就是这个”。
话落,众人默然。
“这暗室内部该是没有可以打开石门出去的机关,但暗器却是满布的……”环念音接着说。
“那,嫂嫂……”墨笛夕手心已被冷汗浸湿,不由自主的要往环念音身上靠去。
“笛夕莫动”!察觉到墨笛夕的意向,环念音忙制止道。“若一动,说不定就触动了机关”。
一句话说得墨笛夕不敢再动一下。
良久之后,环闻叹了一声之后,说道:“一直这样站着不动,也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