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跟我见一面,这人会是谁呢?
从关山的表情中,能够看出,他其实是挺不情愿的,但却又必须叫我去。挺无可奈何的表情。
我有点猜不透了,能让关山无可奈何的人,除了蛇姐还会有其他人吗?
这个人我倒是很感兴趣,就跟关山一起去了,一路上关山都板着个脸不说话,脸臭的不行,我就问阚雷,关山是不是吃屎了,怎么这个表情,阚雷冲我咧嘴一笑,什么也没说。木刚狂弟。
阚雷这家伙属于典型的忠犬,自从我和关山成为合作伙伴后。他对我的态度就好了许多,而关山这个人也是开的起玩笑的,所以我才说那么难听的话。
到了那个不足一百平米的房子后,蛇姐给我们拿来拖鞋。热情的招呼我们进去坐。然后就跑回厨房忙活了。
关山脱掉了西装和衬衫,就穿着背心坐在沙发上,露出健美的肌肉来,也有一道道可怖的疤痕,我也怪热的,也把衣服给脱了,接过阚雷送过来的啤酒就喝了一口。
我问关山,想见我的是谁,关山脸色一沉说,一会儿来了你就知道了。
看来他是想要把关子卖到底了,我就说,蛇姐表现挺好啊,这面子是给足你了。
关山瞅了我一眼说。阿觉你也不是外人,我就实话跟你说了,有外人时她会给足我面子,等就剩我们两个的时候,她一天都不会跟我说上一句话,我说怎么会这样,关山摇摇头说,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们的事情,慢慢来总会解决的。
今天我是带着潇潇来了,阚雷对潇潇贼心不死,但因为我和关山的关系,他也不敢乱来,只能远远的看着,而潇潇根本就没有注意过阚雷,在外人面前,她的目光几乎都是落在我身上的,戏必须要真。
潇潇就帮蛇姐做饭了,没一会儿我电话震动了一下,是短信,我拿出一看,是潇潇发的,上面写着:要见你的人是关山的小妹,叫关尹,小心着点,蛇姐说,这丫头关山都头疼。
我心里寻思着,关山他妹要见我干啥,而且我听关山说,这丫头在美国上学呢,怎么突然回来了。
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咱不招惹她就是了,我也就没在意。
做好饭后,蛇姐招呼我们吃饭,可关山却说再等等,蛇姐却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说,有客人没看到吗,要等你自己等,关山有点尴尬,但却只是挠挠头。
刚说完蛇姐给面子,蛇姐就开始拆台了,而关山却不恼,可能是觉得这样才是两口子的相处之道吧。
酒过中旬,菜过五味,该来的人还是没来,我也喝的差不多了,也不准备再等了,就起身告别,可关山不让我走,他说我要是走了,他就得遭殃,我说你遭殃跟我有什么关系,说着就要走,可关山却仍然拉着我不放手,我一用力就把他甩开了,他也没办法了,只能看着我出门了。
因为喝了不少酒,我不想立刻就上车,就跟潇潇在外面漫步,小柯则开车跟在后面。
潇潇问我要不要把外套穿上,我说不穿,潇潇抱着我的西装外套说,蛇姐跟我说,关山跟他小妹的关系不一般,我想了想说,关山对他小妹好像是挺好的,潇潇说,是挺好,但不是那种普通的好,我说你这不是废话么,那可是亲兄妹啊,能一样么。
潇潇挠挠头,也没说什么,就让我把外套穿山,说晚上空气太潮了,我又刚喝完酒,很容易就会感冒的,我摇摇头,没说话。
这时候,引擎的声音传来,拐角处亮起强光,随即车灯照射在我们的脸上,后面的小柯快速的切换着远近灯,想要让对方把远光灯给关了,可对方却根本不理,甚至还轰了一脚油门,猛然间加速了,看那样是要撞我啊。
到广州之后,我就没得罪过谁,后来又跟关山合作,所以我根本想不出会有人寻仇,可这车显然是冲我而来的啊。
来不及多想,我先把潇潇推到了小区的绿化里,我顺着力道随后也进入了绿化,而小柯则也轰了油门,直接开了过去,这是为了阻止对方冲进绿化撞我吧。
不过,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对方的车子停下来,小柯有点触不及防,一打方向盘,车子横了半圈,然后侧翻向另一边的绿化中,然后翻过了一下,幸好没有倒扣。
情况不明,但小柯的安危重要,我想也不想,直接就冲了过去,往里面一看,气囊弹出来了,小柯迷迷糊糊的晃了晃头,我赶紧把车门打开,一边问小柯怎么样,小柯咳嗽了两声说没事儿,我让他想别动,然后摸着他的肋骨问他疼不疼,小柯说没事儿,我这才把他给拉出来。
小柯撞了个七荤八素,靠在车上缓神,我往那面看去,是一辆红色的敞篷车,一个穿着红裙的女人靠坐在车头,正低头点烟,波浪般的长发倾泻而下。
我懒得观察这个女人,让潇潇照顾小柯,然后走向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此时已经点好烟,拿着烟的手放在修长的大腿上,另一只手指着车头。
一个刹那,我竟然认为她是蛇姐,可仔细一看,却只是眼睛很相似,都有点勾人,而她看我的神态,明显有些挑衅的味道,也就是说,刚刚的一切,都是她故意的。
我走过去,毫不客气的说,你是故意的?
她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雾喷图在我的脸上,又用食指点了点烟,弹掉了烟灰,这才缓缓开口说,是啊,我就是故意的,你想怎么样?
我一皱眉说,我得罪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