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西藏自治区的中部,在那曲地区的东南边界和拉萨市区划的西北边界上有一个美丽的地方,那便是纳木错。
谢章溢在西宁遇到的一队骑行爱好者,他们打算从西宁骑着车先到纳木措,谢章溢于是就放弃了坐火车到西藏的想法,刚好一个骑行爱好者脚受伤了,就将车子借给了谢章溢,他就在当地的医院里疗伤。
这是第一次这么挑战身体的极限,骑行队里有一个叫牧仁的身材均匀的内蒙汉子,他是谢章溢见过的长得最俊俏的蒙古男子,眼睛幽深如一汪湖水,鼻梁高挺嘴巴红润,笑起来有些笨拙的傻气,让人看着很舒服,重点是像他这样一个男子,竟然还很容易害羞。
遇到牧仁是在去西宁的火车上,谢章溢在摇晃的车厢里根本就无法睡得安稳,即使已经饥肠辘辘了,里那几袋压缩饼干,他是一点食欲都没有。于是便侧着身子在小而且窄的卧铺上半睡半醒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面卧铺上上来了新的乘客,也不记得是在哪个站上来的,一上来动作就有点重,似乎是提着什么重的行李。谢章溢本来就睡得不踏实,再经过这么一折腾,就瞬间清醒了。
过了不久,他就闻到了一股烤肉的香味,这让一天没吃饭的谢章溢有点饥肠辘辘,他侧过身循着香味看去,一个穿着灰色防风服的皮肤黝黑的男子正在吃着一大盒热腾腾的烤肉,像是刚出锅不久,碗里还冒着烟。
谢章溢瞬间唾液就急速分泌,男子似乎是感受到有人在看他,回过头一看,便看到了睡在下铺的谢章溢,他笑了笑,举着手里的那盒烤肉,说:“你要不要也来点?”
谢章溢偷偷咽了口口水。摇了摇头,说:“不用了。”
“可是我分明看到你在咽口水。”男子有些忍不住笑,继续说:“我叫牧仁。”
“谢章溢。”谢章溢抽开被子坐到牧仁面前的位置上,眼睛看着他饭盒里香喷喷的烤肉。说:“这是什么肉?”
“烤全羊,切了一片一片放在饭盒里,想吃的时候拿出来便可以吃到。”牧仁笑道,将面前的饭盒推到谢章溢面前,说:“吃两片,放心,我又不是什么坏人。”
谢章溢看了牧仁一眼,他明亮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带着些许的笑意。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到牧仁。他就对他没有抗拒,谢章溢夹起一块羊肉放在嘴里,那鲜美,简直让他尖叫,这是他吃过最美味的羊肉。口有留香。
“看你的表情,我都不用问你是否美味了。”牧仁笑道,心情愉悦地看着谢章溢。
谢章溢咂咂嘴,说:“可能是我太久没有吃肉的原因,这肉格外鲜美。”
牧仁看着谢章溢从位置上站起来,回到了他的床上,短小的下铺根本容不下谢章溢修长的腿。他只能稍微蜷着身子才能睡得安稳一些。
“你这是打算去哪里?”牧仁将饭盒收起来,坐到了谢章溢对面的床上,问道。
谢章溢盖上被子,头靠在硬邦邦的靠枕上,说:“西藏,准备去西宁转车。”
“这么巧。我也是去西藏,我在西宁有一队骑行的好友,打算跟他们骑行到西藏,你有没有兴趣。”牧仁真心想邀请眼前这个一脸慵懒的男人,他给他的感觉。就像他所渴望的自己,自由并且不羁。
谢章溢笑了,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牧仁,说:“骑行?你们疯了?好端端的有车你们不坐,有那力气还不如去干点有用的。”
“你觉得很没意思?”牧仁的脸色有些暗淡,他有些失望地看着窗外的夕阳,列车正在经过一片牧场,金色的夕阳照在草地上,熠熠生辉,样子真美。
谢章溢看了眼牧仁,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片面了,便打着哈哈,说:“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嗯,你懂的。”
“你说话真有意思。”牧仁扯出一个笑容,看着桌面上谢章溢的水杯里的水随着列车的节奏来回晃动着,他收回眼神,看着谢章溢,说:“不过你加入我们之后你一定不会后悔,我敢保证。”
“再说吧。”谢章溢侧身,显然没有想要再讨论下去,牧仁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车厢还在摇晃着,中间停了多少站谢章溢根本就不会去数,只是在一次半夜停车的时候,谢章溢被一阵干呕声弄醒了。车厢不再摇晃,似乎是临时停车,整个车厢安静得都能听到旅客的呼吸声。
谢章溢坐起身来,牧仁并不在对面的床上,他循着车厢的过道去找,直到在厕所门前停下,里面传来一阵干呕声。
谢章溢敲了敲门,“牧仁?”
厕所里面突然没了动静,谢章溢将脸贴在门板上,继续敲门,“牧仁?你没事吧?”
厕所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牧仁有些虚弱的靠在门边上,他有些惊讶地看着谢章溢,说:“我吵到你了吗?”
谢章溢让开一条道让牧仁从厕所里走出来,他径直走到洗手台上洗了一把脸,谢章溢看着镜子里的牧仁,犹豫片刻,说:“你……生病了?”
牧仁回过头来看着谢章溢,嘴边突然露出一丝笑容,他摇了摇头,伸手摸着平坦的腹部,说:“老毛病了,每个月都痛那么几天。”
“你一个大男人也会来大姨妈?”谢章溢笑道,看到牧仁有些羞涩地耸耸肩,谢章溢继续说:“你害羞什么,我只是开个玩笑。”
“没什么,就觉得你很有意思。”牧仁说着,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谢章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