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骆老这样江湖上打滚的老油条最怕的就是死,他有家有业,和马子明这种泥腿子区别大了,能用钱解决的事绝对不会自己出动,从潮东花钱请枪手的事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哪里知道马子明完全没把他这一百万放在眼里。
“二百万!”骆老大腿内侧一股暖流留下,尿了。
冷风吹的他一阵一阵的哆嗦。
夕阳ktv内,二龙和众兄弟把酒言欢,二龙脸红耳赤,拍拍自己的胸膛“兄弟们,我二龙别的不说对兄弟绝对是讲义气。”
一个为人圆滑的小弟立刻山前拍马屁,“二龙哥最讲义气了,就像电影里的那个小马哥。”
“哈!哈!哈!”二龙发出狂笑声,“说的好,干一个。”
“干!”众兄弟举起酒杯。
ktv的频幕上依旧几个大字在滚动,“来吧兄弟干杯,是水一起趟是火一起闯,生也相依死也相随相依相随。”
林西山顶的悬崖下骆老浑身开始颤抖。
“大哥,干脆弄死他算了,反正他也没多少钱。”黄林一副吊儿郎的样子说道。
“想想也是啊!”马子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不三百万!”骆老守护着自己最后一份财产。
“唉!”马子明叹了一口气,脚下的绳子一松,骆老极速下坠,“啊!”骆老发出惨叫声“五百万,我就这么多了。”
“怎么办?”黄林询问马子明的意见。
马子明摇摇头,“拉上来吧!”
黄林立刻抓起绳子一把一把将悬在半空中的骆老拉了上来。
“草!还挺沉。”黄林骂咧了一句一屁股坐在地上。
刚爬到上悬崖的骆老吓得脸色惨白,已经没了人样。
“说吧,钱在哪?”马子明扭了扭脖子问道。
“钱不在我身上,在我大老婆和小老婆那!”骆老此话不假虽然他半辈子没少赚黑心钱,但是多部分都在大老婆手中,大概二百万在小老婆手中。
马子明将一部黑卡手机扔给了骆老,“给你两个老婆打电话。”
“马上就打,马上就打。”在死亡面前骆老再没有尊严。
“怎么说,你知道吧!”马子明仰起头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
“我知道,我知道。”骆老对于这种事自然清楚,他干过的缺德事不在少数,逼债更是轻车熟路,这会自然不陌生。
“喂!老婆。”骆老将电话打给了大老婆杜青。
杜青和骆老差不多一年没见面了,两人早就没了感情,要不是因为儿子估计已经一拍两散了。
此刻的杜青正在麻将馆内打麻将,不情愿的回到:“干什么啊!打麻将呢!”
骆老低三下四的向老婆哀求:“我在外面欠了点钱,你···”
还没等骆老说完,电话那头的杜青如机关枪一样,“啊!没钱了想起我了,老娘打麻将没钱招谁去啊!我告诉你今天你就是死了也别找我,我没钱。”
“嘟嘟嘟····”电话里一阵盲音。
骆老尴尬的捧着电话,我马上给小老婆打电话,“喂!兰兰。”
“喂!老公。”电话那头的卫兰一副乖巧可爱的样子。
“兰兰,你快把保险箱里的准备出来?”骆老说完看了看马子明。
马子明深吸一口烟,“拿到林西山脚下的超市门口。”
“拿到林西山脚下的超市的门口。”骆老朝电话里说道。
“老公你怎么这么急着要钱啊!”电话那头的卫兰不解的问了一句。
“你别管了,马上准备好拿到林西山脚下的超市门口。”骆老态度很坚决,并没有和小老婆说原因,他并不想把自己的小老婆也扯进来。
“知道了,马上去。”电话那头的卫兰没在多问,挂了电话。
“多少钱?”马子明扔了一件衣服给了骆老。
“两百万,两百万!”骆老哆哆嗦嗦的样子,“小马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留我一条命,我真就这么多钱了。”
马子明朝黄林一挥手,“去取钱。”
“好嘞!”黄林没说话,立刻启动捷达车开下山。
“抽吧!”马子明将烟扔给了骆老。
骆老捧起双手接过烟,看了一眼尽管事再普通不过的香烟,平时只抽进口香烟的他此刻不再娇气了,拿起来就抽。
丧彪接过马子明手中的香烟一直没说话,但是愤怒的双眼一直死死的盯着骆老。
马子明怎么不知道丧彪在想什么,他朝丧彪摇摇头,示意他别冲动。
“我问你,安心奶粉厂和你什么关系?”马子明能让骆老活到现在可不仅仅只是为了钱,他更想知道安心奶粉厂背后的黑幕。
“安心奶粉厂?”骆老在嘴边自己念叨着。
骆老摇摇头,苦笑道“我不过是个看门的,这件事情水太深了。”
“东方家又和奶粉厂什么关系?”马子明继续发问。
骆老自嘲道:“东方家在背后操控着整个奶粉厂,而我不过是负责看守奶粉厂的一条狗而已。”
没错自从林西山白粉交易事件后,骆老就已经被东方家扫地出门。
如马子明所猜测一般,东方家正是幕后的真凶,可即便知道这些又能如何他马子明又怎么奈何的了堂堂的东方家族。
“这么说鬼见愁是负责给东方家送货的?”这是马子明最后的疑问。
“没错,鬼家三兄弟几乎垄断整个白粉市场。”骆老说完不禁望向山下辉煌的城市。
三个人坐在山顶静静的抽着烟,时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