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谨行听到香徕的再一个请求,转眼往连修那里看了看,经过两次分家,连修手中所掌握的财力已经大不如前,现在再弄出这样的事来,即便父亲轻易不会将他如何,但也必然会转变对他的看法。
想到这里说道:“三小姐说得有道理,不只连族长要去,连夫人也一起去吧。”
连重雪见骆谨行竟然明目张胆与她过不去,叫道:“世子,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这是我的家事!”
骆谨行轻瞄了她一眼,道:“母妃此言差矣,无论是不是家事,只要是母妃的事,父王都管得着,难不成在母妃的眼里连家的人是家人,父王和我便不是?”
“你……你口口声声叫着我‘母妃’,便该知道我长你一辈,长辈说的话你不遵从,可知道这乃是不孝!”
骆谨行道:“可我也是奉父王之命来找母妃的,我也该对父王有个交待,自然应该把这些人证都带回去,若是母妃实在不高兴的话……那么便让父王自己来看吧!”
说着向门外叫道:“徐麟,回宫去见父王,就说连妃娘娘不愿回宫,请他亲往连府。”
徐麟在外面答应一声便要回宫。
连重雪连忙叫道:“站住!你们竟然为了这么一点小事竟然要惊动王上!”
骆谨行道:“谁说是小事,三小姐的母亲都已经去世了,俗话说人命关天,何况又是母妃娘家出人命,父王亲自来过问一下并不为过。”
连重雪咬牙切齿了半天,最后道:“骆轩,算你狠!”
说完恨恨地转身出门而去。
骆谨行冷冷瞟了她的背影一眼,收回目光再看向香徕,只是目光却瞬间转变成关切与慰藉。
香徕向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二人便也出了厅门向外走去。
连修和朱氏在看面对视一眼,连修恼火地哼了朱氏一声,大踏步地向前跟上。
朱氏被他看得憋闷,无奈却还是得跟去。
香徕走出厅门外见慧玲和徐澈还在门外焦急地等待,说道:“我要进宫见王上,‘沈澈’便不要跟着了,在府里替我张罗一下‘母亲’的后事,回来后我要为她发丧,慧玲跟我去吧。”
这次事发突然,徐澈和慧玲和她一起来到厅门外后便被骆骞的兵士监视,想向外面发信号都做不到。幸好一直留意连妃动静的骆谨行发现她暗中出宫,到北辽王那里请了王令赶来,这才化解了香徕的危机。
见她平安,徐澈和慧玲都松了一口气,徐澈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适合进宫,点头应道:“是,小姐,属下一定会把夫人的后事安排妥当。”
慧玲没说什么,只是默默走到香徕身旁。
一行人便出了连府来到大门之外。
骆谨行停身朝香徕说道:“天寒风冷,三小姐还是乘我的车吧,我的车里暖和些。”
香徕仍然沉侵在杨梦婉自尽的悲伤之中,道:“这样于礼不合,民女还是让人另备车辆吧。”
骆谨行道:“没什么不合的,父王还在宫中等待,我们该尽量节省时间。”
香徕点头道:“那好吧。”
说完与骆谨行上了他的世子车驾。
进到车中,车帘刚一放下,骆谨行一改在外面的从容淡定,把香徕紧紧搂在怀中后怕道:“吓死我了,推门看见你抱着杨梦婉坐在地上,我心都快跳出来了,幸好你没受伤,不然我真怕会当场杀了连重雪!”
香徕就势依偎在他怀中,伤心道:“都怪我,我不该借助杨梦婉进连家,不然她就不会死了!”
骆谨行道:“不怪你,你已经把她照顾得很好了,要怪也只能怪连重雪和朱氏。”
香徕道:“不,这全都是因为我的失误,是我想险中求胜,却没事先告诉她,如果能给她一点提示,她也不会使用这么极端的方法,估计她在徕香居里说不会连累我时就已经做这种打算了,可我当时为什么没想呢!她到死都在保护我,可是却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对不起她!”
骆谨行轻拍着她的后背,道:“没事的,她在天有灵会知道的,她之所以到死都在保护你,便是真把你当成女儿,死前能和女儿在一起,估计她也满足了吧……”
骆谨行在这里安慰香徕,后面车中的连修却无限懊恼,他对验证香徕身份的态度本来就不坚决,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让他更加后悔。
他与朱氏并排坐在车中,用手支着额头懊恼地沉默着,很久之后才带着浓浓的怒气低声道:“都是你搞出来的事,让你对香徕母女安份些你偏不听,竟然都把重雪搬出来了,现在怎么办?杨梦婉一死香徕肯定没完,骆轩正巴不得有人对付我们呢,你看把他高兴的,把香徕弄到他车上指不定怎么教唆呢!”
朱氏不服气道:“什么是我搞事,我若不搞事,连家不知会被你那个所谓的女儿弄成什么样子,哼,我看她没准就是骆轩的人,不然骆轩怎么来得那么及时!”
连修道:“什么骆轩的人,她都已经答应帮我借银子了,假女儿会做这种事?我看你就是容不下杨梦婉想把她弄死,哼,这下好,不用你弄她自己死了,死了还给我带来这么大麻烦,以后我再想找香徕借银子怎么开口!”
朱氏冷笑道:“哼,麻烦,麻烦还不都是连香徕惹出来的,你若觉得她是亲生女儿倒是让她别闹啊!”
连修更加恼火,道:“废话,她娘都被逼死了你觉得她有可能闹么?她本来就是烈性子,我费多大劲调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