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刺杀记人猝不及防,从发现刺客到受伤倒地不过短短的一瞬间。t/
香徕倒在地上后又看到向自己骆谨行刺来,她以为这次死定了,可是那些刀最后还是被徐麟架住了,之后潮水般的痛感将她湮没,仅仅看到身边的骆谨行坐身起来,似乎没事了,她才放心地闭上眼睛晕过去了。
她是放心地晕了,可却把骆谨行吓坏了,徐麟扶起他后又去扶香徕,可是把香徕扶起来后只见地上大片的血迹在残雪覆盖的路面丰漫延,任徐麟如何呼唤香徕也不睁眼。
骆谨行扑过来便把香徕抱在怀里,恐慌地叫喊道:“香徕,香徕你怎样,你不要吓我!”
可是香徕还是没有动静。
徐麟摸了摸香徕垂下来的手腕,感觉还有脉脯,道:“世子别慌,连小姐只是晕过去了,没有生命危险。”
骆谨行闻言松开手臂向香徕的脸上看去,只见她脸色惨白又眼紧闭,头软软地垂向一旁,看样子真是晕过去了,他连忙叫道:“快,快回府去把韩先生接来!”
此时徐澈已经把多数刺客都解决,还剩两人一个被他确断手,别一个被砍伤腿,也被兵士围了起来,徐澈担心香徕的情况,见那两人跑不了便也来到香徕近前。
徐麟见弟弟过来这才敢离开骆谨行和香徕的身边,朝一名兵士叫道:“快回世子府去把韩医官接来!”
那军兵飞快地向小巷外跑去,找到来时骑的马,一溜烟地赶回世子府。
徐澈见香徕受伤甚重流血不止,二话不说便把香徕抱起向连府走去,徐麟也扶起骆谨行随后跟上。
直到此时吓傻了的慧玲才从惊恐中清醒过来,也慌忙跟着跑回府。
徕香居里的丫鬟们还在高兴,大年夜世子跑来看小姐了,这是何等荣耀,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也跟着脸上有光,可是没想到仅仅一会儿的工夫,小姐便被血淋淋地抱了回来,而世子也是身上带伤。
这些丫鬟还不如慧玲,一个个被吓得傻愣愣的不知所措。
徐澈把香徕抱进屋里后面朝下背朝上轻轻放在床上。
此时慧玲也跑了回来,在屋外朝丫鬟叫了一声:“快去准备温水!”
叫完后进到屋里,此时徐澈已经把香徕身上那件被砍出两道口子的披风取下。
慧玲进屋后见香徕背上的两道伤口又深又长,轻易不能翻动她脱衣,便找了把剪刀打算把香徕的衣服剪开,可是一看三个大男人在盯着,不得已道:“世子,你们……出去一下。”
骆谨行怔了片刻,转头带着徐麟和徐澈去了另一个间。
慧玲硬着头皮掀开香徕被血浸透的衣服一点点剪开,丫鬟们打了水来,她又用湿手巾一小心地给香徕擦血,可是香徕的伤口太深,她擦了血便便会再流出来,吓得慧玲边擦边哭,生怕香徕就此流血流死。
而另一个屋中的骆谨行也一样,虽然他背上有裘皮大氅挡着伤得不深,可是胳膊却直接被砍到了骨头,鲜血早已经湿透了整只衣袖。
徐麟担心他失血过多,掀开衣袖帮他紧紧地捏着。
正在几人焦急地等待韩先生到来之时,外而的军兵进来禀报,那最后那两个刺客服毒自尽。
徐麟和徐澈闻言看向骆谨行。
骆谨行道:“一定又是连重雪干的,她养的都是死士,行刺不成必定会自尽。”
说着朝徐澈道:“你出去好好搜一搜,看这些人身上可有什么线索。”
徐澈应了一声出去,他出去后不久韩先生便来到。
报信的人只跟他说世子受伤,他来到后匆匆忙忙便奔骆谨行来,骆谨行忙道:“我没事,你快去看香徕,她流了好多血,现在已经昏过去了。”
韩先生便又去了香徕的屋子。
慧玲见他来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直接把他拉到香徕床边,道:“先生你快看看,香徕姐她怎么样了,她到现在都没醒过,还一直在流血。”
急切之下,她又把从前的称呼叫出来了。
韩先生检查了香徕的伤口手皱眉道:“这可真是够深的,再深一点下半身就废了。”
慧玲急道:“那现在怎么样啊?”
朝先生一边往香徕伤口上洒药粉止血一边道:“好生将养,小心一点,应该能养过来。”
慧玲这才放心一些,抹眼泪道:“吓死我了,我以为香徕姐要不行了……”
朝先生给香徕处置伤口用了很长时间,他没出来的时候徐澈已经搜过那几个刺客的尸首,拿着几样东西回来向骆谨行禀报道:“世子,这是在那些人身上搜出来的。”
骆谨行见地是向块令牌样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牌子?”
徐澈道:“这是南辽军细作专中的令牌,我在边疆时见到过。”
骆谨行冷笑道:“南辽军中的细作不刺探军情,反倒潜伏在我府中行刺,哼,当我是傻子么,这分明就是在混淆视听,想嫁祸他国!”
徐澈道:“是啊,如果这些刺客真被说成是南巡军的细作,不只连妃母子逃脱嫌疑,王上也难免对秦大将军有所不满,连妃还真是好算计。”
骆谨行道:“哼,她起得倒好,我又岂会上她的当,把这东西藏起来,不要说搜到过。”
徐澈道:“要不要再往那几人身上塞点什么,给她来个反嫁祸?”
骆谨行道:“算了吧,连重雪极擅狡辩,这样的小手段对付她没什么效果,倒不如让父王自己想去,我都被刺杀这么多次了,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