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子不说众人也能想到是这么回事儿,不过多他一句话算是证词而已。t/
之前梁有德来刁难香徕便觉得不对劲儿,猜测与李永发有关,可时却没证据也没理由去如何,现在人赃并获,香徕可不能轻易放过这个李永发了。
她朝徐澈吩咐道:“把他的铁夹打开,我们押着他,现在就去找李永发算账!”
徐澈一听更高兴了,变下腰捏住两条夹簧便把铁夹从大柱子腿下撸下来,这一动更惹得大柱子一阵怪嚎,可是徐澈在战场上什么样的伤没见过,哪会把他腿上的这点伤当回事,铁夹扔到一边,抓着大柱子的裤腰带便再次拎起,朝香徕道:“走吧!”
香徕知道他有把子蛮力,也没再张罗什么回家牵马之类的,转头朝众人说道:“各位,刚刚大柱子的话你们都听见了,愿不愿意去跟我做个证?!”
西屯这些人都指着明年在香徕这里挣更多的钱呢,李永发要烧香徕的稻子便是与整个西屯的人过不去,这些人无论是想看热闹的,还是想帮着香徕的都异口同声道:“去,我们一块去!”
于是一行人声势浩大地直奔东村而去。
到了李永发家,没用别人上前,徐澈一手提着大柱子,一手握成拳头,咣咣在门上一阵擂,叫喊道:“他娘的开门,不开门老子把门踹开!”
李永发恨香徕恨得牙根疼,派大柱子去烧粮他自己也没心思睡觉,隔会儿到个面看看火着起来没有,可是看来看去,却见西屯南面的谷场处聚起了一群人,在那儿又吵又叫的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李永发的心顿时提了起来,心道看来大柱子这火是没点起来,不知是点着被人扑灭了,还是失手被抓了,希望不要是后者。
他在这儿担心着,可是再向那边看时,却那里人的群向东村移动过来,李永发心里一凉,知道一定是大柱子被抓了。
这老东西为了推卸责任,连忙跑回屋去把灯熄灭,脱了衣服钻进被窝去装不知道。
他家的长工不只大柱子一个,只是其他人都是负责下田干活的,对李永发所做的事不太了解,更不知道他今晚派了大柱子出去烧人家粮,现在听得门被人砸得要塌一样,连忙跑出来问道:“什么人啊,这是要干啥?”
徐澈在外面答道:“你他娘说我干啥,你家人都被我抓住了,你说我能干什么?!”
香徕估摸院里问话的人可能不知道细情,徐澈叫完之后她又补充了一下,道:“告诉你家老爷,沈香徕把大柱子送回来了!”
“大柱子?”
问话的长工听了有点傻眼,先钻回长工住的地方看了一眼,果然没见到大柱子,他连忙跑到李永发住的正房去敲门,把香徕的话说了一遍。
李永发今晚睡的大老婆杨氏的屋子,杨氏对他做的事也都知道,刚刚李永发屋里屋外的折腾,杨氏也睡不着,听到沈香徕来了,这老杨氏有点害怕,道:“完了,老爷,人家找上门来了!”
李永发把身上的薄被向旁一扯,道:“找上来又能咋地,不承认就是了,她一个丫头片子,还能折腾出啥花样来!”
说着下炕再次点着灯,端着走出屋来,向那长工道:“去,把门打开。”
那长工见他不慌不忙的样子,心里踏实了一点,来到大门前抽下门闩把门打开。
他这边门刚开个缝,门外的徐澈便是用力一推,不只把门推开,还险些把这长工推倒。
这长工向后踉跄了几步总算站稳,抬手揉着被撞得生疼的脑门子向外一看,好家伙,足足站了二十来号人,他没等李永发吩咐,连忙跑回到住的屋里把其他长工叫醒,预防着一会真打起来人少吃亏。
李永发也没想到香徕搞了这么大阵仗,愣了一下从门前的台阶上走下来,看着徐澈身后的香徕道:“我说沈香徕,你这是干啥?”
香徕也迈步走进院子,道:“李永发,少跟我装糊涂,你的人都把我的稻子点着了,还敢问我做什么?”
李永发故意不往大柱子身上看,继续装傻道:“什么我的人,什么点稻子?大半夜的,你少胡说行不行?”
香徕见他还是不承认,朝徐澈说道:“沈澈,把大柱子提起来给他看!”
徐澈一手抓着大柱子的腰带,另一手一揪他的衣领,把大柱子硬立了起来。
大柱子腿被夹子夹了一下,又被徐澈提着走了一路,几乎没勒断气,此被时被徐澈架着站起,只能用一只脚撑地,看着李永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老爷、老爷救我!”
李永发装得一副惊讶的样子,道:“真是大柱子?!你三更半夜不睡觉,怎么弄成这副得性?”
大柱子还不知道李永发打算一推二六五,傻乎乎地哭丧着脸道:“老爷,不是你让我去烧沈香徕的稻子么,我让他们给抓住了,腿也被打折了,你快点让他们放了我吧!”
李永发气得后槽牙咬得直响,暗恨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被人抓了也就抓了,你倒是把事情兜着呀,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把自己咬出来。
可是不管大柱子怎么说,他是打定了主意不账,于是听了大柱子的话后把眼睛一瞪,叫道:“嗳!你可不要乱说啊,我什么时候让你去烧沈香徕的稻子了?我好好的在家睡觉,谁知道你搞出这事儿来!”
大柱子看他不承认更急了,叫道:“老爷,明明是你叫我去的呀,你说这事要是办成了,年底多给我一两银子的工钱,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