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金光啄越,微风乍起,细浪跳跃,搅起满湖碎金。透过细竹窗奁懵懂的透过几丝碎光,洒在软榻上,像一个个跳动的光圈,粼粼的金粉,印射了朝阳景色。
她一睁开眼,就看见了那人注视他的细眸浅笑,淡淡的阳光铺洒于身,端的是如他的封号——朝阳,明媚,岁月静好。
如他昨晚睡去的那般,他坐的位置没有变过,拉着他的手也没有动过,她心里猛然升起一个念头,嗫嚅道:“你不会是真的一直看着我,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过吧。”
“哦?”他眨了眨眼睛,闪过一丝戏谑的笑,道,“好像是,好困啊,你让让,我休息一下。”说完,不由分说,把帝朝云向软榻内一推,一个旋身,自己就已经躺上了软榻,抢了她一半的被子。
“喂!”帝朝云怒极,正想一脚把他踹下去,却看见他真的闭上了眼睛,松懈下,眼角处缠绕的一丝一许的疲惫,不由有点心虚,伸了半天脚没出去,收了回来,坐在床上,生闷气。
过了许久,身边的人都没有反应,仿佛真的睡着了,帝朝云想到了更好的方法来捉弄他,狡黠一笑,捅捅睡觉的那个人:“唉,给你个机会,当我的跟班,陪我去做坏事,去不去?”
旁边那人没反应,她也不气馁,继续捅他:“这可是个好机会,跟在我身边,我看你看久了指不定就想起来了,去不去?”
那人终于有了点反应,只是轻轻翻了个身,没理她,又睡了。
帝朝云看着那张毫无反应的脸,有些怒了,口中喃喃道,“你不去算了,我叫四哥陪我去。”说完就准备起身。
这时,纳兰天阙轻轻抓住帝朝云的手,睁开一双明亮的眸子,有一丝淡淡的不悦,道,“你能干什么坏事?夺权篡位,帮你的好四哥登上皇位。”
帝朝云闻言,立刻满眼警觉的看着纳兰天阙。以他的本事知道这些事情不奇怪,但就目前来说,以他们的交情,还不能让她信任。
“不用这么看我,我对安南没兴趣。”他起身,理了理因躺下微微变得有些褶皱的衣服,看向帝朝云,笑道:“你是我未婚妻嘛,你的就是我的。”
她龇牙,听起来牙疼,对未婚妻这个称呼很感冒,一字一顿道,“纳、兰、天、阙,我觉得我们还是先解除婚约比较好。”
“那可不行。”纳兰天阙笑道,“那只是你现在这么说,你记忆恢复了会后悔的。”
看着他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帝朝云斜睨他一眼,明确表示自己还是很有身价的,拗着脖子,道,“那可不一定。不过既然你答应了就要做到,你暗卫呢?叫他出来。”
纳兰天阙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不过看着她一脸狡黠的笑,就知道准没好事,无奈摇头,轻轻道:“残雪。”
“唉,主子!”残雪满脸堆着笑意推开了门,不过看见床上人影成双,立马捂住了眼睛,踉跄一步,“哎呀妈呀,非礼勿视。”
“你要是再不进来我你一辈子都别视!”纳兰天阙淡淡的抛下一句威胁。
“嗻,奴才遵命。”残雪甩甩没有的小手绢儿,立马进来,谄媚的说,“主子,啥事儿啊?”
纳兰天阙往帝朝云一瞥。
残雪立马会意道,继续谄媚:“主母,啥事儿啊?”
“滚!谁是你主母!”帝朝云本来想这一对主仆活宝似的,还啥事儿,难不成残雪是东北那旮旯的。不料听到一声主母,顿时大怒,顺手扔过来一个枕头,残雪想躲,不料纳兰天阙一个眼神杀过来,敢躲?
残雪顿时小媳妇似的蹲在原地让枕头砸,眼泪汪汪的看向他主子,他主子递过来一个我很满意,你不会丢饭碗的眼神。
“去!你去找一套宫女和一套太监的服装!”帝朝云大呼小喝的指使别人的侍卫做事儿,毫无愧疚感。
“好嘞!”残雪欢欢喜喜的去了,到了半路上才发现不对,要套宫女装是给她穿的,那太监服谁穿?不会是主子吧?
回来后,果然看到帝朝云一脸嘲笑的把太监服扔到他主子身上,还装大爷:“小天子,还不把你的新衣服换上!”
残雪咬着小手绢,看着自家主子欲杀人的目光,主子哇,伦家对不起你呀!
不过很快帝朝云就后悔了,残雪就发现自己错了。
纳兰天阙换上了一身太监服,但容貌太盛,太过晃眼,本身的气质压下了滑稽的装束,反而让人根本就不会注意他的穿着是什么。
帝朝云狠瞪纳兰天阙半天,才道,“靠!去抓两把煤灰来把他的脸涂上!就这样出去是个人都知道他不是太监了!”
最后终于再无数的协商与反协商下,帝朝云继续把自己包得像黑寡妇,然后同纳兰天阙一起施灵术,把自己易容。期间纳兰天阙很奇异的盯着她的眼睛看,最后纳兰天阙就被她的小公主用“你是土鳖”这样的眼神狠狠地鄙视了。
化妆完毕,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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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去外国旅游,存稿不够,更得少些,大家见谅。回来一定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