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宋允香易容成帝朝云来时的模样,再讲帝朝云的银发染黑,幻容成宋允香的模样。t/允香被护送出宫安心养胎,而帝朝云则装作宋允香,在皇宫大院当她的宋贵妃。
这边唱着狸猫换太子的大戏,那边却忙点焦头烂额,丝毫没有注意到其他。
自从楚静回禀了安南国君帝朝云被挟持了的事之后,安南国君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封锁消息,千万不能让北封那位爱女成狂的疯子知道这个消息,然后想请纳兰天阙来商议,主要目的是想看他表个态。
不愧是天下第一神人太子,还没请他来呢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来回禀的人直接扔下一句我家未来太子妃,安南国君等人脸就绿了。
朝中大臣一下分成了两党,太子党认为安南泱泱大国竟然屈服一个小贼,实在有辱国威,不能妥协:清流党则认为,不过是一件身外之物,实在不能与两大国的敌视相比。要是两大国联军压境,直接灭了国,还国威个屁!
太子党又说了,抓到了那个小贼,倾城公主不就回来了吗?清流党继续说,你还没抓住人呢,人家就已经撕票了,倾城公主那身子弱的扶风弱柳的,回不来了照样什么事儿都嗝屁。
最后堵住所有太子党嘴巴的,竟然是那个才刚刚回朝的身体虚弱的二皇子容寂。
他只是在两党闹得罪不可收拾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倾城公主极受爱戴,在安南城都出事,民心愤懑不稳,安南岌岌可危。
国已民心为本,“民心不稳”四字,足以让所有人闭上嘴巴。
这时,身处在后宫的两人却默契一笑,楚王怎么会让此事顺利进行?这么好的让安南国乱的时机,他又怎么会放过。况且,就算楚王念想着国恩,楚静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帝朝云为自己莫名其妙成了众多女人的情敌而感到愤怒,总想从罪魁祸首身上要回点什么。虽然不能打骂尊贵的太子殿下,不过能使唤使唤他也是好的。
宫殿里,帝朝云如杨柳依依般瘫软在软榻上“养胎”,半晌撑起睡眼惺忪的眼睛,戴着指甲套长得像白骨爪似的手轻轻地向一边的“小天子”摇啊摇,招啊招。一会儿要樱桃一会儿要葡萄,一会儿热得要打扇一会儿冷得要盖被。每招一次手某人面色就黑一分,每喊一次小天子某人出手就重一分。
就这么招啊招,终于到了午时。
她招来小天子,跟他小声的讨论:“诶,你猜她是放火还是放火还是放火。”
“我猜她又放火又下毒。”纳兰天阙一副低眉顺眼的太监样,淡淡扫过摆在帝朝云面前的午膳,“宋贵妃肚子里的皇子要除——只要有皇子在,他就不能名正言顺的登基,怕的就是这边被发现了,那边放一把火来备用。要是两边都成了,容项两边跑,肯定就把要去赎你回来的事情忘了。”
“诶,话说你派人去了吗?别让人家楚美女白跑一趟。”帝朝云似乎完全没把自己当成那个引起轩然大波的始作俑者,纳兰天阙对此表示十分无语——第一次看见这么急着想看别人追杀自己的。
刚刚说完,纳兰天阙眨了眨眼睛,帝朝云立刻会意,起身轻呼,“哎呀,本宫乏了,进去歇息了。你们都在外边候着吧,小天子在里面伺候就行。”
语毕,小天子扶着婷婷细步婀娜多姿的宋贵妃娘娘进了内殿,放下的帷幕遮挡了里面的世界。甫一进入,便有一个人影从房梁上跳下,回禀道,“的确是慧淑郡主楚静来的,她用飞刀在房梁上订了一纸书信,入木有三分厚,修的是内家功夫,武功定然不低。”
帝朝云微微咋舌,觉得此女人的伪装技术之高令人发指。摊开从飞刀下取来的书信,细细看了,然后同纳兰天阙了然的对视一眼。
正如他们想的那样,楚静为了引开前来交涉的人,一把火烧了国库,还向宋贵妃的食物里下了堕胎的药,安南国君一忙乱自然就误了时辰。楚静再来到昨日约好的地方,飞刀传信,告诉来取鲛珠的人,把帝朝云杀了,他不但能得到鲛珠,她还会把他安全的送出皇城。
“然后呢?”帝朝云折起信,蹙眉,“她会自己扮成我的样子,代替我这个已死之人,去调动父皇按压在边境的十万军马,帮她父亲夺了位,然后嫁给你?还是找另外一个棋子,事成之后再将她杀了?”
“虽说兵行险招,但是向来以为自己是执棋之人的人,是不会希望自己陷入被动的。若是找个棋子,哪怕一日事发,她也可以全身而退,这才是良策。”
帝朝云同他想得一样,叹了口气,蹙眉看遍纳兰天阙全身上下,不无抱怨的说,“当你的未婚妻真倒霉,平白惹来杀身之祸。”
“……”纳兰天阙一阵无语,一副十分不想讨论这个话题的模样。
帝朝云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拿了个苹果啃啃啃。现如今安南国君容项忙得焦头烂额,自然没空来看“宋贵妃”,不过稍微空闲起来,定然会第一时间来关心自己这个怀有龙胎妃子。到时候怎么做啊……传说中的侍寝……
那画面太美不敢想。
帝朝云默默地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