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直接从官员队伍中冲出来,冲到最前方直直跪下,把所有人吓了一跳。他义愤填膺的对着朝云道,“禀陛下,微臣知道,陛下借兵天圣无非就是为了与天圣国君的夫妻情分!陛下可知,他可没有在意与您的夫妻情分!微臣得知,天圣国君收了一个侍墨的婢女,近日可谓日日笙歌,他如此待您,您又何苦如此掏心掏肺的讨好他!陛下!臣发誓,臣句句所言皆是事实,求陛下明鉴!”
他说完这一番话,就不停的磕着头,全然不知自己这一番话把满殿的大臣们都惊了个遍。而朝云听完这话,直接勃然大怒,一跃而起,“一派胡言!来人啊,把这个中伤污蔑他人的小臣拖出去,朕不想再见到他了!”
“是!”侍卫依命令上来将磕的满头是血的他拖下去。而那些剩下的官员,也都噤若寒蝉,面面相觑。朝云执政以来,一直民主,鲜少罚人,更何况是像这样的重罚了!不过这也可见天圣国君对陛下来说的重要,如此,他们也不敢再置喙了。
“退朝!”冷冷的掠过下面不发一言的大臣们,朝云一甩袖子,直接走了。
出了朝堂,双生追上来,一把挽住朝云,问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朝云扳开他的手,冷冷的不发一言,直接大步往前走。
“我去找他算账!”双生皱着眉头,直接朝着宫门方向走去,大有要干一架的气势。
“你给我回来!”朝云快走两步拦住他,把他扯了回来,训斥道,“不要乱想!不要乱猜!”
“你以为我是傻的吗?”双生反驳道,“你表现得那么反常,我怀疑已经很久了!”他使劲扭动着被禁锢着的手,一副倔强死不回头的趋势。
“醉墨,把他送回去!”朝云直接把他交给醉墨,却不料她这途中双生一下就狠狠咬住她的手!她吃痛松开手,双生就趁着这机会使劲往宫外跑。
“抓住他!”朝云轻喝一声,立即有人从四面八方跑出来,堵住了双生的去路!
“送他回寝宫,必须要有人守着,不能让他出宫门!”朝云吩咐道。
“是。”醉墨应了,拉过双生的手,不停地朝着双生使着眼色。
双生狠狠瞪了朝云一眼,道,“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搞清楚!”说完,他就被醉墨直接抱走了。
朝云目光担忧的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然后紧闭了眸子,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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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居然答应了!”一声愤怒的怒吼,她的眸中是毫不掩饰怒气与失望,“她果然还是忘不掉那个男人!断情断情!从许多年前就曾为他放弃,到如今依旧是为他放弃!太让我失望了,她到底有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里!”
她若是没有放在心里,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地下跪着的黑衣影卫心里腹诽,但却不敢说出来。他们这种跑腿的,从来不敢质疑主子的决定。
“她怎么这么傻!不保存好兵力韬光养晦,不落井下石把他们一网打尽就算了,居然还帮他?错过这个好时机,她准备什么坐怀天下大业有成!”她愤怒而懊恼的质问着,没有人能给她回答,只能她心里不断地自我回答。
为了一个男人,就算他变成这样了还要恬不知耻的贴上去,而且她安排在北封的人不过是说了不利纳兰天阙的话,居然能让她不顾自己精心筹谋设计已久的形象,大发怒火直接解决了他!她居然爱一个人爱到这地步,让她怎能不恼!
“不行,必须立即解决这件事!”她下定决心道。
而跪着的黑衣影卫一听就觉着不好,瞬间想起了数天前她曾说过的,再洗一次脑的话。
果然,她继续道,“你们想办法把她从皇宫里面引出来,这次,我一定要让她彻彻底底的忘记纳兰天阙!”
“从哪处下手?”黑衣影卫问道。
她深思片刻,突然想到了佩暮尘曾经给她写过的那封信上,提到过的那个小孩,她勾唇冷冷一笑,“就从她带回来的那个小贱种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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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了?”纳兰天阙轻垂下眸子,手指敲击着光滑的桌面。
残雪警惕的看看周围,似乎没有发现有人的迹象,最重要的是,没有看见那个讨人厌的矫揉造作的女人,但是防人不心不可无,警惕一下总是好的。
“放心吧,打发走了。”纳兰天阙自然知道他在警惕什么,想到这,他眼里掠过数不尽的厌烦。事实上是,那女人无比恶心的各种献媚讨好,但他永远都是以各种名义拒绝见她,若不是为了……
“主子,说实话,我可不认为你这是个好办法。”残雪撇撇嘴道。
“但这是唯一的方法,这是出处!”纳兰天阙头疼的扶额,知道了一切又怎样,来无影去无踪连他未来的岳父大人都不知道她母后人影在哪里,没有事实,且不说她会不会相信,就说怎么给她说,怎么开口,都是无比头疼的。
“咱们在北封的人说,女君她神行憔悴,瘦削了不少,一直勤于朝政,却鲜少吃饭,如今就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残雪颇有些忧心的说道。
纳兰天阙沉默了半晌,缓缓道,“是瘦了。”
“主子!我真的觉得是你忧心太过!女君她如此信任且依赖你,如果你直接把咱们查探到的事实告诉她,说不准她会相信的。”残雪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道。虽然他家主子一向做事从来没有纰漏,但这第一回遇到这种事,也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