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清听到这里,眉头一锁,相术主低调,但凡推演测算,都会有反噬,伤到自身根本,像这么高调的人,怕是活不久。
小熏故作吃惊道,“哇,这么灵验?称得上神算子了?那人还在云玄城么?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们兄妹俩算算,我总觉得最近右眼发跳,会有祸事……”
小二轻笑,“贵客说笑了,瞧贵客贵气益人,怎么会有祸事?那算命先生可真称得上是神算子,据说他的师门是无相门,那可不是神仙门派中出来的弟子么?花氏老爷给了他重金酬谢,之后,好多人上门请他看相算命测八字,只是他收费颇高,我等无缘相见,如果小的有钱,小的也想去求一卦,看看小的此生有没有转运当财主的时刻……”
小熏瞥他一眼,天命盘转了转。
李二,年十八,玄萧云玄城胡南胡同人士,上有八十祖母,下有两岁小儿,父亲早亡,母亲身体多病,妻子名玉香,娴惠端庄,有贵人之兆,李家财主妻运……
李二是想求财,天命盘显示李二的财主妻运。
又以玉香两个字测了测。
玉香,年十七,玄萧大润郡郡主私生女,自幼家贫无父,十岁时,母亡,一个人独过,受李家多年照应,年十五时,嫁与李二为妻,夫妻同心同德,年十八时,被其父家找寻归祖,李家随迁大润郡,从此,李家平步青云,其子李德有大造化……
还真有当财主的命!
小熏不由得笑了,“你明年就能转运当财主了。”
小二嘻笑,忙拱个手,“承贵人吉言呐!”
缘清看着小熏,显然他也推算了一二出来了,几许震惊之色,这个小师妹的相术水平竟然不在他之下?可是她不过是个记名弟子的徒弟,那春迟师叔为人傲气,据说也没有教过她,能自学成材到这般地步,当真是不容易之极。
隐隐的佩服起这位小师妹来!
“那算命先生还在云玄城么?”小熏追问。
“不在了,早走了,说是云游它方去了,不过,我听来往的客人说起,在玄萧京都里也发生过这样的奇事……”
“玄萧京都?”
“不止是玄萧京都,云遥国也据说有他的身影,不过,不能肯定是不是一个人,反正据说都是无相门的弟子……”
“是吗?无相门的弟子向来行事低调,没有见过他这么高调的人啊?”
小二摊了摊手,“那个就不知道了,小人也没有见过,都是听客人们说的,两位贵客就当是个奇闻,听听就好了,哪里能当真的?”
此时,楼下传来掌柜的吆喝小二去招呼客人的声音,小二应了一声,忙告退走了。
缘清与小熏陷入沉思。
“缘清师兄,你怎么看?”
“这个不好说,相术很精湛,有可能是我们无相门出去的,但是,无相门的门规每人都知道,违背门规者必定会被无相门清除的,没人会冒个险。还得继续打探打探!”
“嗯,师兄说得有理,要不,我们晚上夜探花府去吧,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行。”
***
花府面积很大,装修风格也奢华,一看就是大富之家。
缘清与小熏两人身着夜行衣,驱了飞行法宝,站在花府一座主屋之上,放眼望了望,带着小熏径直飞入一处黑灯瞎火的秀雅小院内。
这处院落,有亭台阁楼水谢花园,一看就是小姐的闺阁之处,现在却荒凉寂静无比,半个人影也没有,连夜明路灯也是暗的。
风吹来,树叶沙沙的响,斑驳摇弋,阴森凉凉。
这场景小熏可不陌生,历来跟着师父去鬼屋抓鬼,比这阴暗的地方见得多了。
“师兄,这应该是凶杀之地。”
“嗯!凶杀之地一般会残有阴煞,可是这里没有……”
“会不会时间太长了?又或者那个自称无相门的相士超渡了?”小熏回道。
确实很怪!
缘清点头,“有可能,走,我们去会下花氏老爷。”
各自上了飞行法宝,缘清大约道别一下方向,朝一个五进的大院落里飞去,那边灯火通明,走廊,庭院,飞檐上等都挂着灯笼,还有守夜的家丁,七八人一班,来回巡罗着。
两人没有走正门,而是从窗户里飞了进去。
**上躺着一对中年夫妇正在睡觉,应该正是花氏老爷及夫人。
缘清对着中年男人吹了一口气,中年男人悠悠转醒,见面前有两个蒙面黑衣人,吓了一跳,扯起嗓子大喊道,“来人啊!有贼啊!”
对,缘清与小熏两人蒙了脸,他们目前做不到以气摭面的境界,只能用最简单的蒙面法了。
小熏不爽道,“聒燥!叫破嗓子也没人会听到的,别叫了!起了小隔离阵啦。”
“我们对你没恶意,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缘清温和的声音,让中年男人稍稍镇定了下来。
“什么问题?”
“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男人立即很配合道,“我是花太富……花府当家人!两位侠士如果是求财,本人一定不会让两位侠士失望的!”
“真的?那给个一万两,两万两来花花!”小熏凑上前去。
被缘清拦下了,“师妹,别玩。”
拉下小熏,缘清又转头问向中年男人,“前段时间是不是有个自称无相门的算命先生,来过你们花府?”
“是是!”
“他叫什么名字?可有说去了哪里?”
“好像号称春灭道长?没说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