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沐兰启唇轻笑:“听春湘说妹妹病了,姐姐着急,就自己进来了,不过,瞧着妹妹的样子,应该无大碍吧?”
君瑾兰闻言一滞,脸色难看的望着她不悦的说道:“谢谢姐姐了,妹妹没事,只是心里不爽利……”
“可是因为姨娘之事?”
哪壶不开提哪壶!君瑾兰狠瞪一眼君沐兰,明明就是你暗中搞鬼,现在装什么无辜?若非你,爹爹又怎么会赶走娘?
瞧见君瑾兰这副恨恨的模样,君沐兰心中也有数,此事十有八九就是她做的!
君沐兰也不忙着揭穿,她瞧了一眼一旁的张大娘,这人她记得,上一世同林嫂子和田阿嬷一起曾对她动过手,不过这张大娘一贯是府中的长嘴妇,喜欢到处传播谣言!
长嘴妇?一想到这个,君沐兰忍不住又多看了她两眼,五十岁的妇人,长相敦厚,岂不是同穆逸纸条上写的特征吻合?再看这张大娘目光闪烁,神情僵硬,显然是瞧着自己进来之后心虚害怕了。
不出所料,君沐兰刚一入座,张大娘立即对着君瑾兰抱拳请辞。
君沐兰故意露出一脸不解:“张大娘,怎么本小姐一来你就要走,莫非你是对本小姐有什么不满的?”
张大娘一听,立刻双腿一软跪到地上,慌张的求饶道:“没有,没有,老奴绝对没有对大小姐不满!”
“那你说说,你故意构陷本小姐的谣言是为了什么?”
闻言,君瑾兰和张大娘立即傻眼,纷纷张大嘴巴愣愣的望着君沐兰,满脸诧异。
君沐兰冷冷一笑。还真是歪打正着,她望着张大娘轻声道:“难道不是吗?”
张大娘如梦初醒般,忽而以头抢地,高声嚎哭道:“没有啊,大小姐,老奴什么都没做啊,冤枉啊!”
“冤枉什么啊?我可什么都没说啊?”君沐兰奇怪的望着张大娘。故作讶异的问道:“我不过是问你是不是对府里的园丁说本小姐前几日弄坏了花园中的花。你怎么这么紧张?”
张大娘呆若木鸡的望了望君沐兰,又望了望君瑾兰,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将提到嗓子眼的心缓缓的落回了肚子里——原来是这事啊!还以为……
“难道说……”没等张大娘一颗心完全落下,君沐兰又冷冰冰的低声问道:“难道说你还说了什么诋毁本小姐的谣言吗?”
“没有没有……老奴真的没有……”一听君沐兰的话,张大娘立即摆手否定,笑话。若是被大小姐知道了,恐怕等待她的也是割舌头被赶出府去了……
“是吗?”
君沐兰收回一直盯着张大娘的目光。却转而看向君瑾兰,眼神冷凝如霜,直刺人胸臆——瞧的君瑾兰心惊胆战,却还的兀自强作镇定。心中一直暗骂春湘,若非这贱蹄子出了这样的馊主意,她也不至于如此心虚害怕了!
“妹瑾兰妹妹曾知道咱们府中有没有人作出这样的事情?”
虽然君沐兰语气温和。但君瑾兰乍然被她点到名字,心猛地一跳。结巴道:“什、什么事?”
“就是胡乱传播诋毁姐姐的谣言啊?”
“没听说过……”君瑾兰捂住狂跳的心口,一双大眼忽左右扑闪,就是不敢直视君沐兰。
君沐兰见这几人皆是满脸心虚,心下对君瑾兰颇为失望,虽然之前就猜测此事同她有瓜葛,但自己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不要是她的,结果却显而易见的令人难过。
难道姐妹二人的情分竟是如此单薄?
君沐兰想起自己小时候还经常同这个妹妹玩在一起,将军府只有姐妹二人,她们的年龄相差也不大,所以君沐兰一度以为她就是自己的好姐妹,可是随着年龄慢慢长大,君瑾兰对自己越来越疏离,甚至经常冷嘲热讽,那次荷花池摘芙蕖,便是因为二人拌嘴,自己为了争一时之气才会贸然下水……
虽然君沐兰也曾多次戏弄君瑾兰,但只要是无伤大雅的事情她都可以小打小闹的忽视掉,但这是不行,因为她无法想象这件事若是扩大,自己即便一死以证青白,都无人会信?
看来,姐妹之间的情分,只能到此为止了!因为君沐兰发过誓,这一世决计不会让任何伤害她,以及她的亲人,不管是谁!
不再撩拨二人的情绪,君沐兰将袖中的翡翠耳环取了出来,嘴中缓缓道:“说起来也是奇怪,今日忽然有一人来告诉我,说咱们府里有人在外面散播谣言,想要害我身败名裂,我本不信,那人还拿出一枚信物,如今看来,我也不得不信了!”
“什么?”君瑾兰皱眉望了一眼张大娘,又盯着君沐兰手心的那枚耳环,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妹妹不妨问问你房里这位张大娘吧!”
张大娘一听君沐兰的话,心中大呼不妙,赶紧磕头求饶:“老奴冤枉啊!”
“冤枉?”君沐兰之前的闻言软玉尽收,眼神冰冷的盯着张大娘,冷笑道:“那你且告诉我,我手上这枚耳环是不是你的?”
张大娘闻言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双眼无神的瞧着君沐兰手心那枚熟悉的耳环,脸色剧变,哀声求饶:“不敢啊,老奴绝对没有做这样的事情啊,请大小姐明察!老奴也不知道这耳环怎么落在别人手中的……”
君沐兰冷哼一声:“是吗?可惜那人现在就在我手中,要不要让他同你对质?”
其实人在穆逸那,不过君沐兰料准了张大娘是个软弱好骗的,且因为她是棵墙头草,如今东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