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魔怔?”君洛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的望着君沐兰。
君沐兰偷笑一声,故作讶异地说道:“爹爹不知道吗?就是有些人若是胆子小,就会被吓掉魂,女儿瞧着姨娘如今这幅模样,十分担心……”
虽然这种说法民间一向是有的,但君洛曦还是免不了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望着君沐兰,没觉着卢氏的胆子会这么小啊?
君沐兰抿唇轻笑:“是不是,试试便知道了,爹爹,您说呢?”
“怎么试?”
君洛曦话音刚落,却见君沐兰走到卢姨娘身侧,抡圆了胳膊甩了卢姨娘两个耳光,只打的卢姨娘头昏脑胀,险些真的晕了过去,不过她到底能忍,饶是被君沐兰打了,嘴里哼了两声,浑身一抖,眼皮却始终没有睁开,好似又晕了过去一般。
君洛曦颇为不忍的瞧着卢氏双脸上凸现的两个清晰的五指印,摸了摸胡须,暗道沐兰下手会不会太重了?
还未等他阻止,碧涛从外间回来了,手中还端着一大盆凉水,也不等及二人同意,将卢姨娘兜头浇了个透心凉。
也几乎是凉水落到姨娘身上的同时,她好似诈尸一般从床上跳了起来,放声尖叫,一把推开端着空盆子的碧涛,怒道:“你在做什么!”
君沐兰扬眉,满脸笑意的望着卢姨娘,对君洛曦道:“爹爹,女儿没说错吧,这种法子叫魂最有效!”
君洛曦瞧这阵仗,也知道这二人——一个假寐一个装傻了,他嗔怪地瞧了一眼君沐兰。眼中流露的意思非常明显——你会不会太过了?
君沐兰摇摇头,将碧涛拉到自己身后,免得卢姨娘迁怒她,上前甜甜一笑:“姨娘感觉如何?”
卢氏本来在装睡,被君沐兰打了两个耳光她都强忍下来了,谁知道这死丫头竟然做出如此决绝的事情,她火冒三丈的瞪视着君沐兰。好似要将她吃掉一般。怒吼道:“你说什么感觉?大冬天换你浇一身凉水试试?”
君沐兰心中暗道,浇你一身凉水算什么,春瑶的遭遇岂不是胜你千百倍?我也不过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罢了!
“哎哟,姨娘,真真对不住,这不是怕您因为春瑶的死给吓丢了魂嘛!”
对于君沐兰这般嘴不对心的道歉。卢姨娘理都不想理会,头上滴答的水珠。顺着她散乱的发丝一点点的滴落,倒显得她颇有些柔弱,丝毫没了往日嚣张跋扈的神情,她满脸凄恻的望着君洛曦。哀叫道:“将军……”
君洛曦实在有些不忍,想去衣柜里找条毛毯给卢氏裹着,一旁的碧涛连忙道:“将军。还是奴婢去吧!”
君洛曦点点头,这些个女人家的物什。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好去翻动,有丫鬟去取最好不过。
碧涛将衣柜翻找了一遍,随后取出一床毯子,抱了过来,对卢姨娘道:“奴婢给姨娘披上吧,可别着了凉!”
虽然房间里有地龙,但是这寒冬腊月的冷的紧,她早就冻得浑身哆嗦了,可是碍着君洛曦和君沐兰在场,她不能立刻换衣服,心中暗恨道:君沐兰绝对是故意的!
君洛曦到不以为意,他想着卢姨娘好不容醒了,不说上几句话,岂不是白来了一趟?所以他才杵在这,等着同君沐兰一起问问卢氏有关春瑶的事情。
趁着碧涛去抱毯子的功夫,君洛曦试探着问卢姨娘道:“梦梅,早些年我曾送了一块玉佩给你,怎么不见你佩戴?”
卢氏一听,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间,这才发现自己穿的不过是中衣,身上什么都没有带,她皱眉想了一阵,忽然想起早晨出门之前还戴在自己身上的玉佩,回了梦梅居就不见了踪影,只是因为她没注意,所以一时间未曾发觉,如今被君洛曦问到跟前,这让她有些犹豫该怎么回答。
“我记得昨天还戴在身上的,怎么今日不见了,会不会是谁捡去了?”
君沐兰闻言,冷笑一声:“姨娘觉得会是谁捡去了?”
“这我怎么会知道?”一听君沐兰说话卢姨娘的脸色就立刻变得难看起来,从牙齿缝迸出一句话,随后便把头扭到一边,十分不待见她的样子。
君沐兰也不以为意,也没有继续追问卢姨娘,因为接下来的好戏马上就要登场了!
碧涛抱着毯子走到卢姨娘身旁,将毯子抖开,打算盖在姨娘身上,却发现一个东西从毯子中掉了出来,她惊讶的叫道:“这是什么东西?”
卢姨娘满脸茫然的瞧着碧涛捡起的一张纸,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在她的毯子里面裹着?
碧涛扫了一眼纸上写的字,脸色大变,将那纸送到君沐兰手中:“大小姐,你看看……”
君沐兰接过一看,脸色劇变,两眼中沁出几颗晶莹的泪珠,望着君洛曦哀声哭道:“爹爹,娘亲死的好冤啊!”
君洛曦闻言,立刻将君沐兰手中的纸接了过来,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份供词,上面清楚的写明卢姨娘入将军府之后给吴氏下毒,致其体弱无子,不仅如此,后来还因私怨,下毒使其昏迷致死,落款上赫然签着卢梦梅几个字,正是卢氏亲笔,显然绝非造假!
在看到这份供词之后,君洛曦心底本来还存着的一丝愧疚和怜惜之情,刹那间荡然无存。他将手中的供词狠狠的摔在卢姨娘的脸上,双目圆睁,怒目而视:“卢梦梅,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卢姨娘一头雾水的将君洛曦扔过来的供词捡起来仔细一看,脸色登时大变,这不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