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琰怎么会好端端拿了圣旨来抄家?一定是得知了什么,才会做出这样离奇的举动。
慕容琰向来处事稳健,若不是有十分的把握,绝不会犯打草惊蛇的蠢事!
圣旨可不是拿来吓唬人,随便儿戏的。
该怎么办?他带来的可是大内的一等一的侍卫,绝不是他这些阿猫阿狗的流浪门客可以抗衡的,何况人数,也要多出一倍。
若是强行阻拦,也只是徒劳无功了!
眼见着慕容琰率先径直朝假山行去,沈怀安心中惊骇无比!看样子,是江媚娘走漏了风声了!也怪自己大意,没有及时的转移暗室里的巨财!
昨夜去寻李郎时,本想问他有没有什么隐秘可以藏物之地,并且还想过将财宝全转移去上次绑架宁氏时的那个偏僻的洞穴。
后来抱着侥幸,以为此事断然不会传扬出去,又怕大动干戈,反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想不到慕容琰竟然会知晓这里的隐秘!
数十年,父亲都没有告诉过自己家中有这样一个聚财的暗室,想不到他还没得意上几日,便出了这样的祸事!
要是暗室里的巨财被慕容琰抄入了国库,这回皇上只怕不会再轻饶了他沈家人。容海又在宫里惹出了祸端,抄家后,势必又要去查妹妹的罪。
就算容海眼下已死无对证,尸体也被他及时绑上大石沉入了湖底,可皇上起了疑心,日后验证,还是逃不出噩运!
沈家的天,就要塌下来了!
只是片刻,他绞尽了脑汁,思断了愁肠。却寻不到一处明亮的出口。
对了,慕容琰,他的把柄。还在我手上!
沈怀安双眸死灰复燃。飞奔上前,挡住正要开启机关的慕容琰。
“王爷,你可别忘了,你做过的事。”
沈怀安眼露凶光威胁道。
身后的蓝公公皱了皱眉。上前两步细声说道:“王爷,时候不早了,老奴还等着回去向皇上复命呢,请王爷速速办事。”
慕容琰撇眸颔首,又对着沈怀安淡淡一笑:“沈侍卫,本王做过的事,本王自会承担。无需沈侍卫提醒。”
他做过的事,自有皇上决断。他不能为了自己的性命,放任国之蛀虫。只要是灭了这害民害国的蛀虫,他慕容琰死有何惧!
只要孩子和他们的娘亲好好活着。就是他慕容琰最大的心愿。
沈怀安想不到慕容琰态度如此坚决,难道他一点也不怕?
“慕容琰!”沈怀安歇斯底里咆哮道,“你若再和我过不去,不要怪我狠心!”
慕容琰充耳不闻,伸出手按在那块圆圆的矮石。
沈怀安伸掌劈去。瞬间和慕容琰打在了一起。
两人都是高手,一旁侍卫自然是无从插手。蓝公公也是会武之人,也只是定神旁观着。
“公公,要不要帮手?”一位侍卫忍不住凑近蓝公公说道。
蓝公公负手仰望假山石上打斗的二人,细声说道:“无妨,要不到几十回合。你等耐着性子等着吧!”
想不到,沈府里果然又见不得人的隐秘。虽说眼下还未亲眼证实。沈怀安的举动便可以预见。
当年先帝也并不看好沈氏一门,可以疏远沈皇后,还将兵权交了一半的权利给王爷的亲信副将严正。相生相克,已达到互相牵制。
后来沈皇后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将皇上牵着鼻子走,大事小事几乎都是皇后操控。幸好皇后当时没有去夺严正的兵权。否则只怕,江山要落在沈氏一门了。
之后先帝莫名驾崩,他隐隐感到这事和沈皇后脱不了干系。再后来,新帝继位,太后又突然去世。
太后去世的缘由在宫中并非隐秘了。都知晓和皇后有干系。今日。罗昭仪又揭露了一个惊天的丑闻。
沈家气数,只怕是到此为止了。
果然,几十回合后,沈怀安的小命就握住了慕容琰手中。王爷的剑只需稍稍深入,沈怀安便会一命呜呼。
“慕容琰,我和你势不两立!”沈怀安咬牙恨声道。
慕容琰苦笑,稳稳持剑,并没有前进一分。“死到临头,还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沈怀安狂放大笑一阵,高昂着头颅傲然如初。
“少和我说什么酸话,你慕容琰,不见得比我干净!至少,我不会连皇上的女人都敢霸占,慕容琰,我死到临头,你何尝又不是?”
沈怀安环视脚下一众侍卫,突然大声喊道:“你们给我听好了,就是这个慕容王爷,他,与皇上宠爱的兰贵妃有奸情!你们说,慕容琰是不是该死?你们说,他的小命,还有可能保得住吗?哈哈哈哈……”
蓝公公蹙眉,转身喝令面面相觑满脸异色的侍卫:“办你们该办的事,想活命的,就闭嘴!”
说罢,走上前两步,手掌贴在那块圆石,用力一按。
一阵轰隆作响,石门打大开,露出黑黝黝的洞口。
“盏灯!”蓝公公一声令下,数十盏早已备好的灯盏齐齐燃亮,众人齐齐进了暗室。
沈怀安身形一蹲一闪,借着慕容琰分神逃去。
慕容琰立刻紧追而去。
陈氏在院中来回不安的走动,期盼着王爷一行顺利完事。从此,她便是踏踏实实的自由身,带着念文安然度日了。
柳叶不知陈氏为何在院中踱步,为何满面焦急之色。眼神不由自主锁在了她的身上。待回神,才知自己有些魂不守舍了。
有几日做梦,还梦到过陈氏对着自己嫣然一笑。
陈氏心中还有两个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