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浅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白雪的神色,白雪的眼神闪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似乎方才的一切只是她的错觉。
南浅继续真正假假的道:“他说是我们这一房的人夺去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让他从小一人孤苦无依,没人疼没人爱,他说我们加在他的身上的痛他会一点点讨回来,恶人总会是有恶报的,不是不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母亲,我们到底欠了他什么?为什么他会对我们恨之入骨?”
闻言,白雪的脸色白了白,情绪立马激动起来,愤恨的看着南浅,“休要听他胡说八道,这一切本就该是我们应得的,从来就不关他们的事。”
白雪瞬间胸口剧烈的起伏,整个人微微往沙发上靠去,神情有几分空洞,脸色难看到极致,抓着沙发的五指死死的收紧,那力道南浅丝毫不怀疑会直接在沙发上戳出两个洞,那样子看着有些骇人,像是受到什么打击一样。
章管家立马安抚的轻拍着她的后背,“夫人,当心自己的身体,不要太过激动了。”
南浅看着白雪的样子,也不好太过了,这人毕竟是袁桀夜的母亲,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情,她立马乖顺的道歉,“母亲要注意身体,对不起,是小奚说错话了。”
白雪在章管家的安抚下渐渐平复下来,摆了摆手,“他还说了什么?又对你做了什么?”
南浅摇头,“他没说什么了,只是把我掉在悬崖上,后来我不幸摔下去,幸好被松树挡了一下才能安然无事。”
白雪挑眉看了一眼南浅,南浅以为她会说出点安慰的话,像普通人间的婆婆一样,可惜她太高看了白雪,白雪只是冷哼了一声,“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你为什么又和他在一起?”冰冷的质问,不掺杂一丝任何的情绪。
南浅这心拔凉拔凉的,淡淡的道:“我掉下的时候拽了他一下,他是被我拽下去的。”
“你力气倒是真够大的,一个大男人都能被你拽下去。”
南浅回想着当天的事情,似乎袁桀珩的手臂当时有几分不对劲,她当时太过生气,以至于忽视了这一点,一心误以为是他故意不拉她上去。
“母亲,当时袁桀珩的手臂应该是抽筋了,一时间提不上力气,也无法抵挡我的拉力。”
“够了,不要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混淆视听,说出去没人会相信,你就直接告诉我你为什么和袁桀珩为什么要在一起呆一晚上?这一晚上你们做了些什么就行?”
“下面的树木太繁茂,我们掉下去之后发现没有可以上去的路,我找了一个山洞休息准备第二天再上去,估计是附近只有一个山洞的缘故,不久之后袁桀珩也跟着进来,我们一人在一边,什么都没有发生。”南浅细细的解释,她不期盼这个婆婆能像袁桀夜一样毫无保留的信任她,可这样打破砂锅问到底,没有丝毫的信任实在是寒心。
“我就不信袁桀珩那人能老实的呆着不做点什么?”
“母亲,事实真的是这样。”南浅声音里透着几分无力,面前的这个人要是不信任她,那她根本就解释不清。
既然一早就已经给她判了死刑,为什么还要来问她,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这样教你和长辈说话的吗?你入门的时候背的那些通则白背了吗?”白雪的声音骤然拔高,手一掀,旁边桌子上的茶杯就掉到地上。白雪现在看南浅是越来越不顺眼,这就是一个仗着能讨得儿子喜欢而肆无忌惮的女人,才她两句就这么个态度。
以前还以为她是只温顺无害的小猫,现在这是露出爪子了吗?
客厅里的地毯今天拿去清洗,白雪杯子落地的声音就特别的清晰,被打发在院子里的纳兰应声而来,快速的来到南浅的面前,有些不悦的看着白雪。
白雪看到纳兰的表情,更是怒火中烧,对于这个人,她一早就像袁桀夜争取,说是让她来做她的保镖,可当时儿子朝着她冷冷一笑,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现在竟然轻易的安排给了南浅,她在他的心中,竟然没地位到了这种程度。
“纳兰,你这是做什么?夫人和少夫人谈话你这么闯进来像什么话?”章管家沉着脸出声。
纳兰护在南浅的目前,一番话说的慷锵有力,“夫人,我的任务是保护少夫人的安全,但凡少夫人的安全受到威胁我就会出现,这是袁少的吩咐,纳兰不敢违抗。”
“反了,我说的话你都敢不听。”
“纳兰不敢,还请夫人体谅,这是纳兰的职责所在。”
白雪没想到纳兰油盐不进,根本就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只能看向南浅,“林奚,你就这么放任你身边的人在我面前放肆吗?看来你不会做人,就连教人也不会。”
南浅抱歉的看了纳兰一眼,“纳姐,我没什么事,你去外面等我。”
“少夫人。”纳兰不赞同的看了南浅,南浅朝着她笑了笑,示意她放心。
纳兰看了一眼白雪和章管家,不甘心的退了出去。
“真是好大的面子,我这个长辈在这里还要看你的面子。”白雪嘲讽的哼了哼。
“母亲,纳姐只是性子有些直,担心我,还请您原谅她方才的莽撞。”
“担心?林奚,我是你的婆婆,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你。”
南浅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