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晨笑了笑,动听笑声里隐一丝意味深长。脚步微错,便将她身旁绝佳位置占据。
“梁泽,那所绿藤环绕的房子里还有个人,你将他弄出来了吗?”赵晓潼睨了容光潋滟的男人一眼,悄悄往柱子挪了挪,离开他气息范围。才想起那个男人也中了cuī_qíng_yào,想着她好歹与陆振算认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爆体而亡。
梁泽摇头,俊脸依旧泛白,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她脖子以上,丝毫不敢瞥向她流血的指尖。
“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还管别人。”司马晨冷哼一声,将一方丝帕撕碎,握着她手掌利索为她包扎刺伤的指头。肌肤相触,赵晓潼俏脸一红,下意识用力挣了挣,却反被他握得更紧。一会,他手一松,含恼斜睨她一眼,“好了,血总算止住了。”
赵晓潼一怔,他恼她?莫名其妙!
梁泽拧着眉头,瞥了瞥司马晨,道,“晓潼,我对陌生人没兴趣。”
司马晨明亮眸光倏然一沉。赵晓潼错愕地眨了眨眼,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这话严重歧义……三太子你不知道这会引起误会么?
别人不知道,会以为你对我一个小小庶女感兴趣的!
赵晓潼避开梁泽意味不明的眼神,努力表现平常,“咳,那个人我也算认识,是个挺有才华的人,能否劳烦你再走一趟?”
“嗯,她刚刚服下寒心丹,我得运功助她发挥药效。”司马晨语气随意,投一记似笑非笑目光,“麻烦三太子多走一趟。”
梁泽笑脸微僵。司马晨神色欢愉,又道:“对了,三太子动作最好快点,我想有些人已经等不及了。”
虽然司马晨没有明说,但谁都明白这句话的含义。赵晓潼心里一凉,心想时间紧迫,得赶紧将陆振弄出来才行。
她轻笑,对梁泽低声软语几句,梁泽点点头随后朝那所被藤蔓掩映的房子掠去。
司马晨说要运功助她发挥药效,也不是瞎说的。梁泽一走,他也动作起来。
梁泽将事情办妥,重新回到凉亭,司马晨正巧运功完毕。
“晓潼,你现在感觉如何?”梁泽进入凉亭,见她羽睫低垂,脸色苍白中夹着不正常的红。他心中一动,下意识往她面前凑近。
赵晓潼突觉喉咙一甜,小嘴一张,“噗”地喷出一口鲜血。她随后睁眼,见梁泽俊脸红花妖娆,她心中一紧,面浮愧意笑了笑,“抱歉,一时没忍住。”
猩甜血珠挂于眼睫,梁泽双目倏然瞪大。随后“呯”一声,以绝对震憾的速度栽倒地面。
赵晓潼惊得瞬间跳起,某个念头忽然鲜明,她骇然指着脸色发白双目紧闭的男子,结结巴巴道:“他、他该不会……”
司马晨瞥向梁泽,眸光微沉,语气难得正经,点头;“嗯,我想就如你我眼见一样。”
“那怎么办?”赵晓潼蹲下去,手忙脚乱替梁泽清理血污,看着梁泽俊朗如画的脸,心里有股寒意自脚底蔓延,“我们发现他的秘密,他该不会杀人灭口吧?”
司马晨也蹲了下来,看似负责地替梁泽擦拭血污,实则有意无意挡开赵晓潼的手,不让她有机会与梁泽肌肤相接;还略过梁泽嘴唇的血污,故意不清理。
“你抵受不住寒心丹的药性,吐出污血之后也晕了过去。”他说得慢条斯理,表情煞有其事。
赵晓潼错愕扭头,还未消化他话中暗示,忽然感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人便倒了下去。
司马晨眸光复杂,手一扬便将软倒的人儿扶住。
“汪汪汪……”望月湖另一侧,体型宠大的猎犬在前面吠得欢,赵子默与侍郎夫人公子等一行人则在后面追得急。
隐约可见猎犬正奔往藤蔓掩映的房子。侍郎夫人微喘着气,有些着急问,“大少爷,阿宾真能凭气味找到玉佩吗?”
赵子默略略侧目,谦逊答:“林夫人放心,阿宾嗅觉灵敏,只要你丢失那块家传玉佩上面沾染了香囊的香气,它就一定能够找到玉佩。”
阿宾跑到藤蔓掩映的房子前停了下来,站在门外一边狂吠一边摇尾巴等着他们。
“大哥,阿宾等在这里,”赵紫君看了看林夫人,眼底闪过算计,疑惑问,“莫非林夫人的玉佩在里面?”
赵子默与她交换眼神,悄然瞥了下林夫人,道,“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推开门,赵子默领着众人进去一看,俱被眼前跌得乱七八糟的家具惊呆了。
但除了零乱的家具再无其他,赵紫君与赵子默交换眼神,俱从对方眼里看到惊愕之色。
阿宾进去四下嗅了嗅,又撒腿跑了出去。
“林夫人遗失的玉佩并不在里面。”赵子默歉然叹息一句,转身走了出去,“看来只好跟着阿宾再找一找。”
林夫人按住焦急,勉强笑了笑。阿宾一路绕过望月湖往听风苑去,赵紫君见状,心莫名慌了起来。
赵子默也意识到不对劲,轻声对侍郎公子说了几句便悄然施展轻功赶在前面奔向听风苑。
刚到门外,丫环红棉就从里面慌慌张张跑出来,见着他立即低声禀报起来。
他思索了一下,便道:“你在这里等着二小姐,我进去处理,在我出来之前不要让林夫人他们进去。”
赵子默进去没多久,赵紫君与林夫人一行便到了。红棉紧张地站在门口等着消息。
赵紫君看她神色,便知事情有异。她扭头,正欲将罗织好的说辞拿出来,就见赵子默隐在不远的树丛里悄悄朝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