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长……长官,你,你,你……”
“你怕我。”诺尔凯看着被自己拧在手中像松鼠一样抖个不停的小人儿,眉头不可见地微微一皱。
“呃,怕,不,不,不怕。”
“你怕。”
“不怕,长官,我真的不是怕你……”
“你怕。”
“长官,我真的不是怕你,只是被吓到了……”
“你怕。”
“……”
长官,我真的怕了,你能不能别用这么无表情的面轻飘飘地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啊,我真的只是被你的出场方式给吓到了而已啊,而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只是你被你那个突然出现的吻手礼给吓着了有小小的失态了而已啊。
唐堂沉默地对上了那一张罕见的帅气的脸,眼见那两片薄唇又有要开启的趋势,大脑一抽,一双小手便以无比快速地速度捂了上去。顿时,唐堂的动作完全呆住了,她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近来因为频繁的练习而生了浅浅薄茧的双手,脑海里只不断地循环着两个字,完了……
这在两人僵持着的此刻,忽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地向着这边逼近。
有人来了。还未待唐堂有所反应,诺尔凯竟已早先一步快速地将她抱起,一个闪身隐入了死角的阴影之中,待她回神过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被那个男人圈在了怀中,强烈得无法忽视的男性气息让她不自然地往外挪了挪。谁知就那么一动,狭窄的空间让她不小心地踢中了不知什么软绵绵的物体之上,只听见一声‘闷哼’,抓着她胳膊的手不禁加紧了几分,捏得生疼。
脚步声忽地停了,唐堂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只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外面站着的是两个巡查的星盗。
“什么声音?”
“四号,你多虑,哪有什么声音,只怕是耗子吧。”七号勾起狐狸眼,嘴角的弧度泛着那么一丝难明的意味。
“耗子,你确定在航艇之上还有耗子这玩意儿?”
“四号,你没见到并不代表不可能出现,说不定还是两只跳得好欢的耗子呢。”
“怎他什么耗子不耗子的,七号,快走,老大还等着我们汇报呢……”
话说着,脚步声又再次响起来了,两人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了,唐堂才好好地呼出了一口气。这别怪她没出息啊,唐堂在前世出到过惊险的任务也不少,但任谁来到这个时代后,动不动的就是一个能源枪,能源炮,或者是一只巨型的虫子,任谁也会提高防备警戒线的。
“呃,长官,你没事了吧,我刚刚踢着哪里,没伤着吧?”
终于安全的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想起了自己之前不小心地踢了某人,唐堂心有惭愧地看向诺尔凯,小心翼翼地关心道。
“没事。”依旧是诺式简洁的回答。
真的假的?唐堂默默地看着诺尔凯额上渗出的密密的细汗,微微蹙起的眉头,怎么看也不算有事吧,究竟踢到哪里呢,不会踢到身上的未愈合的伤口上了吧。这样想着,唐堂心里边越是惭愧,想了想,才从自己身上贴身带着的工具包中掏出唯一的一小盒疗伤的膏药,递到了诺尔凯的面前,“呐,长官,你好是用这个试试吧,我看你还是好痛的样子,积成旧伤就不好了……”
“……”诺尔凯愣愣地盯着那盒治疗外伤的膏药好久,想起自己身上还隐隐作痛的那个重要部位,嘴角不自觉地抽了又抽,终是表情僵硬地接下了那盒‘好心’膏药,“……谢了。”
“不用客气。”唐堂露出小虎牙,眯眯眼地笑了。
“……”诺尔凯。
就在离长廊的不远处,一人的脚步忽地停了下来。
“七号,怎么了,后面有些什么吗?”四号奇怪地回头看去,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七号微眯着眼,嘴角却有些不受控制地勾起了一个扭曲的弧度,视线玩味地在他们走过的那个地方停留了那么一段时间。
“嘛嘛,有些什么呢~我也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