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又到了去工作的日子了。
墨隐已经走了三天了,三天前的早上,穆天歌起来时就看见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我有事走了,三天后回来。——墨隐”。
看着那几个刚毅的字,她不懂什么书法,但也仿佛能从上面感受到冷峻刚硬的气息。
那个冷冰冰的男人离开竟然还知道留言,想起那张如仙容颜,穆天歌心里有暖流划过,珍而重之地把纸条收好。
虽然他们之间不经常说话,但是每天她放学回家都会看见那个坐在沙发里的身影,现在突然又变成自己一个人还有点儿不太习惯了。今天就是第三天了,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十点半,穆天歌挎着单肩包准时出发了,现在她在饭店做服务员,为客人们上菜。
晚上,六点多,是客人最多的时候。穆天歌正在餐桌间忙碌着,这时,从饭店门口进来三个人。
这三个人一人肥头大耳,一人皮肤黝黑,另一人十分瘦小,但同样的是三个人眼神都十分猥琐,手臂或肩膀上刺着刺青,一看就是小混混。
三个人进来后,瘦小的那个人小眼睛在屋里转了一圈,拍了拍肥头大耳人的肩,往穆天歌的方向努了努嘴,三人对视一眼就向着离她最近的空座位走去。
“服务员。”
一坐下,肥头大耳的混混就叫了一声,穆天歌听见马上走过去。
“先生,请问您吃什么?”
她不傻,也看出来了几个人是混混,不好惹,她也不想伺候这几个人的,但他们在自己负责地这几桌,无奈只能过去了。
肥头大耳的混混冲黑脸混混说:“刚子,你点。”
“行,老大。”
刚子点了几个小菜和三瓶啤酒,穆天歌就去厨房了。
“老大,是她吧?”刚子小声问。
“我觉得是,你看呢,老鼠?”
瘦小的、贼眉鼠眼的混混答道:“应该是,和照片挺像的。”
“嗯,一会儿看我眼色。”
“好嘞!”
不一会儿,穆天歌就把菜和啤酒端了出来。
三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吃菜喝酒。
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多,敬酒声,聊天声,笑声此起彼伏。穆天歌忙得脚不沾地。
三个混混看时机差不多了,准备动手了。
“再来三瓶啤酒,两盘凉菜。”老鼠道。
“哦,稍等,马上就来!”
“快点,磨蹭什么呢!”
“就来,就来!”穆天歌一路小跑地跑到后厨,提了三瓶啤酒和菜就出来了。
刚子见状,悄悄伸出一条腿。
由于太忙,客人都催得紧,穆天歌没留神,也没想到有人会故意欺负自己,一不小心就被绊倒了。
“咵啦”一声,只见盘子中的菜飞了出去正倒在那个老大身上,那身白色的t恤染上一层污渍,酒和盘子则掉在地上摔碎了。
穆天歌则因为惯性,也向地上摔去。
“啊!”她正好摔倒在碎玻璃上,由于摔倒时下意识将右臂横在身体前,所以那些锋利的玻璃碴顿时扎进了她的手臂,流出殷红的鲜血。
老大一看立马伸出脚在穆天歌还没起来时就朝她的右臂狠狠地踩了上去。
“啊!”
夏天餐厅的工作服都是红色小t恤,这一脚又把更多的细小尖锐的玻璃碎片扎进了皮肤里,疼得她叫了出来。
旁边的客人听见声音就往这边看来,一看那三个混混没人敢上前劝说了,没人想没事惹麻烦,但大家喜欢看热闹的特性将视线全都吸引了过来。
老板听见声响就知道出事了,出来一看原来是穆天歌,此时正被人踩着手臂躺在地上起不来。这老板稍微了解她的事,挺同情佩服穆天歌的,所以平时对她也比较照顾,看见对方是混混马上就过来陪着笑脸劝说。
“哎呦,这……几位,真是对不起,您没事吧,我们服务员不小心,年轻不稳重,您别怪她,我这替她给您赔不是了。衣服脏了吧,您脱下来我们给您洗洗!”
“没事?你他妈怎么知道没事,你被泼次试试!”老大边说,边又用力地狠狠撵了几下。
“那您说,怎么解决?”老板擦擦额头的冷汗,连忙顺着往下说。
作为一个小饭店,没什么背景,平时最怕的就是这些小混混了,他们不讲理啊,要是不顺着,把饭店一砸,反而要陪更多的钱。
“嘿嘿,这小妞虽然有点小吧,长得还行,今晚伺候伺候我们就不计较了,呵呵呵。”老大右手拉起地上的穆天歌,左手捏起她的下巴大声道。
另两个混混一听,也跟着阴笑。
穆天歌一听,涨红了脸,挣扎起来。但她怎么会是混混的对手,所以并没有挣开他的禁锢。
老板一听,眉毛拧了起来,“这可不行,怎么说这也是我们饭店的服务员。要不您的饭前我们不要了,再给您重新上一桌就当赔礼了您看行吗?”
“不行,就这么算了可不行。老板,我看你这饭店是不想开了是不是,啊?”
“哎呦,不是,您就手下留情吧,您看着孩子这么小,就放过她吧!”
“实话跟你说,她这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你保不住她,走!”老大说着就拽着穆天歌走出了饭店。
“老板,求您,帮忙给我家里打个电话,求您!”
几乎是被拖着走的穆天歌突然想起墨隐今天或许就会回来,所以期望他正在家里,知道这里的情况会来救自己。匆匆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