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深深的感觉手臂一阵酸麻,这姑娘的力气居然如此之大,嘴角一扬,说道:“既如此,我先随他去拿银子,给你们叙旧的时间。”
刘昊手指青砚,阿诺气呼呼的,没有理会刘昊,竟直走向无尘,咬牙说道:“你是故意的吧!你们家王子这幅德行,你也不管一管。”
无尘手中的拂尘一甩,嘿嘿一笑,“他是君,我是臣,我哪里有资格去管理王子的是非,你若是不想出钱出人可直接拒绝,反正与我也没有什么损失,到时候这笔账,只会算在孟子轩头上而已。”
阿诺有苦难言,和无尘的对话等于白费,便也不再理会他,转过身去,拉长声音说道:“这昊王子是要搬空我的莫言醉么?到底是需要多少银子,去这么久也不出来。”
无尘道也不急,站在街上,仿若一切与他无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着阿诺独自一人在这里爱莫能助,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惬意,本身他对阿诺无成见,却因为陈琼的关系多多少少有一丝忌惮,那种忌惮,并不是因为陈琼的与生俱来的尊贵,而是他知晓眼前这位女子身份特殊,若是开罪了她,站在她身后那个庞大的人物便会倾尽一切与他为难,此刻,他还不想招惹那一位。
刘昊跟随青砚走进内厅,见四处无人,眼神变换,那副浪荡痴傻的踪影一扫而光,压低声音说:“我这次出来被无尘盯得紧,一直没有机会去见你家公子,无奈只得出此下策。”
青砚点头,“公子身边也尽是大都督的人,若要见王子恐怕也比较困难,王子急着要见我家公子,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刘昊拿起扇子,轻声说道:“据我身边的密探近日收集到的线索,天下第一杀手无杀来建业了。我虽然不清楚他的目标是谁,但是相信你也有所耳闻,那无杀向来杀人没有失手过,号称天下无他不能杀之人,无他杀不了之人。”
青砚闻之,脸上稍有异色,继而说道:“王子认为那无杀此行的目的与王子有关,或者他的目标是王子殿下?”
刘昊说道:“我现在还不确定他的目标是谁,也不清楚他为何要来建业,不过你家公子长年为大王子孟子轲办事,这已经是吴国公开的秘密,范家有祖训不得加入任何国家之间的斗争之中,若是益州那边的金主,也不无可能。”
青砚沉思了一片刻,说道:“多谢王子殿下相告,此事我定会告知公子,严加防范,同时也会多增加人手,保护殿下的安危。”
刘昊拱手“如此有劳了,建业我不会逗留太久,待联姻的事情成功之后,我便回益州,听闻最近晋国内部有所动摇,洛丞相已经替皇帝拟好诏书要征讨卫吴俩国,我在建业片刻也耽误不得。”
青砚听闻,说道:“需要公子为你做些什么么?”
刘昊摇了摇头,目光迷离,看着远方,说道:“我与你家公子相交不问身份地位,我自不会以我的身份去要求他为我做些什么,同时也不会因为我的身份,去为他做些什么,前路之事,谁也不能确定,我倒是不羡慕王侯将相,只希望自己是个平常人,不被身份所累,能够自由来往与山水之间。”
青砚望着眼前这个人,若他不是一国之储君,的确有豪情侠客之风骨,只是为了政治需要,天天扮作痴傻呆笨,人生之事,哪有十全十美,尽如人意,想到子歌公主此生却要委身与此人,心中莫名的产生一股酸楚,忍不住问道:“王子殿下若忘情与山水之间,那公主岂不是要孤守空房寒灯?”
刘昊微微一笑,说道:“我不会真正娶她的,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一纸休书还他自由,反正在外人眼中,我也是个傻子,不懂同房之术也属正常,何必耽误一女子的大好年华。”
青砚闻之,心中羞愧,刚才还为自己的一番私心来责问他,没想到刘昊的淡然坦荡却深深地刺痛了他,这样的人,才配得上那巾帼子歌,他眼前甚至出现了俩人并肩策马奔腾的画面,只是那画面还未继续,却被阿诺的声音打断,便低声催促道:“小姐已经在外面唤我们,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出去吧!”
刘昊眼神一转,那副痴傻的面容又回到脸上,叹了口气,“这戏还是得演下去,劳烦你也陪着我一同演吧,不过,你家小姐,却是个有意思的人。”
青砚闻刘昊话中有话,便直截了当的说:“实不相瞒,小姐的真实身份便是我家少夫人,公子这个人素来嘴硬要面子,在木府的事情却从未向外人提及过。”
刘昊眼眸含笑,说道:“我当是何方神圣,原来是这位姑娘,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青砚却不知道刘昊这“有意思”究竟是何等意思,但是自古有句名言,朋友妻,不可欺,索性直接挑明了小姐与公子之间的关系,也好把这敌人扼杀在萌芽之中。
阿诺见俩人慢悠悠的出来,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拿了柜上多少银子,不要影响到明日我们的生意才好。”
青砚颔首,“小姐放心,三百俩,还不算是大数目,若是柜上需要银子,我明早差墨香师兄送来便是。”青砚回的巧妙,他自知阿诺的底限,若是拿的太多,阿诺会崩溃心痛,若是拿的太少,势必会引起一侧无尘的猜忌,三百俩,不多不少,足足可以承受。
刘昊转头,却没有再次拉阿诺的胳膊,扇子向前一挥,说道:“不要小看本王,难道你们以为本王手气那么差,一定会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