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许莹然,她煞有其事的说:“原来戏文里说的栽赃陷害就是这样的。”
“姨娘,奴婢错了,沈家是奴婢的救命恩人,夫人找到奴婢……要……要说茶水有毒,陷害……陷害姨娘……呜呜……”帛锦一把鼻涕一把泪,声泪俱下的控诉许莹然恶行昭昭。
许莹然暖暖一笑,并不在意,自顾自的走到周夫人曾坐过的左边椅子旁,状若无意的拿起茶水已经冷却的杯子。
“似乎觉得有些渴了。”她独自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
嘶!
帛锦深吸一口口冷气,神色惊恐的望向晚秋。晚秋却显得十分淡定,但笑不语。
周夫人比较实诚,见许莹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杯子,不忍心的说:“夫人喜欢就喝吧。”
“噗”许莹然望着周夫人大笑,她现在知道为什么李杨氏会请周夫人来做这个证人了。
听说蓟北刺史周大人和夫人伉俪情深,家中别说妾室,连个通房都没有。无怪乎把周夫人养得这么单纯。
听了周夫人的话,许莹然当即拿着杯子,直往嘴边送。
李子厚默默的注视着许莹然的一举一动,见他又做这么危险的动作,心中的小黑本又给她记了一笔。
帛锦神色紧张的看着许莹然,不住的往她身边靠,似乎随时都在准备这推翻她手中的杯子。
突然“哐当”一声,就在帛锦挨到许莹然的那一刻,她手中杯子突然掉地。
淡黄的茶水撒在地上,但有一大半却洒在了帛锦的上衣上。没过一会儿工夫,帛锦的衣裳竟然被茶水烧出密密麻麻的小洞。
她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古代的科技低下,大多数的毒药都是从砒霜中提取。而液态的砒霜和硫酸都是具有腐蚀性。
许莹然一手捂住嘴,一手指着帛锦结结巴巴惊呼道:“帛……锦衣……服……”
帛锦闻言,朝着许莹然手指的地方望去,当即吓得昏了过去。
“原来,帛锦说的有毒是这一杯啊!”许莹然拍拍胸脯,大感庆幸。
至此,事情已经明了,晚秋下毒一事儿,算是铁证如山。
“侯爷,侯爷,饶了妾身吧,妾身也是不知情的人,帛锦她是娘的人啊……”晚秋抱住李子厚的大腿,放声大哭。却被李子厚一脚踢开。
为了证明她的清白,晚秋竟然捡起摔在地上的半截杯子,将杯中残留的茶水一饮而尽。
“侯爷,姨娘她……”周夫人神色焦急,忍不住求情。
许莹然见状,知道大势已去,晚秋从一开始就故作姿态,现在这样她在纠缠下去,倒显得她不通人情了。
可是,让她就这么轻易饶了这个想陷害她的人,她却没这么大的心胸。
废掉姨娘的称号是必须的。
听说,晚秋这么多年都没被李子厚碰过,这样,她就给她物色一个“好好”丈夫算了。
其实,许莹然这么做也不是出于嫉妒晚秋是个姨娘,而是她担心晚秋会是黄雀。
李杨氏一直没有露面,从她给晚秋帛锦来看,两人虽是姑侄关系,可很显然两人之间没有什么信任。
如果晚秋借这个机会把自己摘出去,让她和李杨氏斗个你死我活,最后在坐收渔翁之利,这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关于晚秋的处置,许莹然就这么定了,至于帛锦,仗着五百大板,分五年打完,分期付款的好处就是不会出人命。
只不过,比起于真正挨板子,等待打板子的日子才是最痛苦的吧!
许莹然轻声一笑,她整人的法子多得是,不要命的尽管来。